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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策聽她說的有些心疼,畢竟她是女孩子,聽她說話的口氣,像極了幾年前的她,孤勇,奮不顧身。
徐策想了片刻說:「那就以牙還牙。」說完就掛了電話。
東籬頹然心裡亂成一團。
她之前避而不接採訪,看來沒有用處。
徐策掛了電話撥給代江問:「《每日財經》的主編是不是的你表姐夫?」
代江問:「出什麼事了?」
「他手底有人出頭了,你看版面吧,我一會兒過來見面了細說。「
等徐策到後代江已經和宋慶鴻聯繫過了,此人叫林小藝,已經被上頭直接開除,越過了宋慶鴻。
代江拜託宋慶鴻對了解一下情況。
徐策倒是四處打聽沒有任何消息,東籬一整晚都在寫郵件。徐策想和她聊聊可是她精神緊繃一臉拒絕和他交流的樣子。
等晚睡的時候徐策才說:「你有沒有想過有人買版面,這是蓄意事件。」
東籬閉著眼睛「說到底,我是個做品牌的人,尤其是我個人,我需要全力以赴和榮恆品牌一樣儘可能少有醜聞。不管蓄意還是那個記者瞎寫。媒體傳播力遠遠超過你我的預估。傷害力沒辦法估量」
徐策摸摸她的臉笑說:「沒事了,我臉皮厚,都推我身上來。」
東籬沒說話,心裡卻想:我為自己,也為你。我們都不容易。
這麼想著眼睛就發澀,睜開眼坐起身。徐策問:「怎麼了?」
東籬沒了白天的孤勇,整個人都看起來像個委屈的小孩子,「我們都很努力的向好的方向努力,不管是事業還是家庭。但是這麼久感覺還是在原地,時刻被人捏著命脈。這種感覺太糟糕了。」
徐策伸手摟著她:「從被父母生下來那一刻,我們就在這個關係網中有了自己的定位,父子、母子、兄弟姐妹、祖孫……在這個關係網中有了明確的位置,占著這個位置就要為這個角色負責。這麼講雖然很沒人情味。但是可以規劃出秩序。我們可以有很多關係,遠疏親近都不相同,總有一些關係會慢慢淡去,會有新的關係加進來。你到那時候就不會煩惱了。」
東籬被他說的有點失笑。「這樣確實很沒有人情味。」
徐策抱了抱她,沒說話。
你知道嗎?你今天嚇到我了。我以為你覺得婚姻成了你的負擔,你負擔不起,所以要結束我們的婚姻了。我們的婚姻是我促成的,如果你覺得絲毫沒有讓你感到輕鬆的話,更糟糕的是我已經不想放開你了。
東籬的脾氣去的很快,等第二天一早起來已經過去了。沒有前一天的頹廢了。徐策趕著看一早的早報,也是一整版,是對《每日財經》記者林小藝誹謗污衊他人的處罰決定,誹謗污衊他人。以及新聞人的職業操守的規範。徐策看的笑起來,和他想的一樣,是方興的手筆。
東籬早上要見方書明,約在了著名的本土菜館。徐策出門前祝她今天順利。她顯然沒那麼樂觀。等她走後徐策才打電話謝謝方興,方興和他外公有些淵源,又是東籬之前的上司,就連他相親都是拜託方興的。
方興聽到徐策的電話,大笑:「我可等不了你們的媒人酒了!」
徐策失笑:「到時候一定請你做證婚人。請外祖父親自接待你。」
方興失笑:「半點不讓人啊,到時候我一定備厚禮!」
徐策滿口答應:「到時候一定親自上門請你。」
作者有話要說:「Tom說,我不擅長生意,從不插嘴。但我知道博客,泛濫的媒體,這些都太膚淺了,不過是曇花一謝,這些既不是新聞的根基,也沒有益處,我們的核心,讀者渴望的嚴肅新聞。為了他們我才會每周工作80小時。我不會被時尚左右。」這段引用《紙牌屋》第一季裡面主編tom,他被老闆解僱時說的。我非常喜歡這個固執的大叔。
☆、歲月才動人(六)
代江調查到的消息是主筆小編林小藝接觸的人疑似南科地產的人。徐策有些盤算,拜託他繼續查。他倒是不忙,將工作推給代江,專心等東籬工作結束。
東籬到菜館時,方書明已經到了。在認真看菜單。
東籬先說:「真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助理跟在身後。
方書明抬頭看見她笑起來,說:「我來的很早,這家的早餐非常棒。」
東籬笑說:「方先生也是愛吃的人?」
方書明笑說:「再大的財富,也不過一日三餐。這才是大學問。」
東籬佩服他的豁達。
她取了助理遞來的資料,方書明抬手阻止她:「不急,我們吃了早餐再說。」隨後和服務員加了兩個人的早餐。
東籬做什麼都條理分明,但是方書明做什麼都會實例講解,然後分析清楚才著筆。行事和她有很大的不同。
東籬問:「我初步構想,建立一個獨立的餐飲品牌,服務我的酒店。時間越快越好。」
方書明問:「為什麼這麼急?」
東籬坦白講:「榮恆想拿下這次的園藝博覽主辦方酒店合作項目。我需要在餐飲上取得優勢。同比酒店業優勢持平。我們需要推陳出新。」
方書明笑起來又問:「外資酒店的又是很大,享譽國際。本土酒店想突出重為很難。」
東籬笑的有些難,心裡有些累,苦笑說:「所以我需要特色的餐飲和本土特色取得優勢。畢竟這是在中國。需要中國式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