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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陳暉,舉著手滿臉錯愕。
徐策看著她笑著搖頭,表示人不是他請的。
陳暉看到她心情很好,更來氣,「你為什麼連招呼不打一聲就辭職了?你為什麼不做老師了?你要是不想教我,我可以轉班,可以轉學!」
東籬頓時頭疼,少年中二起來,也是威力很大,她又實在缺乏和青春期孩子交流經驗,只好求助徐策。
徐策放下蛋糕,「今天是你們葉老師生日。你這樣很不禮貌。」
陳暉驚訝,對呀,今天也是他姐姐陳苓生日,他都糊塗了。這麼一想,他就又有些難過,陳苓每年過生日,生日禮物能堆半房間,只要她想要的東西,生日那天都能收到。
東籬過生日,居然就兩個人。
一瞬間他就鼻子發酸,悶里悶氣的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生日。」
東籬受不了他抒情不暢的樣子,給徐策眼神求助,徐策被她的小眼神逗樂了。
東籬其實不知道怎麼和陳暉說話,老師不是老師,姐姐不是姐姐。她只好說:「我辭職是因為我有更想做的事。」
陳暉有些窘迫,站在客廳里,攥了攥拳頭才說:「對不起,我不知道。對不起。」
東籬沒法和一個孩子生氣,她大他十二歲,差了太多。
徐策說:「好了,開飯了,沒事的話,一起吃午飯吧。」
陳暉卻說:「對不起,我不該打擾你們,我先走了。「說完急匆匆的就出門了。
徐策也不再提,開飯後,東籬和他坐在餐桌兩端,兩個人舉杯,東籬喝了一大口酒,笑起來,目光柔柔的看著對面的徐策說:「謝謝你,謝謝你讓我相信,婚姻好的時候真的非常好。謝謝!」
徐策笑著承情「不客氣。」紳士十足。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純甜。但是……篇幅不長
這兩天因為腸胃炎,掛掉了,在醫院。
不能更新,我有罪!!!
所以甜點來補償。
☆、執著的人總被偏愛(四)
一月十七日,還是《今日早報》,社會版新聞,市中心的一家叫做-永恆Hearth-的花店被人打砸嚴重,據悉稱花店老闆系某位企業家情人,企業家正室教訓小三。這樣的新聞不會給當事人造成任何損失。東籬看到新聞後,才覺得她小看何茗瑜了,她能理直氣壯這麼多年,自然不會是看起來只會張牙舞爪的空架子。
徐策上班她在家整理裝在箱子裡的書,等到午飯時候,何茗瑜追到她家裡來了,她有些拘謹,一身套裝,看起來是不做閒太太了,她開門後,她之前不知在想什麼,臉色一瞬間變得訕訕的,也不開口。東籬注視了她幾秒才說:「進來吧。」
她跟在東籬身後,東籬高她一點,站在她背後,她背很直,因為在家頭髮披著,在背上散著有些亂。何茗瑜心裡不知怎麼形容,這是她女兒,但是又幾乎陌生,但是她就是能從她微乎其微的細小動作能找到她和她相同之處。
東籬見她不說話回頭看她問:「坐吧,喝點什麼?」
何茗瑜收起心情,說:「不用了,我來只是想讓你簽署關於股權相關文件。」
東籬有些意外,畢竟陳苓是她一手帶大的,她能不過半個月就能徹底適應荒唐的變故。
她看著她不說話,何茗瑜很鎮定,但是說的很坦白:「關於股權如果有一方爭的話,一分為三,這不可能。我和你保證,你和小暉的部分不會被人動。」
東籬突然問她:「你現在保證的是你自己持有的呢?還是陳董持有的?」
何茗瑜被她問的一下哽住了,眼睛來回眨了幾下,像是下了大決心一樣說:「陳苓不會成為榮恆的股東,我和你保證。」
東籬笑起來,坐在她對面說:「我不用你保證。我自己也沒考慮清楚,關於繼承和經營。這不是意氣用事,我沒有能力就不會趟這趟水。請你明白,我沒有和你女兒爭高低的想法。」
何茗瑜急著說:「東籬,我……」
「我們不用討論家庭,親情這樣的話題,沒有意義。事實就是我們之間不熟悉,至於我是你女兒的事,就當做一場惡作劇吧。我沒學會怎麼和你們相處,你們也一樣,大家避免尷尬。」
何茗瑜來之前做的心理建設全都白搭,東籬比她明白得多,也比她磊落。
她一直心裡在平衡陳苓和東籬的重量,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想補償東籬,但一樣捨不得陳苓。她有些難過:「東籬。」
東籬最怕她這樣,她已經儘量讓自己和氣,但是對方不配合,她有些無奈的擺擺手:「別這樣,我這樣講很沒人情味,我知道。我起碼沒有將你拒之門外,因為我不想提起任何關於罪惡怨恨的根源,事情到現在,說心安理得已經是異想天開。葉麗雯比你聰明,比你有能耐,我只能這麼說。」
何茗瑜被她說得眼淚沒忍住,張嘴辯駁:「苓苓也是好孩子……」聲音卻帶了哭聲。
東籬吐出一口濁氣,深呼吸。不想和她扯舊帳,可她偏偏覺得自己難為,偏偏覺得自己不容易。
東籬問:「你哭什麼?」
何茗瑜和她道歉:「對不起……」
東籬覺得失望到無力,仰起頭極緩慢地深呼吸。
何茗瑜只記得做個賢母,卻不明白什麼叫犯罪。她至今都認為葉麗雯和她那叫私怨,她至今都沒有意識到葉麗雯那叫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