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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渾身顫抖,我正想握住她的手,她已經伸手過來緊緊抓住我的左手。冰涼冰涼的。準是被嚇壞了,我心裡想。於是我把右手覆蓋在她的手背上。良久,那手似乎每那麼冰冷了,便徐徐抽了回去。隨即,在我耳邊傳來一聲嘆息,那聲音很近,仿佛就在我傍邊。我強忍著沒有被嚇跳起來。
那聲嘆息之後,很久都沒有聽到任何聲響,除了自己的呼吸聲。後邊的同學悄聲說:“應該可以開燈了吧?”
燈打開後,芳已經被嚇得臉色鐵青。看看周圍,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我們走到教室前,先前撒的粉筆灰依然在,不過隱隱約約真能看到一個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的腳印,不象人踩的,不然不會這麼淡。
我勉強笑了笑問芳:“剛才你的手怎麼這麼冷?”
“我的手一直踹褲兜里的呀,你怎麼知道?”芳疑惑地問,眼光瞄向我的手,“呀,你手怎麼了?”
我抬起手,左手背上有幾道刺眼的手指樣的青紫,象被人使勁捏出來的淤青,不疼也不癢。
我想起剛才那隻冰冷的手,難道……不可能,我甩甩頭。可這,有怎麼解釋?
淤青差不多半個月才消,那段時間,我老是感覺手背涼涼的,總象有人抓著。
---碧風客
回復[9]:血咒
某天晚上,夜寒如水,皓月當空。地大地礦系的幾個男生突發奇想,到操場上去燒烤。
十一點多了,操場上一片寂靜,空無一人。幾個人很快生起了火,突然生火的地下響起一陣“畢畢剝剝”的聲音。大家覺得奇怪,一個人開玩笑說:“以前地大是關過王光美的,說不定這裡就是她藏寶的地方。”幾個人雖然不信,但好奇心大起,把火移到一邊,在地下挖了起來。
一會兒果然挖到了東西,但卻不是什麼寶藏,只是一快黑色的木板,上面寫著幾個血紅的繁體字。地礦系大多語文不好,大家公推一位語文好的同學(姑隱其名,陳亮代之)來讀。看看其中是否牽連到寶藏之事。陳亮得意的讀到:“黑夜發著光,飛鳥死在天上,孤獨得忍受悲傷。三咒齊現,閱者必亡。”“嗨”大家哄了一聲,“還以為真有什麼藏,原來是無聊的玩笑!”陳亮也不屑一顧,順手把木板丟到火堆里,木板被火一烤,血紅的字仿佛淌下血來,燒得“茲茲”響。不知為什麼,陳亮心裡隱隱有些擔心,仿佛有什麼事要發生,卻又說不出來。心裡有事,燒烤也索然無味了。
回到宿舍,陳亮翻來覆去睡不著。“閱者必亡?不會是真的吧?”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宿舍里的燈突然大亮,白的耀眼,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燈管“乒乒”的一隻只爆裂,碎片四處飛濺。屋裡又一團漆黑。大家紛紛弄亮手電,看看有人受傷沒有。鄰床的一位同學突然坐起來,詭異的微笑著對陳亮說:“第一個。。。。。。”然後又倒頭便睡。陳亮一驚,“第一個?難道是第一個咒語?黑夜發著光?”想想黑夜突然電燈大亮不就是黑夜發著光嗎?想到這裡頭皮發麻,心裡呼呼悠悠的。趕緊搖醒那個同學:“剛才你說什麼?”“說什麼?什麼也沒說呀,”那個同學睡眼朦朧,不耐煩的回答:“你見鬼了!”最後一句更讓陳亮害怕,他哆唆著,喘著粗氣,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已:“幻覺,幻覺,一定是幻覺。。。。。。”
陳亮天明之時才稍睡一會,不久鈴聲響起,該上課了。陳亮眯眯糊糊被同學拉起,直奔教學樓。
正匆忙奔走之時,忽聽“拍”的一聲槍響,一隻流血的麻雀從天上墜落,正落在他們幾個前面。陳亮吃了一驚:飛鳥死在天上?!第二個詛咒應驗了!!陳亮渾身發冷,心亂如麻。這時本校的一個體育老師提著一隻氣槍,笑嘻嘻的跑過來,撿起麻雀,經過陳亮面前,突然抬起頭來,對陳亮陰陰地笑了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說道:“第二個。。。。。。”陳亮頓時面無人色,混身發抖。同學見他不走,光是站在原地哆唆,問道:“怎麼啦?”陳亮一把抓住同學的胳膊,結結巴巴的問:“他,他,他剛說,說什麼?”“神經!什麼也沒說呀!快上課了!”
同學拖他到了教室。陳亮根本無心聽課,好容易熬到下了課,趕緊去找他熟識的一個老師,把這件奇異的事告訴了他。不料老師卻哈哈大笑:“世間那有這種事!我們唯物主義就是反對這種不著邊際的唯心主義,我看你是最近學習壓力太大了,大學生嘛,應該有張有弛,我這裡有一本莎士比亞的戲劇集,你拿去看看吧!”陳亮隨手翻開一頁,書中用紅筆勾了一句:情願孤獨的忍受悲傷。幾個血紅的字如同一隻只怪獸撲面躍來,正是第三個詛咒!!!如同五雷轟頂一般,陳亮說不出話來,趕忙合上書。這時老師從眼鏡後邊射出兩道冷電般的目光,陰森的笑笑,俯到陳亮耳邊輕輕說:“第三個。。。。。。”一股冷氣襲遍陳亮全身,陳亮“噔噔噔”後退幾步,再看老師正伏案疾書,好象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陳亮燙手似的甩掉書,奪門而出。
“三咒齊現,閱者必亡!”陳亮知道死神已經步步向自已逼近了,而自己卻無可抵擋,更無處躲藏,心裡反到平靜了許多。陳亮把事情又原原本本的告訴同宿舍的同學,可是沒一個人肯相信他。陳亮微微嘆了口氣,坐在床上一言不發。同學們都以為他病了,也沒在意,都去上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