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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策問:「怎麼了?」
她搖搖頭。
徐策抽空伸手揪揪她耳朵問:「怎麼了?這麼炯炯有神的注視著我?」
她被他說的笑起來。伸手抱著他,半天沒說話。
徐策也不催,任她抱著,最後問:「需要我幫什麼忙嗎?這麼投懷送抱?」
東籬悶悶說:「太累了。徐策我們等老了以後閒下來一起去到處旅行吧。」
徐策笑起來,問:「你想去哪了?」
她說:「不知道,哪裡都可以。只要和你一起去就會很有意思。」
徐策問:「徐太太這樣熱情表白,真讓我受寵若驚。」
東籬靠在他背上,嘆氣:「你慢慢熱飯吧,我去換衣服洗澡了。飯好了你先吃,別等我。」說完立刻抽身就走。
徐策轉身伸手一撈,把她抱在懷裡問:「徐太太現在真是過了河就拆橋。」
東籬被他撓的到處躲,氣的罵他:「你的橋我碰都沒碰!」
徐策笑的曖昧,問:「我的橋你真的沒碰嗎?真的過了橋就不認帳了?那好,今晚讓你慢慢過橋……」
東籬被鬧得臉大紅,氣的擰他:「我要去換衣服,你好好做飯。」
她入了職場,又是全副武裝,果敢利落的裝束。但是不同的是回了家,都立刻換衣服,素麵朝天。
等她出來徐策已經準備好了,她提著房間裡的垃圾,利落收拾了家裡的垃圾袋,指使徐策說:「吃晚飯要倒垃圾,知道嗎?」
徐策好脾氣的點頭。
等吃晚飯徐策真的拉著她下樓倒垃圾,上來的時候碰見了很久不見的對門鄰居。也是小兩口,女方在外戚上班,男主人在事業單位。
女主人挺著肚子,男主人扶著。東籬驚訝,徐策倒是笑問:「有段時間不見你們了。」
男主人笑著說:「家裡有特級保護人物,回家裡住了幾個月,今天才回來。」
東籬件女主人之前也是風風火火的性格,她笑問:「幾個月了?男孩女孩?」
女主人笑著答:「快五個月了,男女還不知道。」
東籬這才覺得問唐突了,不好意思的笑笑。對方毫不在意,笑著說:「鬧得厲害,我吐的什麼都不能吃。」
肚子已經不小了,東籬好奇,忍不住伸手覆在她肚子上,雖然沒有動靜,但是她依舊覺得震撼。生命的孕育本就是件值得尊敬的事。
男主人和徐策閒聊「現在的下一代要準備的太多了,首次做父母,手忙腳亂。生怕準備的不夠,什麼都慌,醫生一說哪裡不是很好,兩個人就急了。」
徐策一直在笑,一直笑著和男主人天南海北的閒扯,從孩子出生到早教,到上學,都未來,展望出一條通天大道。
東籬問女主人:「很累吧?」
女主人笑說:「甜蜜的負擔,又愛又怕又操心。」
東籬也笑。
分別的時候她還特意說:「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地方可以叫我們。」
女主人笑著說:「會的,我們真的非常容易慌張。」
男主人也笑,摟著妻子笑著和他們告別。
徐策一直都笑著和他們說笑。
東籬覺得他神色有點不對勁。說不上來,眼神太過熱切。直到晚睡的時候,她在看書,他奪了她的書,纏著說:「睡吧,別看了。」
東籬掙扎「你別這麼纏人。」
他頗不要臉的答:「不纏著你怎麼讓你過橋?」
東籬被他時不時的暗示搞得毫無還手之力,他不說話,只是在吻她,很久都不肯放開。她突然想起晚上的事,試探問:「徐策,你是不是想要孩子了?」
他也不說話,抱著她沉默的不說話。
東籬心裡亂糟糟的,一整天情緒起伏太大,讓她很難消化,她嘗試說:「可是我還沒有準備好。」
徐策依舊不放開。
她又說:「我的收購還沒開始,後期的工作量非常大。實在沒有時間。」
過了片刻,他終於放開她了。沉默的沒說話。拉著被子將她蓋好,沉默的睡了。
東籬心裡嘆息,他大概真的生氣了。
黑夜裡最容易隱藏情緒,但是也容易沉默。東籬不敢再叫他,沉默的不敢再說話了。她有點後悔,後悔直接打斷他。他已經三十二歲了,要孩子是件自然而然的事。是她的問題,不能給予他婚姻的完整性。
這場婚姻始終是他付出的多。不知何時開始,她變得理直氣壯,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付出,不懼怕失去,開始想像未來和以後。
她伸手抱他,他大概也沒睡著,順勢伸手摟著她,沉默的親吻她的發頂。她無聲的笑,最後安然的睡著了。
夏天的天氣實在是太過熾烈,東籬太瘦,有些受不住。冷熱交替中感冒了。
☆、愛的容身之所(二)
正安街對面寶膳樓里的人出出進進,東籬和方書明坐在對面的星巴克里,東籬問:「你說有沒有可能,餐飲分層次式,我需要開發高端餐飲,但是大眾餐飲是主流,所以我的分出主次。」
方書明笑說:「你現在才意識到?」
東籬頓時窘到了,問:「我做了大致統計,寶膳樓在本城有十七家分店。假設設立一個中央廚房,中餐不同於西式快餐的烹飪工藝,會影響口味,這很重要。畢竟我不是專業營銷人。我之前最拒絕的工作就是營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