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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荷對自己昨晚的遭遇至今還心有餘悸,一聽到要回寢室,恐懼立刻冒了出來,“可是……”她扁扁嘴,“這張紙真的管用嗎?要是那個鬼再來該怎麼辦啊?”她的問題立即得到了女生的贊同,肖艷和林玲也立刻點頭附和,雖然聽七喜說的頭頭是道,但大家的心裡其實對他還是半信半疑的。
豆子一下子就跳到了蘇小荷的面前,臉漲的通紅,“你竟敢懷疑?”伸手就把蘇小荷手裡的符咒搶了過來,“不相信啊,還給我。”蘇小荷尖叫了一聲,麻利的又搶了回來,只是豆子拽的太緊,竟撕拉一下拽爛了。
兩人動作都太快,等大家看清楚時,蘇小荷和豆子的手裡就都拿了半張符咒。看著自己手裡的半張符咒,蘇小荷嘴一扁就要哭出來,“人家也沒說不相信,問問都不行啊?這麼凶幹嗎?”說著眼淚就嘩嘩嘩的就流了出來,豆子目瞪口呆的望著自己手裡剩下的半張符咒,再看看哭的稀里嘩啦的蘇小荷,剛才的兇狠勁突然沒了,說話也口吃了起來,“我、我……”
七喜對著他的頭就敲了一下,“你什麼呀你,真是的,專會欺負女孩子。”
伸手到豆子面前,“拿來。”“什麼啊?”看得出來豆子對這個小舅舅還是很敬畏的,被敲了一記也沒敢發火,見他伸手過來,豆子有點莫名其妙。嘭,又敲了一記。
“符咒啊。”見他莫名其妙的樣子七喜的聲音就提高了八度,手又一晃,豆子慌忙的躲了一下。“沒有了,我、我就拿了正好的。”結果最後還是石老師給他解了圍,把自己的那張給了蘇小荷。
直到回到了寢室里,蘇小荷還喋喋不休的念叼著豆子是怎樣怎樣的無恥,怎樣沒有男子漢的風度,怎樣的不如石老師的一角等等,聽的肖艷她們耳朵都快要生繭子了。林玲終於受不了了,“天哪,蘇小荷,我以後是一定不敢得罪你的了,你也太嘮叨了吧,我估計豆子要在的話,也該被你給念叨死了。”
蘇小荷翻翻眼,“哼,我最恨沒有同情心的男生了,誰讓他欺負我。”氣呼呼的往自己床上一躺,掏出了符咒又左看右看起來。
曲可鳳看來已經對七喜的話是深信不疑了,輕鬆萬分的往蘇小荷身上一躺,“哎呀,有了捉鬼大師終於不用再提心弔膽的睡覺了,能輕鬆的生活多好啊。”
方雲不語端了盆看來是要去打水,肖艷看見了,也順手拿了個盆,“我跟你一塊兒去。”方雲點頭,兩人一前一後的出去。
看肖艷的樣子,方雲問:“你也相信七喜,不怕了?”肖艷點頭,“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哎,原來鬼都是由執著的欲望而化成的,其實這樣說來,這世上最可怕根本就不是鬼,而是人們拼命追求的不現實的欲望。”
方雲點頭,表示同意,“不是說嗎?命里有時終會有,命里無時莫強求,人就是喜歡得不到的東西,越是得不到的東西,想得到它的欲望就更強烈,真是可怕。”
說話間就已到了衛生間的門口,衛生間裡的燈光同樣昏暗,可奇怪的是肖艷卻沒有一點害怕的感覺了,也不知是聽了七喜的話大徹大悟了還是那張符咒真的起作用了,反正肖艷的心裡是從未有過的平靜,接了水和方雲一起端回寢室,匆匆的洗了上床躺好。
雖然大家對七喜的符咒持半信半疑的態度,但這一夜還真就平安無事的過來了,早上起床時曲可鳳是大呼七喜萬歲,李君也重新拿起了小鏡子,又開始臭美了。只有方雲還沒有完全的放下戒備心,她總覺得事情不會如此簡單。
昨晚上床躺著後,她突然又記起了自己的夢,總隱隱的覺得那個夢應該是對自己的一個提示,可到底是什麼提示呢?方雲絞盡了腦汁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她打算找個時間和那個七喜談談。
早上一到教室,許傑就關切的問她們昨晚情況怎樣,方雲還沒有開口,豆子就搶著說:“這還要問啊,我小舅舅的符咒可是所向無敵,無鬼能擋的。”方雲點頭,但蘇小荷卻已和豆子成了死對頭,此時翻翻眼不屑的說:“搞清楚啊,你神氣什麼?是你舅舅的符咒,又不是你的,臉皮還真是厚哎。”
豆子一瞪眼就要和她吵,許傑連忙提醒,“風度,風度。”豆子無奈的重重嘆了口氣,“好男不和女斗,哼。”兩人互翻了一眼都給了對方一個後腦勺,看著天真的兩人,方雲真是不知道是氣好還是笑好。
一天的時間在大家的擔心中總算又平安的過去了,一連過了三四天平靜的日子,大家提著心總算是徹底的放下了,據豆子說,他小舅舅一連做了幾晚的法,所以那個鬼才沒有再出現的,但不管他的話是真是假,那個鬼倒是真的沒再來找麻煩,就連石老師也對七喜是敬佩有加了。
只是豆子卻和蘇小荷卻成了冤家對頭,兩個活寶只要一見面就要鬥嘴,還非要斗個你死我活,不過倒也給大家的課餘時間增添了一些歡樂。
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方雲在心裡默默的計算著,看來那個女鬼也許真的被七喜嚇走了。下午第二節課是素描課,因為教素描的老師是個剛分配來年輕女老師,又請了幾天假,所以這應該是同學們上的第一節素描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