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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纖纖不以為意,「多不容易?」
「很不容易!」經紀人說:「她之前還為事業和交往五年的男友分手了。」說到這,她恨不得用食指戳戀愛腦文纖纖的頭。學學別人,若為事業故,愛情隨時拋。
八卦令文纖纖擺著裙擺的手一頓,她驚訝地啊了一聲,轉過頭看經紀人:「真的呀?哪個男人這麼慘?」
「真的,很多年以前的事了。」經紀人說:「希望你學學她,不要太戀愛腦,有點事業心,做個當代優秀獨立女青年。」
不要太戀愛腦?文纖纖幾乎沒有猶豫地給自己下了定論:「我做不到。」要她為事業拋棄男友,還不如要她去死簡單點。
經紀人嘆一聲,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你太過順風順水。」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宴會即將開始,文纖纖與經紀人並肩下樓。一路,經紀人為激起文纖纖的事業心,以季清和為基礎,幾大影帝影后為標杆,狠狠拉踩了文纖纖。
三層的距離,文纖纖因為經紀人的念叨只覺自己是個沒用的廢物,心裡布滿陰霾。但壞心情在一個轉角後全部消失,因為她看見了白嘉樹。
他正與X品牌方的總裁交談。
長身而立於光暈下,款款握著酒杯,半笑。
文纖纖像只蝴蝶,飛撲到白嘉樹身旁。經紀人站在後方幽幽看著,半響,自己勸慰自己一句:「她是真沒救了。」
文纖纖笑眯眯叫他,「嘉樹哥。」
白嘉樹應了聲,「纖纖。」
X品牌方的總裁有聽過一兩耳白嘉樹與當紅女星文纖纖的緋聞。起初還不信,這會兒見文纖纖對白嘉樹如此親密,他也不免八卦問問白嘉樹:「這位是?」
「慶文,文纖纖。」白嘉樹說。
「原來是慶文集團的二小姐。」文家勢力不容小覷,他此前從未想過小花背後是背景雄厚的文家,此刻難免驚訝。語罷,又笑:「我還以為——」
話語停頓在第四個字,意味深長。
之後,那位總裁識相離開。文纖纖同白嘉樹聊了幾句,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個名字,她問他:「嘉樹哥,你說我和季清和誰漂亮些。」
握住酒杯的手在燈下一怔。
白嘉樹問:「怎麼提她?」
文纖纖癟癟嘴:「因為lucy姐嘍,和我提了一晚上季清和有多好,事業多麼成功,要我向她學習。」
白嘉樹抿一口酒,神色淡淡。
「別學她。」
宴會結束後,白嘉樹送文纖纖上車。分別時,文纖纖雙手疊在窗戶邊沿,下巴靠在手臂上,目不轉睛地送他背影離開。此刻雨已停,他背影寬又挺,深色的西裝與黑夜融為一體。他怎麼連走路都好看。
經紀人Lucy在旁看著文纖纖的樣,不禁問一句:「值得嗎?」
文纖纖眼粘在他的背影上,頭也不回地問:「什麼?」
「這樣地粘上去,換來的只是他一句『慶文,文纖纖』。」聰明點的都知道白嘉樹是在撇清與文纖纖的關係。Lucy說:「值得嗎?這樣倒貼。」
文纖纖不以為然,說:「接近自己未來的老公為什麼叫做倒貼?這是合法接觸。」
Lucy聽不懂,但她大為震驚。
文纖纖說:「反正我遲早都會嫁給嘉樹哥的。」
白家與文家是世交,雖然他們還不是男女朋友關係,但他們的婚事已被長輩們半認真半開玩笑在飯桌間談過幾次。白家很滿意文纖纖。他們這種家族,婚姻由不得自己,都由父母決定。所以即便白嘉樹對她沒那麼喜歡,但她也很有望能當上白太太。
想想就開心,文纖纖笑:「我這輩子從沒像現在這樣愛過商業聯姻。」
Lucy無語:「你腦袋裡除了白嘉樹還有什麼?」
「還有——」文纖纖轉過頭,問:「你說我結婚是穿插nel的高定還是Dior的呢?」
「………………」
無語。
愛情狂。
第3章 報應
步入年關,活動與拍攝安排的逐漸緊又密。十天飛了七個城市,今年最後的行程在一個沿海城市結束。跨年那一夜,團隊一行人跑到酒店臨近的海邊放煙花,她舉著香檳看著他們在沙灘上留下倉亂的腳印。
口袋內手機忽然震動,打開,是好友付可今的視頻通話。
一接通,就傳來付可今幽怨的聲音:「怎麼還不來找我玩?」好怨婦。
付可今是她高中好友,她們友誼維持數十幾年。雖然這幾年她主要在國外發展,與付可今見面次數寥寥,但關係並未因此冷卻。之前聽說季清和回國,付可今一直說要見面,奈何她行程排太滿,滿中國飛,沒機會挪給好友一面的時間。
季清和笑:「明天,明天我就回禾城了。」
付可今笑嘻嘻:「那太好了,希望你能趕上你乾女兒的百日宴。」她將嬰兒從嬰兒車裡抱起,舉到攝像頭前,給季清和看他稚嫩的臉。邊哄邊說:「叫她爸爸。」
話音剛落,她身側傳來陰沉的聲:「付可今。」
付可今無語:「好了好了開個玩笑,符遠南,你真的很沒有幽默感。你是她爸爸,你是她官方唯一指定爸爸,好伐?」
付可今被老公這一出打消了玩念,將孩子一把塞開鏡頭外的他,繼續和季清和聊天。付可今:「百日宴是在中午,你是不是趕不及啊?」又看她四周環境半明半暗,偶爾還傳來幾句歡呼聲:「你在哪?海灘?好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