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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在上海出差。」
「躲遠了才敢給我發微信吧,」插rlotte意味不明地笑了幾聲,她說,「怎麼了?你們這麼和諧的情侶還會分手嗎?」
「發生了不太好的事情,我很生氣,」即便已經過去幾十個小時,但現在想想,我還是需要用深呼吸來平復情緒,我說,「野澤從一開始就在騙我,聖誕節的時候我去左女士公司的舞會,那天晚上喝多了,我把一個穿裙子的人認成Ethan,還吻了他,第二天醒來,野澤就坐在我的床邊。」
「穿裙子?」
「我後來才意識到那是個穿裙子的男生,但他很漂亮,看不出來不是女孩子。」
「好,我懂了,這很正常,」插rlotte緩緩吁氣,說道,「所以第二天你以為那個人就是野澤,他也沒否認?」
「是的。」
「Frank,我不想批評你,但你好歹是個行業精英,這點腦子還是有的吧。」
「原本要說他對我有所保留,但想一想,我對他更是有所保留的,」我嘆氣,說,「其實我們之間根本沒有信任,我從來不覺得人可以為了愛情而失去底線,至少一個看起來正常的人是不屑做這種事的。」
那頭,插rlotte沉默了好一會兒,她的聲音很輕,說道:「現在看清楚了吧?」
或許,從某個時候開始,我認識的並不是野澤本人,而是野澤營造出來的野澤,他在聖誕節的第二天狠心壓上全部賭注,冷靜地熬過了最容易被拆穿的時刻。
後來,我就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第79章
(FR. 左渤遙)
結束了悠閒自在的成都之行,我的假期算是真的劃上了句號,回到北京,迎接我的是一大堆新工作,我拍了新照片,向歌迷報告新消息,開始一首接一首地製作歌曲了。
這個夏天算不上極度乾燥,但炎熱也是真的,不知不覺中,我又度過了一個夏季,掐指一算,已經連續工作三個月了。
也不知道Frank是什麼意思,他居然一連發了幾條簡訊給我,說請我和插rlotte去環球影城玩,我說我已經去過了,沒什麼時間。
他卻說:難得的好機會啊,他們副總是我朋友,想來嗎?
我問:真的假的?
Frank直接一個電話打過來,我正在健身,於是夾著手機下跑步機,用毛巾擦了擦汗,把手機舉好。
Frank說:「我不喜歡玩兒,你和插rlotte去玩兒吧,我沒什麼興趣。」
「所以你不去讓我倆去嗎?」
「我也去,但主要是社交,然後隨便逛逛,到時候咱們『各司其職』。」
我想了想,覺得音樂太吵了,所以拿著手機往外面走,說:「聽起來挺不錯的,謝謝你哈,什麼時間?看看我有沒有空。」
「五號。」
「行。」
起初,我也想到自己會答應得如此爽快,只是後來轉念,想起已經在山裡聊了天,過了生日,相比之下,出去玩一次根本不算什麼。
插rlotte在晚上聯繫我,她已經開學一個多月了,說自己精神緊迫,但情感放鬆,徹底愛上了學習。
我問:「你也要去環球影城玩兒嗎?」
「Frank邀請你?」插rlotte說,「他沒告訴我你也去,可能不敢說吧。」
「為什麼不敢啊?」我笑著問道。
插rlotte忽然清了清喉嚨,說:「因為我是你的粉絲,天底下就沒有粉絲希望偶像和前任走得近吧。」
插rlotte真的很會講話,在表達清楚意思的同時,帶著玩笑色彩,也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我說:「他真的沒必要吧,反正你遲早要知道。」
插rlotte笑了幾聲,說:「他現在可能很怕我,我最近脾氣變壞了,不再是模特,而是女大學生。」
這天晚上,我把衣帽間瞄了個遍,什麼好衣服都找不出來,想著去玩應該穿得誇張一些,但又想到是和Frank一起出去,我不想引人注目。
時間約好了,地點定好了,甚至連陪玩的人都有了,後來,又有了具體見面的時間,插rlotte開著車來樓下來接我,我穿著棒球外套戴著帽子,手裡還捏著半根剛出鍋的小油條。
「我一口就好,不介意吧?」我上了車,問道。
插rlotte說:「當然,我還在車裡吃過麻辣燙和披薩。」
我說:「挺好的,我們以後可以經常一起玩兒,以前從來沒想過……會和你成為朋友。」
「我也沒想到。」插rlotte說
我把剩下的一口油條塞進嘴巴里,又從包里拿了濕紙巾,仔細打量,發現插rlotte的衣著依舊是經典款搭配前衛元素,並不是好駕馭的。
在見到Frank之後,我又見到了他朋友,還以為是個老外,結果並不是,Frank居然穿了衛衣牛仔褲,以及運動鞋,這對他來說是很不常見的穿搭。
我的想像中,那位副總會和Frank西裝革履高談闊論,我和插rlotte享受速通放飛自我,可現實並不是,Frank那位朋友比我還有活力,全程親自陪玩,還用自己的相機給插rlotte大片,給我和插rlotte拍合影。
我對Frank說:「你和朋友去聊天喝東西吧,我和插rlotte隨便逛逛,不麻煩你們了。」
Frank一手拎著插rlotte的手提包,而插rlotte正在過山車上尖叫。
他看了我很久,嘆一口氣,說:「我帶你來,你還不許我玩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