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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策沒說話,伸手摟了摟她輕聲說:「睡吧。」

    東籬知道他聽進去了,睡意朦朧之間聽見他說:「我認識你那麼遲。」

    作者有話要說:徐先森一晚上話不多是有點吃醋的~~~~

    ☆、歲月才動人(五)

    一早上的會議氣氛不太好,東籬有意拿下本市即將迎來的國際園藝展覽主辦方合作酒店的項目。榮恆現在急需資源。

    何茗章坐在一邊老神在在,並不表態,市場部的人沒有人發言。倒是朱兆林說:「二線以外的酒店整合還沒有完成,這個時候爭取這些怕是吃力。」

    東籬略思考了片刻,「整合全部由何經理負責,朱經理配合我加強調整一二線酒店的管理,我們需要部署收益管理解決方案。朱經理等會兒我們細談。」

    東籬剛說完,會議室里頓時有股劍拔弩張的氣氛。

    何茗章站起身說:「葉董,我年紀大了,奔波不動了,交給年輕人比較好,該提拔一批力量了。」

    東籬握著筆正在修改紙上的結論,聽見他說抬頭看他。

    橢圓形圍著的一圈人有些尷尬,不知該看誰。

    東籬輕笑說:「這樣啊,這事急不得。看什麼人比較可好,您來推薦給我。不急的。」

    自後,再沒有人說話。東籬改了手稿中的問題後,抬頭說:「今天的會議就這樣,大家各司其職。都去忙吧。」

    朱兆林有些佩服這個小姑娘了,硬碰硬永遠是下下策。

    東籬示意朱兆林坐在旁邊,自顧自說:「我們現在首先要意識到收益管理對酒店的作用。」

    朱兆林問:「初步改變酒店收益模式不容易,菱悅就是例子,前景並不樂觀。」

    東籬在紙上勾畫:「我的初步構想,當然需要專業團隊。我們首先確保在酒店銷售、營銷、預訂、前台、宴會等各部門都能貫徹收益管理策略。這個過程會波動很大,對這一季度的財務造成很大壓力。其次是,合作方是方書明的聯合美華。」

    朱兆林聽她一條條的講述她的構想,有種當年跑業務的豪氣。

    東籬說完問:「您覺得呢?」

    朱兆林問:「這方面何經理應該比我能幫你更多。」

    東籬笑笑沒接話,收拾起手裡散開的紙,「我是個固執的人,有些產業是需要人費時費力去完成的,可持續和短平快各有利弊,何經理也固執。我們註定合不來。」說完沖朱兆林笑笑。

    朱兆林覺得她確實年紀還小,但是悟性不錯。

    榮恆的辦公樓氣氛都不好,會議紀要是行政部的人在做。東籬只招了一個助理,剩下的秘書全部送還給行政部了。早上的劍拔弩張自然是從行政部傳出來的。

    東籬經手的文件太多,財務上沒有合適的人,何茗章才敢和她叫板。不敢指著她鼻子罵大概是何茗瑜的緣故。她到目前還是別人眼裡的私生女上位。

    她收拾完文件問助理:「今天的早報到了嗎?」

    助理有些支支吾吾,她自己就覺得不太好。問:「財經小報記者又挖苦我了?」

    助理是個二十幾歲的小伙子,有些靦腆。

    她揭開報紙,整一版面,講述博源到榮恆的恩怨情仇。

    照片有偷排她和於嘉出了超市以後,樣子親昵。有徐策和她徐策和他的女同事,一樣是男士為女士開車門。

    內容重點在徐策和她,兩個同為私生子女,如何坐上如今的位置,如何捷徑巧取滔天財富。私生活又是何等的不堪。

    徐策利用博源資源去的和沃頓的合作,華麗轉身,其妻子系榮恆董事長陳蔚榮私生女,憑藉夫家地位強勢入主榮恆。大規模改革。

    東籬一瞬間看的手腳冰涼,第一個想到的是徐策,博源的股價都快跌停了。他估計又要熬很久,還有孫詹呈。還有她,她的麻煩更多。

    她閉著眼,拼命想把這口惡氣咽回去。閉著眼睛沉默了片刻撥了徐策的電話,電話那頭的徐策大概在開會,掛斷兩次。

    東籬鍥而不捨的打過去,徐策不得不暫停會議。

    他出了會議室站在辦公室里問:「出什麼事了?」

    東籬極其冷靜的說:「徐策,你看看今天的早報。我需要和你討論結果。」

    徐策翻看門口的報架上的早報,他邊看邊皺著眉頭,這屬於娛樂範疇,財經記者越權了。不得不說別人大手筆,這頭版版面費可不便宜。

    徐策問:「你的結論呢?」

    東籬冷靜說:「如果到了不得不分開的地步,我同意。」

    徐策一瞬間有些起了火氣,問:「你說什麼?」

    東籬冷靜說:「任何人都愛惜羽毛,我們也不例外。」

    徐策聽她這麼講又緩和了,安慰到:「東籬,不要著急,新聞人講究原則,我們可以通過法律程序解決。」

    東籬用一種超乎冷靜的聲音說:「你沒有經歷過網絡暴力,低估了媒體輿論的攻擊性。

    Tom說,我不擅長生意,從不插嘴。但我知道博客,泛濫的媒體,這些都太膚淺了,不過是曇花一謝,這些既不是新聞的根基,也沒有益處,我們的核心,讀者渴望的嚴肅新聞。為了他們我才會每周工作80小時。我不會被時尚左右。

    我喜歡固執到被解僱都坦然的人。因為他有原則。

    現在的新聞人做的叫新聞,不叫報導。他們沒有新聞人的品格。可事實是什麼?是榮恆董事長的家事,陳蔚榮的醜聞,事實在別人眼裡叫做醜聞。榮恆的醜聞,最後需要為此事負責的還是我。這些陳年舊帳需要我來買單。我沒有那麼多錢支付高昂的公關費。就像博源最後還是需要你去收拾爛攤子。我們都一樣。沒那麼多力氣了,起碼我已經沒有剩餘的力氣去給你鼓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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