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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來喝個痛快!……已經好久沒有人陪我喝酒了!”
木屋的內部非常簡陋,只是用木板分隔成廚房和一個小間。我和文杰把炕桌支好,五叔
從廚房拿了一腳酒,一碟肉。
“你們兩個不要笑話五叔呀,山上的生活可比不得城市,能吃頓肉都不容易呀……就說
吃的這盤肉吧,還虧得我前天打著了一隻小狐狸。”五叔把酒在熱水裡浸過,滿了3杯。
“啊,狐狸肉呀,好東西。”我夾起一塊放在嘴裡。味道很好,吃起來和狗肉差不多。
“聽說山裡面的狐狸挺邪氣的?”文杰也咬住一塊肉,問道。
“呵,你五叔就不信!前天我只一槍!……那畜生對著槍口就是不跑,直楞楞地瞅著我
,弄得我心裏面直發毛。”
“小狐狸?”我和文杰不約而同地問。
“是呀,太小了,大概沒見過人。……跑到老子門前來了,還不崩了它!呵呵……皮被
我剝了,就掛在屋子外面。”五叔喝了些酒,有些興奮,滿臉放光地說。
我們三個喝得痛快,全然不覺得天黑。
“怎麼樣,五叔的酒量還可以吧!”五叔把最後的酒倒在我和文杰的杯子裡:“福根都
歸你們了!喝完了就在這炕上睡下!五叔有些暈,先睡!你們年輕人慢慢地喝!不用管我老頭子!”
我們含糊地答應著他。五叔便轉身在火炕裡面躺下。不一會,就鼾聲大作起來。
“我五叔真的是多了!”文杰笑著對我說。我和文杰就著殘酒,吃光了盛下的肉。——
畢竟,這肉對於我們來說,實在是難得一嘗的美味。
突然,我和文杰的耳朵都豎了起來,我們幾乎同時聽到木屋外響起了一陣稀稀簌簌的聲
音!
我敢肯定,這聲音絕對不可能人發出的!
那混雜的喘息聲,爪子的撓門聲,使我和文杰都驚立在原地!
這聲響,使我和文杰都忍不住要失聲大叫起來!——狐狸!是狐狸!——而且,絕對絕
對不是只有一隻!而是……一群!
我和文杰坐在炕上,一動也不動地聽著木板門的撞擊聲!
在混亂的聲音中間,還夾雜著另一種奇怪的聲響,就象是很多人拿著拖地的木棒在走動
。而……在這樣的荒山裡面,還會有其它的人嗎?!
我和文杰失聲大喊起來!
五叔仿佛睡死了一般,一動也不動。我和文杰沒有辦法喊醒他,便翻箱倒櫃地尋找起獵
槍來。獵槍,我們需要的是獵槍!只要有獵槍,無論在外面的是什麼東西,我都要一槍崩了它!
我們的神志瀕臨崩潰,只有尋找獵槍的信念在支持著我們。但是,當我和文杰手忙腳亂
地尋找獵槍的時候,屋子外面卻出人意料地平靜了下來。
文杰和我躡手躡腳地走到門旁,透過門縫向門外張望了一下。——門外什麼也沒有!
“我們……出去看看?”文杰吞咽了一下口水,回頭楞楞地瞅著我。
我抓著文杰的袖口,點了點頭。——與此同時,文杰的手也不自主地抓住了我的衣襟。
我們推開門,小心地走了出去。
屋外確實什麼都沒有,只有微風輕輕地拂過人的面頰。
可是,我們立刻發現到有什麼地方不對!
那些原本堆在屋子右邊的木柴跑到了房子的左邊!而我們進屋時曾經看到的、原本掛在
屋子左邊房檐上的狐狸皮卻不見了!
一定是一群狐狸偷走了那張皮!一定是這樣的!是它們搬運了木柴垛,然後再踩著柴垛
偷走了那張它們同類的皮!
我和文杰感到一陣恐怖!
我們不約而同地朝房門奔去!
突然,我們楞了一下。我們看到,原本應該是躺在炕上的五叔就站立在木屋的門口!他
就在那裡!他就在那裡直楞楞地瞅著我和文杰!
文杰和我跑過去,仿佛見到救星般地拉住了他。
可我們拉住的是什麼!
人皮!
哪裡是五叔!我們所拉住的,分明是五叔的人皮!
回復[89]:招鬼
如果你突然看見一隻鬼會是怎樣的感覺?沒有感覺!因為我已經那時已經時候都不能想了。
從小我就是一個膽子很大的人,但是對於鬼神這種無稽之談,我往往總是不屑一顧。世界上或許有許多常理難以解釋的東西,但這不能就把它扣在“有鬼”這個理由上,那只是出於人類的無知,我一直這樣篤定地認為。
大學宿舍有4個人,每晚熄燈之後就是例行的“臥談會”。幾個女生聚在任何一處都能造成一座菜市場的效果,所以總是很久之後才能平靜下來。
而在這些時候,“鬼”往往也成了一個熱門的話題。我不知道為什麼她們對於看不見不存在的“鬼”這麼感興趣。每每這時,我就只是靜靜地聽著,然後挑出她們話里的毛病,一一反駁。最後再做一個肯定的結論:這世上根本沒有鬼,有的只是人嚇人而已,鬼由心生,一切的幻想都源於人類自己的心虛。她們被這樣一說,立刻就沒有了說下去的興趣,過一會就睡著了。可是幾天後,她們又會興致勃勃地重來一遍,就這樣周而復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