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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人的工作基本沒有交集,聊工作的時候很少,主要是東籬從來不問。徐策握著書說:「合作商談不攏,代江在尋找新的合作商。計劃自己融資。」
東籬沒有停下手裡動作,只說:「你們早該這樣了。獨立的本身首先是資金鍊能獨立。要不然總要受制於人。」
徐策對她的意見很感興趣,每一次都這樣。
他問:「你以前都是這麼果斷的嗎?」
東籬放下手裡的衣服,很平靜的說:「我以前不是果斷,是很不近人情。」
徐策能懂她的艱辛,「女性在職場打拼,難免要豎起防衛。」
東籬笑笑,「不是防衛,是我本來就沒有女性那些多愁善感。所以……」
徐策不太敢這麼和她聊了,她心裡不痛快。
他伸手接過她的衣服邊疊邊說:「小徐太太不要妄自菲薄,你不知道那天宴會上有多少男士看你,我怎麼都擋不住。」
東籬白了他一眼,好好地怎麼又不正經了。
徐策又問她:「東籬,你覺得我們什麼時候要孩子比較合適?今晚加油怎麼樣?」
東籬把手裡的他的衣服摔在他身上氣的罵他:「你不忙的時候一天都在想什麼呢?」
徐策笑的無賴,「工作、家庭。我無非就是想著這兩樣,工作已經夠忙了,剩下的時間用來想家庭,有什麼不對?」
東籬對他的巧言實在辯駁無能,他真的能當選本城男士最佳辯手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插曲:
喬晏榺:徐策,你不要臉起來,我都認輸。
徐策(瞟他一眼):你有多不要臉,得問綏綏……
綏綏(攤手狀):關我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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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愛不容易(五)
陳蔚榮坐在辦公室里,握著手裡的資料,臉色陰沉。何卓站在一邊看著他一聲不吭。陳蔚榮心裡說不上來什麼感受,東籬的履歷實在是漂亮。
二十一歲畢業進入FIW,跟著方興學習,二十四歲完成了自己的獨立項目,是同期最年輕的職員,FIW老闆非常看重的後繼力量。二十五歲辭職,二十六歲開始在市十九中任教。職業發展走向自毀前程。
關於她成長履歷那一摞資料很厚,陳蔚榮看得很慢,一頁一頁的翻。一整個早上他都在看那一沓資料。直到快下班的時候才和何卓說:「去十九中。」
已經臨近放假了,這幾天聖誕節攪起來一股熱鬧的情緒,高一二年級的同學都在準備元旦晚會,但是高三生不被允許開舉辦晚會。教室里卻有好多氣球,貼在有水霧的玻璃窗上,東籬在黑板上寫公式,下面的學生嘰嘰喳喳的討論。
冬天的教室里暖氣很足,窗子關起來感覺是個密閉的小空間,裡面很熱鬧,一節課結束下面有學生上來問問題,她站在講桌前給她細細的講,教室里鬧成一團。等結束的時候下一節課的鈴聲都響了,她收拾了書趕緊出門,正碰上來上課的語文老師。語文老師笑著說:「辦公室有人找你。」
東籬笑著應聲,沒當回事,以為是教研組的人找她什麼事。
她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門口的人讓她瞬間有了防備,陳蔚榮身邊的司機就站在門口。
東籬臉上的笑意一下收起來。
陳蔚榮一個人坐在她的位置上,在翻看她的筆記。
東籬冷冷的看著他。她從小就極討厭別人動她的東西。大概是從小就沒有安全感,她的防備心很高,只要有人衝進她的防禦區她都極度警惕。她不防備徐策是因為從沒有人像徐策那樣,無聲無息的進入她的世界。
陳蔚榮先開口問:「怎麼想起來當老師了?」
東籬手裡拿著卷子,放在桌上後才說:「您找我有事嗎?」
陳蔚榮笑起來,他到底是浸.淫商海大半生的上位者,毫不尷尬東籬的冷漠。笑著說:「那天聽你叫孫詹呈爸爸,你們處的很不錯吧?」他的眉眼很俊朗帶著剛毅,說話自然而然的帶著指點的意思。
東籬問:「你來就是和我討論我的家人嗎?」
陳蔚榮笑笑,她還是滿身刺,他不由得想起十幾歲的姑娘,瞪著他,滿臉恨意的說:「比起你們,我寧願我是個野種。」
東籬有些無力,她要是以前一定劈頭蓋臉的就轟出去了。可是現在,已經不適合那樣做了,她也沒那麼烈的性子了。
「有事出去說吧,別在這裡鬧。我招架不住你們兩個這麼鬧。」
陳蔚榮臉上沒變,心裡卻記住了。
東籬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問:「去哪裡?地方你定吧。」陳蔚榮如何看不出她的不情願。
他順著說:「你定吧。」
東籬舉著手拍拍手說:「那走吧。」
她不打算和他吃午飯,所以定在離地鐵口不遠的茶屋。
她和徐策相處學會了坦誠,什麼都坦坦蕩蕩。
直截了當的問:「你找我也不是來談感情的,那就直接說吧,我們還是直接說比較好。」
坦白說,陳蔚榮很喜歡她的直截了當,果敢利落,在職場上磨練幾年,絕對是出彩的人物。可是這個人這是他的女兒。他也想女孩子能依賴他,他作為一個父親能庇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