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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清先生:
誠邀您參加本次由苜林集團所舉辦的避雲洞尋寶活動,本次活動所有經費均有苜林集團提供,您的邀請碼為您的身份證號碼最後兩位及手機號碼後三位組合,即時請帶上您的身份證原件及手機前往苜林集團船山山莊活動接待處,可攜一名隨行人員。
然後下面就是聯繫電話以及聯繫人的名字及相關注意事項等等,寫了一大堆,最後當然還有一句“本此活動的最終解釋權歸苜林公司”,我其實從上看到下我就等看到這句話呢,我看完之後扔還給老付說:“不靠譜。”
老付一皺眉:“我沒問你靠譜不靠譜,我的意思是叫你和我一起去,當陪我散散心好嗎?”
我搖頭:“萬一是騙子雜辦?好倒拿錢出去,不划算,我不去,而且又沒說隨行人員也免費,我不去,而且老付啊,不是我說你,說白了你那是暗戀米兜,八字別說一撇了,連描都沒描上去,賴寶和米兜那是自由戀愛,這事怨得不任何人知道嗎?”
老付聽我說完就怒道:“你要陪我去就去,不去拉倒,少他媽廢話,去不去?不去我一個人去了!”
我趕緊點有隨後又搖頭說:“付爺!我要上班,我要吃飯行不行?”
老付摸出一疊錢往桌子上一放道:“你請一個月的假陪我,這當給你補償行不行?”我一看那錢眼睛有點直,但威武不能屈,我剛才也沒屈,富貴不能淫,威武都沒屈,我現在更不能淫……我正準備拒絕,有人敲門,我去身開門,門外站著一送快遞的小伙兒,問我是不是叫唐墩,我說是,然後給了我兩個信封,我看其中一個眼熟,拿手上一看和老付那個一樣信封完全一樣,心裡突然好像就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我簽了字趕緊拿進來拆開,第一封也是邀請函,除了名字是我的名字之外,其他的全和老付那個一樣,老付一下就樂了。
我拆開第二封,沒寫我的名字,就寫了六個字:必須來石瓶兒。
我看見石瓶兒的名字的時候,我明白這次我無論如何都必須要去。
[完]
筆記伍 易容記之我的整理
我整理這章筆記的時候,我沒用電腦,在深夜一點搬了張小木桌子坐在陽台上,拿出那個厚大的筆記本和鋼筆,在這個城市還沒有進入夢鄉,四周都寧靜起來的之前,我沒辦法集中自己的思緒去將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整理然後得出自己的回答,我甚至在思考是不是石瓶兒的出現導致了我大腦的混亂,我對所有人都隱瞞了一件事,那就是在我見到石瓶兒的那一刻我感覺我似乎曾經在哪見過這個女人,感覺很熟悉,如親人一般的熟悉,甚至想伸手出去擁抱,在看到假石瓶兒受傷的時候,我心裡的那種焦急和不安使我沒有辦法完全冷靜下來,我一直相信我的第六感很強,我想既然我能識破假賴寶為什麼不能識破之後出現的假石瓶兒?不,肯定不是因為我熟悉賴寶而才認識石瓶兒,我堅信我熟悉石瓶兒勝過熟悉賴寶,雖然這聽起來很荒謬。我足足花了幾個小時的時間,才將整件事從頭到尾整理了一次。
第一:易容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想問自己到底有沒有易容,畢竟我親眼所見的東西我拿不出反駁的理由來,從外型上完全分不出真假的賴寶以及石瓶兒,我想如果不是張愛民那麼焦急的想拿到那本書,他選擇另外一種潛伏方式,例如換成另外一個人的身份,從一個陌生人開始接觸我們,或許他能順利的達到目的,但他太焦急了。陳重絕口不提關於李強易容方面的一點內部消息,我想現在的醫學這麼發達,沒理由發現不了到底他們採用的什麼方式?首先我得排除大型手術,因為張愛民和李強沒有那個條件,如果他們是潛入某個醫院完成的這一切,不可能不留下痕跡,我查閱了從這個事件開始頭一個月到現在的所有報紙,都沒有看到相關醫院發生盜竊或者其他不平常的事,連花邊新聞都沒有,但我卻在停放屍體的地方看到了被剝落了人體器官,那又是怎麼回事?難道張愛民可以徒手就那麼採取屍體上的器官直接就植入李強的屍體嗎?我們看到李強的時候,他的樣子可是一個女人,並不是如張愛民一樣是一個男人,鍾笙告訴過我,在他的所看到那個辛家的家本中所描寫的易容的零散資料中,必須用模具套取要易容的那人的面部形狀,難道是在之前張愛民就已經趁我和賴寶不注意(我不得不承認我和賴寶入睡之後都如兩頭豬一樣,就算樓房塌了我們都不知道)的時候將賴寶的面部形狀取走的?為什麼只取賴寶的而不取我的?
我想我可以這樣推測,張愛民曾經試圖接近過我們,但他由於某種理由沒有辦法在繼續實施他之前的計劃,碰巧賴寶又離開,隨即他想到了易容成賴寶來接近我們,最短時間內套出所謂長生不老的方法,至於為什麼他不在賴寶走之後馬上出現,第一是因為如果他馬上出現,我們會感覺到奇怪,為什麼賴寶這麼快就回來了?他是有假必休,雷都打不動的那種人;第二是在這段時間裡,他有其他的事情辦,例如他和李強為了之後逃跑方便,又做了其他易容的準備,畢竟那些準備都是要花時間的,我是絕對不相信他們能在短時間內準備好,能在非常短的時間內做到,那只能說李強和張愛民其中哪一個有了科幻小說里所描述的那樣,只需要觸摸一下對方,就可以馬上變成對方的樣子,那樣太不現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