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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兆林倒是沒想到陳蔚榮的病已經這麼嚴重了。
陳偉榮見他進來,精神的想坐起身,朱兆林急著扶起他,陳蔚榮倒是先開口問:「東籬不錯吧?」
這人極少這樣誇讚後輩,就是陳苓他都沒有誇過。
朱兆林笑笑:「膽子太大,你怎麼就敢讓一個後輩這麼激流勇進,這可不是你的作風。」
陳蔚榮笑笑,沒解釋,只說:「她是我女兒,能力是鍛鍊出來的,我知道她不錯。」
個人恩怨引起的股權變動,這絕不會讓人愉快,尤其是合作夥伴。
朱兆林倒是不好和他說了,隨意聊了幾句便告辭了。
東籬開始接洽方書明的團隊,她想儘快著手。第二天一早方書明來榮恆,兩個人開始細談關於酒店改革的體事項,大清早她沒等來方書明,就迎接了爆炸式的新聞:博源涉嫌非法集資等,董事長孫詹呈已接受調查。
東籬攥著報紙想起徐策前幾天才說:爸不在,你去了也見不到他。
她心裡慌亂成一團,徐策不在家,她一時找不到人了解狀況。她完整的看完新聞,並沒有得到任何信息。
她想現在首先停下工作。和方書明的工作暫時延後。她實在想不清楚博源的狀況,孫詹呈到底做了什麼,或者是他沒有做什麼。
等到下午,關於博源的新聞,陸續被曝出。中午的時候,陳苓通過電子郵箱給她發了辭呈。
東籬看了半天,意料之中。但是她實在沒精力管她什麼狀況,富家嬌嬌女,受不了刺激,再合理不過了。
她需要爭取機會見一面孫詹呈,也不能告訴徐策,這非常艱難。
等到第二天,狀況更糟糕。
博源的內部結構家族成員成了財經小報的談資,而一家小報開始爆料,博源的長孫,徐策,養在外戚,個人創業,其妻子系酒店業首富的私生女,憑藉岳家實力,此次ET20的合作,將成為國內最年輕的汽車電子領域的創業人。
東籬看到這個新聞稿的時候只覺得腦子裡「轟!」一聲,炸開了。
這個狀況是最糟糕的,媒體的攻擊力不能想像,輿論導向會直接影響她和徐策的正常工作。
她再不聰明也明白這件事,媒體背後有幾家力量了。
葉麗雯真的最知道她的三寸。
她從沒想過一場惡戰,無休止的開始是這樣的。
葉麗雯來得很快,東籬彼時還正焦頭爛額的拜託人去看孫詹呈。葉麗雯打電話問:「東籬,我現在在你辦公室里等你。」
東籬正和人說著的被她打斷後,她再沒想起要和人說什麼,一個人愣愣的拿著手機。
律師的事她拜託了方興,何卓倒是和她說榮很有法務,但是她拒絕了。
東籬回來時,葉麗雯正站在窗口,新來的助理有些膽怯,大概是擅自放葉麗雯進了她辦公室的緣故。
東籬擺擺手讓他出去。
葉麗雯依舊光彩照人,眼神里都是生機。
東籬想她真是生來就是為戰鬥的,永遠樂此不疲,不知疲倦。但是又深諳此道,讓人毫無還手之力。
她見東籬進來,笑著打招呼:「你回來了?」
東籬走近她,坐在沙發上,問:「你有什麼事嗎?」
葉麗雯笑笑,雙手虛虛的交握著說:「我還是老生常談。」
東籬誰:「那你該找陳蔚榮,找我沒有用。」
葉麗雯卻說:「我不是在和你講道理,我做事只說效果,你應該知道。至於敘舊談情,那些沒有用的時候我才不會浪費我的感情。」
聽聽!這才叫婦人的狠辣!
東籬問:「找我就不浪費感情嗎?」
葉麗雯笑的有些妖嬈,「因為我知道你的死穴啊。」說的理所當然。
東籬只覺得心裡像有穿堂風吹過,又冰又冷清。
東籬問:「我的死穴?私生女?丈夫籍籍無名?夫家禍亂叢生?」
葉麗雯笑著說:「這些不是重點,我說過我們私下協調比較好。你拒絕我了。」
東籬卻說:「是,我拒絕你了。你是不是覺得都欠你的?我要給你女兒讓路,什麼都是你女兒該得的?可事實是,你自己插足別人婚姻,你自己製造了尷尬的境地,你竟然怨我?」
葉麗雯很認真的說:「你錯了,是陳蔚榮欺騙了我!何茗瑜差點要了我們母女的命。這是你們欠我的!」
東籬很直接的反駁她:「插足別人的婚姻,叫板原配。這是你的故事前提。」
葉麗雯笑笑,無所謂道:「我養了你二十年。這是事實。」
東籬連生氣都沒有,糾正她:「你的行為等同販賣嬰兒。那不叫養,你明白嗎?」
葉麗雯狡辯:「你該感激我,若是我再狠一點,你不會有今天。」
東籬想她已經瘋了,瘋狂的想要結果。
「你想要我持有的股份的百分之五十,你是為自己不甘心的恨,還是為你女兒?」東籬最後問她。
葉麗雯大概不想和她說了,草草答:「有什麼分別嗎?」
東籬說:「如果是為你女兒,你大可不必,何茗瑜早已經給她備下豐厚的嫁妝,比起你給的要乾淨正大光明的多。」
戳人痛處不是不會,只是不想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實在太忙了,我努力今晚更新會早點,沒想到已經凌晨一點,是明天的事了/(ㄒoㄒ)/~~這太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