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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離開吧?”
“哦,上帝,她還沒有!”布魯克斯發自內心地笑著說,“要換掉老廚師就像
是發生地震那樣的大事件才行。沒換掉。這樣做對於菲利普森家族而言是非常正確
的。他們家的那個女兒很快就要結婚了。她是所有女孩子中間最糟糕的一個。我曾
經對菲利普森說:‘你要記住你在做什麼。’我還說:‘找一個你了解底細的人,
否則你會發現自己可能會被這個投毒的女人陷害了——她的名字叫什麼——安德魯
斯。不要馬上想著給自己的葬禮送花圈。’他當時大笑了起來,可是那並非可笑之
事,因此我也直接這樣對他說了出來。我簡直弄不懂我們付錢給警察幹什麼。到現
在幾乎快一個月了,可是警方居然依舊對那個女人束手無策。他們所說的一切就是,
他們認為她還在周邊地區四處逃竄和躲藏,而且‘可能在尋找當廚師的職位’。當
廚師!現在我要鄭重地告訴你!”
“你認為她會自殺嗎?”馬默里提出了假設。
“自殺,簡直是荒唐!”布魯克斯粗魯地反駁道,“你就不能相信這種話,我
的夥計。在河裡發現的那件外套足以說明一切問題。他們那種人不會自殺,那樣的
人不會。”
“哪種人7 ”
“就是那些十分嗜好砒霜的瘋子。他們對自己的皮膚都會小心備至。這些人狡
猾得像黃鼠狼一樣,那就是他們的為人。現在只能寄希望於他們會設法在她企圖將
罪惡的雙手伸向別人以前抓住她。關於這一點,我曾經告訴過菲利普森——”
“你認為安德魯斯太太幹了那件事嗎?”
“幹了嗎?當然是她乾的。這就像鼻子長在臉上一樣正常。她曾經照顧過自己
的老父親,結果老頭突然間死掉了——還留給她了一些錢財。之後,她為一位年紀
較老的先生看管家務,結果他也突然死掉了。現在又出現了這位丈夫和妻子——男
的死了,而女的病得非常嚴重,結果是砒霜中毒。廚師逃跑了,那麼你說,是她干
的嗎?我根本不會在乎為此打賭。如果他們挖出那位父親和那個老先生,他們會發
現這些死者身體裡也到處是砒霜中毒的跡象。一旦那樣的情況發生,他們就不會停
下來。隨著事情的發展而成長,你可能會這樣說。”
“我想情況可能是這樣。”馬默里說。他又一次拿起報紙,仔細觀察起那個失
蹤女人的照片。“她看上去一點也不壞。”他評論道,“看上去是個相當不錯而又
充滿愛心的女人。”
“她長著多麼難看的一張嘴啊。”布魯克斯一字一句地說。他有個理論,認為
人的性格特點都表現在嘴巴上。
“我一點都不會信任那樣的女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馬默里先生感覺到身體舒服多了。他對午餐開始擔心緊張起
來,所以謹慎地選擇了一點烹煮過的魚和牛奶布丁,而且還特別注意不在飯後急著
去幹什麼事情。讓他感到欣慰的是,魚和牛奶布丁依舊還放在原來的地方,而且他
也沒有再受到近兩周來一直習慣性困擾著他的那種讓他疲憊不堪的痛苦折磨。這一
天快要結束的時候,他看上去才顯得輕鬆起來。病魔和大夫的藥片也暫時不再糾纏
著他。他買了一束古銅色的菊花準備帶回家送給埃塞爾,之後,他便心懷愉快的期
待下了火車,快步走進了蒙·阿布里花園小路。
他為太太沒有待在客廳里感到些許沮喪,可是他依舊緊握著那束菊花急切地穿
過走廊,然後推開了廚房的門。
房間裡,除了廚師沒有別的人。廚師此時正背對著他坐在桌子邊。就在他快要
走近的時候,她看上去像是做了什麼錯事一般慌慌張張地站了起來。
“天啊,先生。”她說,“您把我嚇了一大跳。我根本就沒有聽到前面的門被
推開了。”
“馬默里太太在哪裡?她是不是又感到不舒服了?”
“哦,先生,她有一點頭疼,真是只可憐的羔羊。我讓她躺下了,四點半的時
候我給她端過一杯不錯的茶。我猜想她現在應該是在打著盹兒。”
“親愛的,親愛的。”馬默里先生說。
“出現難受症狀的時候,她當時還在餐廳里幹著活,如果您想了解當時的情況,
基本就是這樣。”薩頓太太說,“‘那麼,您就別再操勞了,太太。’我對她說。
可是您知道她是怎樣的性格,先生。於是她變得有些焦躁不安,她簡直受不了什麼
也不干。”
“我知道。”馬默里先生說,“那不是你的錯,薩頓太太。我可以肯定你已經
在盡心盡力地照顧著我們兩個了。我要上樓去悄悄看她一眼。如果她睡著了,我不
會打擾她的。順便問一句,今天晚餐我們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