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頁
到時候,在這種情況下,可不是他姚里用強,而是英雄救美之下,阮頌自己投懷送抱。從剛剛廚房一面看來,這個小美人在韓家並不怎麼受重視,性情也是看起來溫順的,對這樣的小姑娘,一點小小的手段和幾樣貴重的衣服首飾就足夠讓她召之即來,而這麼做——
既不會得罪韓家。
又得了美人心。
姚里為自己的機智和眼前的情景感到了一絲血脈賁張的快意。
他看著前面的侍應生,這都是烏林剛剛來臨時「送貨」的臨時人員,並不屬於姚家娛樂會所,所以,就算是韓家不高興非要追究什麼,也追究不到他頭上來。
畢竟,他可是「好心」來救人的。
要不是他出現,說不定這個阿頌連囫圇出去也難呢。
姚家會所和其他娛樂場所一樣,都有自己的灰色地段。
比如在這負二樓和負四樓三層,就是根據客人的不同需求提供「額外」特殊服務的,屬於會所的禁忌區域,會出現在這裡的獵物有的是自己送上門,也有被捕獲的。
來源不同,常常結果下場也不同。
為了讓客人們盡興,樓層做了絕對的隔音處理,但在整個樓層裡面卻並不。
「求饒」和驚慌反而最好的興-奮-劑。
此刻阮頌的驚呼聲便引起了包房裡的回應,笑聲和求饒聲齊齊出現,如同一聲聲呼應……猛然一聲,激烈的碎裂聲,仿佛茶几的鋼化玻璃碎裂了似的。有人在用英語還是什麼語言叫罵著什麼,然後就聽見男人大聲叫罵,喧譁聲中,阮頌聞到了血的味道。
但更可怕的事情是在眼前,扔掉了最後一副油畫的阮頌裙擺撕開了一塊,露出裡面筆直雪白的長腿,而她的身後已是退無可退。
她呼吸急促,眼睜睜看著眼前的人越來越近。而又有陌生的人也好奇興奮圍了過來。
而那露出猙獰面目的侍應生此刻也不遮掩了,他扣住了阮頌的手腕,阮頌用力一腳踢出去,被他扣住了腿,他基本沒有動,也沒有向她揮拳,而是直接壓了下來。
完全幾乎讓人窒息的力量壓制。
「滾!」
「不要過來!」
「不……不要——」她激烈掙扎著。
但全部力氣只是讓她身前的人短暫停了一瞬,他伸出手,狠狠捏住了她的下巴,看著她微微散開的頭髮愈發顯得那張臉楚楚可憐,嬌媚動人,侍應生粗魯的臉上露出占到大便宜的笑:「真是個尤物,雖然只是要我嚇一嚇——」
手指上的痛讓他一瞬間蹙眉,他回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既然這麼喜歡咬東西,等一會我會讓你好好試試——」他手伸向腰間想要快速扯掉上面的束縛,而仍然掙扎的阮頌顯然不能讓他這麼如意。
「如果你不想我折斷你的手,最好安分一點。」他伸手捏住阮頌的一隻手腕,「你說我要不要這麼做?」
「不要……」阮頌疼得眼淚又流了出來,她的左手腕幾乎沒有什麼力氣,右手腕是半麻-痹-的狀態,「疼——好疼……」
「不要——」
在侍應生伸手按住她衣襟準備撕下的時候,粗魯強硬的手臂頂住她脖子一瞬,她的眼淚一下涌了出來,在恐懼的哭聲中,在這裡唯一可以信賴的人中,她終於幾乎下意識喊出了那個名字。
「韓其!……救我——」
侍應生似乎有些意外她喊的是這個名字,而不是自己以為的姚里。但此刻男人熱血上頭,身體幾乎要膨脹裂開,就算她現在喊的是姚家老爺子的名字,他也不管了,他獰笑著俯下身去,就在這時,頭頂陡然傳來一陣劇痛。
緊接著,他整個人仿佛身不由己一般被人拎著站了起來。
他的身量已算是很高,但在身後人冰冷強壯的手臂力度下,就像一隻被人掐住後頸的狗似的。
原本正準備出來「英雄救美」的姚里拎著花瓶走了一半生生頓住,又小退了半步,滿臉駭然看著眼前一幕。
——該死……這個韓其怎麼會在這兒?
此刻,那看起來精幹的侍應生就像一條破抹布一樣,被韓其拎起來,狠狠摜摔在地上,血吐出來的時候,侍應生的表情上那一抹驚訝還沒平息,下一刻,又摔到了牆上,牆面厚重的畫跌落下來,砸在他頭上,血頓時蔓延到臉上,然後一腳讓他喪失了幾乎全部反抗能力……
一片模糊混亂中,阮頌靠在牆上呆呆看著眼前這一切,看著韓其將那個侍應生的外衣像撕紙一樣輕易撕碎,接著冷酷而麻利敏捷捆住了他一隻手和一隻腳,仍由他癱倒在地上,像一把扭曲的弓,哀哀慘叫不止。
韓其做完了這一切,站起來,低頭看向那個侍應生:「誰讓你這麼做的?」
侍應生:「我就是……一時色迷心竅。」
韓其面無表情,一隻腳踩了上去,嘎擦一聲脆響,就像冬天踩碎一根木枝。
慘叫聲大起。
他目之所觸,如烈火駭浪。四周隱隱觀望看熱鬧的「客人」都停了下來,被那迫人的戾氣驚住,退向自己的包房。
韓其再問:「是誰?」
這一回,他站在侍應生手腕的地方。
侍應生:「沒……沒有人。」
緊跟著他再度慘叫了出來。
「很好。」韓其說。
這一回,他站在了侍應生的頭部位置,順手從旁邊碎掉的花瓶撿了一根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