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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他這個隱忍、悲憤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在旁人眼裡活脫脫又是一個表情包。
三位狼人幹完正事,頭也不回地離開。
來去匆匆,就像一陣風。
又像一場虛無的夢境,夢醒後,徒留下凌亂狼狽的符清在原地。
「狼人請回屋。」
「預言家請確認需要驗證身份的玩家姓名。」
「預言家已查驗。」
「女巫請確認今晚的死者。」
「女巫請選擇是否使用毒藥和解藥。」
女巫是電視界的一位老前輩,他對於長得周正的符清印象不錯,加上第一晚就讓人出局扮演屍體,也未免太影響嘉賓的體驗。於是,善良的他選擇了使用解藥。
於是——
「第一晚過去,無人死亡。天亮了,請各位玩家回到大廳,進行辯論。」
「辯論時間為半小時,半小時後,各玩家將回到自己的房間,對狼人進行記名投票。」
……
「哈哈哈哈哈哈哈!」
演播廳里,導演爆發出驚天動地的笑聲。
女主持無奈地看著調皮的導演:「狼人差點都要內訌而死了,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導演晃著腦袋,嘖嘖感慨:「這個符清可真是個寶。我本來以為請他來,最多就是多貢獻幾個表情包的事情,誰知道,嘖嘖嘖,居然還能出現這種奇葩的發展。」
狼人殺了狼人,女巫救了狼人,被殺的狼人不知道誰殺的他,而殺掉他的狼人還不知道自己殺了個狼人。
而這一切的開端,只是因為有個狼人怕黑怕鬼加迷路。
就算讓寫劇本的來編劇情,都不敢這麼編!
第8章 符清的推理 走向成謎
「昨晚,被殺的是我。」受害者符清如是說,「感謝女巫,給了我二次生命。」
所有的嘉賓都坐在大廳里,繞成了一個圈,開始辯論時間。辯論的時間段里嘉賓們非常自由,沒有任何的主持人會來維持規則,甚至嘉賓可以選擇不坐在這裡,而去各個房間查找線索。
——前提是不怕被人懷疑的話。
符清作為首夜受害人,第一個發言。
在眾人的面前,他冷肅著一張臉,根本看不出是昨晚那個被嚇得兩股戰戰的慫包。
「狼人……」符清垂下眼,若有所思地停頓片刻,繼續開口,「狼人之間的配合很默契,分工明確,下手利索。」
眾嘉賓靜靜地等了一會兒。
結果,遲遲沒有等到符清的下一句話。
嘉賓對視了一眼,有些呆愣:「沒了?」
「嗯。」符清點點頭,沉默地坐在一旁。
嘉賓們:……
他們眼巴巴地看向了其中一個年輕的男流量。
這個男流量是模特出身,後來轉行成了演員,叫毛修竹。開局的時候,他就說自己玩過很多把狼人殺,對各種套路都聊熟於心,也因此,眾人對他建立了深厚的信任,不知不覺間,遇到猶豫的難題就會忍不住向他求助。
但此時,毛修竹也覺得蛋疼。
按理說,符清作為第一個被害者,擁有的信息是最多的。但偏偏,此人在外的名聲就是「高冷話不多」,雖說因為鬼屋崩成了沙雕人設吧……
但總不好強求他多說。
最後,他們只能按照流程進行下一步。
下一個就是狼人女演員。
她的胸前貼著「3號」標籤,站起來淡定地敘述道:「我攤牌,我是預言家。我昨晚驗的是8號,他是好人。」
8號正好是女巫老前輩。
老前輩受寵若驚,連連點頭:「謝謝,我確實是好人。」
但毛修竹狐疑地眯起了眼:「如果你是預言家,為什麼要現在跳出來?女巫的解藥已經沒了,你不怕狼人會殺了你嗎?」
3號女演員笑眯眯地回道:「你可以相信我是真的預言家,如果是的話,我下一晚絕對驗你。當然,我說不定只是平民,存心跳出來給預言家轉移視線,或者你也可以認為我是個其他的神明或者狼人……」
她叨逼叨說了半天,核心思路就一個——你猜啊?
毛修竹的話都被她說完了,自然無話可說,只能閉嘴。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3號女演員為什麼這麼有恃無恐。
因為下一個發言人,4號男愛豆,狼人之一,也笑眯眯地說自己是預言家。
他說自己驗證的是符清,結果為好人。
毛修竹再次提出質疑:「符清被狼人殺過了,好人的概率本來就很大,你真的不是蒙的嗎?」
4號生氣道:「可是我驗的就是他啊,你不相信也沒辦法,我總不能去瞎編別人吧?」
發言順序輪到了5號。
但前面3號4號的發言,就像是打開了什麼奇怪的開關,徹底帶偏了其他人。最後,一圈下來,現場11個人,居然有8個人自稱是預言家。
毛修竹十分崩潰——這些人到底會不會玩狼人殺啊?!
原本在他的設想里應該井井有條的辯論環節,也因此陷入了混亂。到最後,與其說大家在找狼人,還不如說因為預言家的身份而在互相掐架。
每個人都說了一大堆自己是預言家的理由,而且從一開始正常的「我會按照這個順序逐一驗人以證清白」,到後來的「我手氣好,抽中預言家的牌多合理」、「我星座是水瓶,以理智客觀出名,擅長辨別人」等奇葩理由都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