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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他怎麼會告訴我。」我吐出一個略顯圓滑的答案。
「今天是一個糟糕的夜晚吧,」插rlotte把手機遞給我,捂著臉深呼吸,說,「對我來說,本來以為北京是全新的開始呢,但現在,北京給我的見面禮是這樣的。」
我說:「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一定要隨時聯繫我。」
「是,你是個很有用的人脈。」插rlotte苦笑著,說道。
這頓飯上,我們聊了不少無關緊要的事,Ethan給我打電話,說今天的工作餐是烤鴨,我說:「我也在吃烤鴨。」
「在外面?」他問。
我說:「插rlotte已經到了,我和她一起來吃。」
「美女?」
「要不你自己來看一下?」我一時間找不到一個完美的答案,只得這樣說。
其實,吃醋對Ethan這種人來說再日常不過,即便不真的吃醋,他也要裝作吃醋,純粹是為了撒嬌。
我答應明天給他帶他想要的草莓蛋糕和太妃糖。
烤鴨的醬蹭了一點在衣服上,我撕了紙巾來擦,一邊擦,卻在心裡感嘆——
好想Ethan。
第26章
(FR. 左渤遙)
為了晉級,為了繼續走下去,所以在這個遠離市區的鬼地方和一幫陌生人爭破腦袋。
從前,競爭對我來說是一次酣暢淋漓的車賽,或者一場刺激驚險的佩劍對決,而現在,那種浸泡在真實世界中的艱辛和殘酷,讓我有些喘不過氣。
當天的錄製結束,我在地下停車場見到Frank,我的第一句話是:「我覺得我成長了。」
好想念,想念得要流眼淚,明明連北京都沒出,但幾天的分離仍舊折磨人,愛情正處在它炙熱的新生時期,像是燃著大火,烘烤心臟和血脈。
我這次學乖了,地下停車場總不至於有人守著拍照,我和他壓抑不住起伏衝撞的呼吸,接吻的時候又忙亂又用力。
被Frank緊緊抱著,我的背蹭著貼了瓷磚的柱子,我的手,邊發抖邊搭在他的腰上。
「Ethan……」
「嗯……」聽到他叫我,我才茫然地睜開眼睛,我們離得好近,燈光也暗,所以什麼都看不清,他用指頭蹭了蹭我的嘴角。
再次吻上來。
我們的胸膛貼在一起,兩顆心臟節奏不一地振動,呼吸被彼此吞噬,腦袋徹底地放空,暫時不去想別的了。
我被沖昏頭腦,在沖昏頭腦的基礎上,再次沖昏頭腦。
問他:「明天休息嗎?」
「休息。」
終於,刻意地退讓出了能直視彼此的距離,我忽然就想起那次在酒吧發生的一切。
我喝了點酒,什麼話都敢說,告訴Frank:「要是他長你這樣,我自己把自己脫光。」
真不知道那種情況下,我哪兒來那麼大的勇氣,至少當時,我還沒喜歡他,或者是,還沒察覺自己已經喜歡他。
現在的我伸手,用食指勾住了他的皮帶,就像那天一樣,一切開始徹底地不可控,沒有尚存的理智,我和他都沒。
「去車裡嗎?」他吻我的耳根,低聲地徵求同意。
我的聲音被情緒淹沒,變得虛弱而搖晃,拒絕了這個提議,說:「我不要,不喜歡在車裡,酒店樓上可以開房,你先給酒店打電話。」
忽然想起該給文鐸發個消息,最近都是和他一起住的,我不回房間,得告訴他一聲。
第一期節目正式網播,上午十一點,我還沒爬起來,第一階段的錄製已經結束了,於是去了金港那邊住,主要是為了方便下賽道,而Frank呢,早已經投入了新一輪的忙碌工作里。
但在節目網播的這天,他還是出現了,帶了吃的來我家,陪著沒起床的我看節目,專業的電視鏡頭果然去偽存真,我很擔心自己在鏡頭裡難看。
「不難看。」Frank看得比我還認真,明明不是很懂音樂,但一定要用心認真地評價,不論是我的節目還是別人的節目,他都一分鐘不差地看完。
「你們這個是飲料贊助的啊。」
「對啊,」我說,「你們集團為什麼不贊助?」
「這不歸我管。」Frank說。
「你是副總啊,應該有很大權力吧。」
他搖著頭,很誠懇地跟我說:「真的不歸我管。」
他坐在床邊,節目看得太投入,有時候還因為導師片面的評價皺眉頭,我覺得有點搞笑又覺得可愛,撲上去抱住了他。
他把我攬著,繼續聚精會神地看節目,我說:「你看得出來哪個是內定的嗎?」
「啊?真的內定啊?」
「我怎麼可能瞎說,你敢說NBA沒有暗箱操作?都是一樣的,目的是比賽嗎?是賺錢。」
「所以你沒可能贏嗎?」忽然,他像是已經看見了最終的結果,變得失落又呆滯,一直揉我的頭髮。
我說:「這個問題也不需要考慮,我能不能晉級都是未知數。」
「我覺得你會紅,」Frank拘著我的臉,非常認真的告訴我,但這不純粹是期盼、鼓勵、愛的力量,他有一大套很令人信服的說辭,「先看看,現在的流行和審美有哪些關鍵詞。我覺得呢,首先是獨特,獨特很重要,其次是記憶點,要讓觀眾能夠記住。能力不是最重要的,但能力決定了能不能越來越好地走下去,這些要素,Raw Meat全都具備。最後一點,你們的外形很好,也可以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