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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和邁出步伐往前走,沒有回頭看他,只是路過一面玻璃時,下意識想在上面找尋他的背影,卻沒有,他已走遠。
回到房間後,季姝得知是白嘉樹買的單後,果然如季清和所料想般喜笑顏開。
「嘉樹是最貼心的。」
回家的車上,季姝還在夸著。說了一路,車軲轆話令季清和聽得有些煩,想帶上耳機。可還沒將耳機從充電倉拿出來,季姝的話先一步到季清和的耳邊。
「你和嘉樹現在真的一點聯繫都沒有了?」她問清和。
季清和嗯了聲,將耳機帶上。
音樂隔絕聲音,季清和也從季姝的口型中,看見她嘆了一聲長氣,還有後面那三個字:
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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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沒多久,季清和就收到寵物店的電話,季姝為她購買的鸚鵡來了。
季清和開門拿,打開才發現,鸚鵡是純白的雪色,店員送這是鳳頭鸚鵡。目前七個月大,剛剛會開口,但只會說幾句你好再見的人類客套寒暄話。
女店員與季清和交代完一些飼養事項後才離開,她離開後,偌大的房間裡只剩季清和與一隻鳥大眼看小眼。
季清和看她,越覺得季姝這個先斬後奏的決定令人覺得生氣之餘,又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她家冷清所以就送一隻會說話的鸚鵡來增加人氣,她怎麼不送一台電視機給她,說話的人更多,更熱鬧。
算了,本來自己很早之前就想養只寵物,只是一直沒有決定好種類。
就當季姝為她了斷了一個一直猶豫不決的決定罷了。
季姝的電話在幾分鐘後打來。因為要給鸚鵡餵食,季清和將手機點開揚聲器放在一邊,邊用平板搜索著鸚鵡的注意事項,邊為鸚鵡吃飼料。
電話里,季姝問了幾句鸚鵡的事,見季清和好像並不反感,逐漸放下心。後來不知怎麼的,又談起了白嘉樹。
好像是剛才回家在電視上看見白嘉樹的採訪,一口一個嘉樹的誇讚,耳邊全是嘉樹。
季清和耳朵聽到起繭,藉口要睡覺,提早掛了電話。
但躺在沙發上,本以為回到一片寧靜的季清和,又聽見耳邊傳來幾聲「嘉樹」。起初她還以為自己是被季姝折磨得幻聽,但幾秒後,那真切的聲音告訴她這不是幻覺。
她猛地一震,往後看,正見踩在籠子上的雪白鸚鵡正一聲聲地朝她叫:「嘉樹,嘉樹,嘉樹。」
季清和聽著那幾句清脆的聲,太陽穴發脹。在她面前重複著念自己的名字,清和,清和,清和。希望鸚鵡能忘了嘉樹二字,換個名字念。
誰知這鸚鵡完全不按照她所希望的發展,雖然記得了她的名字,也沒有忘記嘉樹二字,還將兩個名字連起來念。
「嘉樹清和,嘉樹清和,嘉樹清和。」
那語氣,很像是她與白嘉樹的cp粉。
一想到如果有客人來,尤其是付可今或者是季姝,聽到鸚鵡這些話會怎麼想?肯定覺得她饑渴難耐,在家裡想白嘉樹想到痴狂,以至於家裡的寵物都成為他們的cp粉。
瞬間季清和頭都大了起來。
「笨鸚鵡。」
季清和冷著聲罵她。
鸚鵡回她:「再見!」
蹦蹦跳跳轉過身,不再理季清和。
被一人一鳥念叨了一晚白嘉樹的名字,當晚季清和夢裡不可避免也出現了白嘉樹的身影。
夢裡他們還沒有分手,白嘉樹和她在鬧脾氣。他有個習慣,只要生氣了,就喜歡重複自己的話,幾個字來回地說。
季清和覺得很好笑,說:「你像一隻鸚鵡。」
白嘉樹覺得不可思議:「你還敢笑。」
惹他生氣竟然還能笑出來。
季清和立馬投降:「抱歉。」
他說:「你總是這樣,認錯得這樣快,我很難繼續生你氣。」
季清和說:「那我收回。」
他說:「不准。」
第42章 由頭來過
季清和在接下來的幾天, 再沒敢在鸚鵡面前提及過「嘉樹清和」其中的任何一字。網上說,只要不重複提及和訓練, 鸚鵡會漸漸忘記。
為了混淆鸚鵡的記憶,季清和給她放了好幾天的rap。一番操作下來,鸚鵡沒再說過「嘉樹清和」,但是看見季清和就會叫她homie。
這個發展倒是令季清和沒想到。
某次,付可今與她視頻,知道了,也覺得稀奇。問季清和:「你家鸚鵡是不是混西海岸的?」
季清和看著鸚鵡無奈嘆聲氣。隨她吧, 只要這隻鳥不再說「嘉樹清和」,她就算是在家裡唱trap季清和也沒關係。
「她叫什麼呢?」付可今問。
不等季清和開口, 她身邊的鸚鵡已率先回答:「小白。」
因為某個眾所周知的撞名原因,視頻中的付可今面色驚訝,連遮掩都忘記, 季清和解釋:「我媽取的。」
季姝取名字向來簡單粗暴,小區樓下流浪的老黃貓叫小黃,家裡雪白羽毛的鸚鵡當然就叫小白。
但因為那個眾所周知的原因,季清和每次聽見鸚鵡的名字心中都覺得有些許怪異。她想用之前的方法給鸚鵡洗腦, 使鸚鵡忘記,但無奈這個名字季姝在鸚鵡面前提起數次太頻繁,鸚鵡已記住,刻在煙上吸進鸚鵡肺里, 怎麼都忘不記。
Rap熱門爆曲給鸚鵡播了一萬遍, 沒令她忘記小白這個名字,倒是記住馬思唯是個花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