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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麥不會說粵語,但她知道這首歌。她來東州讀書之後,大街小巷都是這首歌。她才不會把一個無賴當寶貝,但是,也許許衍生不是真正的無賴。
「你上次不是說你車裡還有兩箱紅酒?」她問。
許衍生靜默了一會兒:「你想喝?」
「喝唄,看來今晚喝得不夠盡興。」谷麥笑出聲,「約在哪裡?我出去。」
許衍生想了想:「我過去?」
谷麥停了一秒:「帶上酒就可以了,只喝酒。」
「許衍生在手機里點了叫車軟體:」18公里,39分鐘。」
四十分鐘後,谷麥在小區門口接到了許衍生。許衍生抱著一箱酒從車上下來,見她笑笑:「我真的醉了,我應該拿2瓶就好了。」
谷麥伸手:「要幫忙嗎?」
他搖頭:「你帶路就好。」
半新不舊的高層建築,電梯慢慢攀升,最後停在15樓。許衍生說:「14樓 被標為13A。真迷信。」
誰說不是呢?在自己堅信不疑的範疇里,每個人都是迷信者。谷麥想,她已經陷入了自己的迷信里了,她選擇相信許衍生不是一個壞人,一個無賴,一個濫情的人。
許衍生靜默了一會兒:「你想喝?」
「喝唄,看來今晚喝得不夠盡興。」谷麥笑出聲,「約在哪裡?我出去。」
許衍生想了想:「我過去?」
谷麥停了一秒:「帶上酒就可以了,只喝酒。
「許衍生在手機里點了叫車軟體:」18公里,39分鐘。」
四十分鐘後,谷麥在小區門口接到了許衍生。許衍生抱著一箱酒從車上下來,見她笑笑:「我真的醉了,我應該拿2瓶就好了。」
谷麥伸手:「要幫忙嗎?」
他搖頭:「你帶路就好。」
半新不舊的高層建築,電梯慢慢攀升,最後停在15樓。許衍生說:「14樓 被標為13A。真迷信。」
誰說不是呢?在自己堅信不疑的範疇里,每個人都是迷信者。谷麥想,她已經陷入了自己的迷信里了,她選擇相信許衍生不是一個壞人,一個無賴,一個濫情的人。
谷麥打開門,指指客廳的沙發:「去客廳吧。」她去廚房,「我去拿開酒器。」
兩人坐在地上,相隔三四十厘米,谷麥看著許衍生一點點地鑽木塞:「酒貴嗎?」
「不貴。」他終於打開,一人倒了半杯,「上次送了兩箱給張處。」
「他開心嗎?」
「我不知道他開不開心,反正我放心了。」許衍生把杯子遞給她,「碰一下。」
兩隻杯子相碰,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谷麥說:「很好喝,下次我請你。」
「沒聽過追人,反過來讓被追的那個請客的。」
谷麥看他的眼睛:「你還在追我嗎?」
許衍生直視她的眼神:「這是宣布我成功了,還是判我死刑讓我死心了?」
谷麥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她放下酒杯,微微起身,尋到他的嘴唇。
那野菊花混著酒香侵入了許衍生的鼻腔,他左手還拿著酒杯,右手卻攬緊她的腰,讓她的吻更近:「你還沒洗澡?」
她從他手中抽走那個酒杯,放在茶几上,跨坐在他身上:「你也沒洗。誰也別嫌棄誰。」
許衍生握緊她的腰:「 你說只帶酒的,我什麼都沒帶。」
她說:「接個吻不需要帶什麼。」
許衍生輕笑:「好。」他反客為主,抱緊她換了個方向,把她壓在身下,「教你什麼叫真正的接吻。」
第018章
只是接個吻而已。許衍生和谷麥都這麼想。但,確實糾纏了很久。谷麥才知道,這樣的情節可以有那麼多種演繹方式。
兩個酒瓶都空了,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多。她忍著頭暈去浴室洗了臉,她還想再洗個澡,許衍生酒意更深,倚在浴室門口,看她想去找睡衣的動作,提醒她:「直接睡吧,這時候洗澡危險。」
谷麥也確實沒有再動的精神,她走了幾步,回到房間,直接倒在床尾:「原來酒醉是這樣的感覺。」
「你沒醉過?」許衍生坐在床邊,摸她的頭髮,看她的頭髮像塊黑色的綢緞緩緩舒展。
「很少,我的自我保護意識很強。剛出來工作那會,領導帶著出去吃飯,我不怎麼配合敬酒喝酒那一套。」她像是回憶,「有一次被逼得急了,我就跑出去了,一直跑,一直哭。嘿,那時候真傻,別人欺負你,有什麼好哭的呢。」
「我跟你相反,我剛出來工作,可喜歡喝了。」許衍生終於忍不住,也緩緩地躺下,睡在她身邊,「和老闆喝,和同事喝。」和當時的女朋友喝,「不過強迫別人喝,確實下作。」
「大概這就是一種文化吧,酒桌上積累交情。所以,你是許總,我是小谷。」谷麥懶洋洋的,覺得困意如海浪般襲來。
「你不是谷主任嗎?」許衍生側身去嗅她的頭髮,「你用什麼洗髮水?」
「也有過做小谷的時候。」谷麥翻了個身,和他面對面,兩人都呼吸沉重,「你要睡了嗎?」她說,「是真的睡,單純的睡。」
許衍生笑,因為兩人的距離實在太近,讓她感覺到微震:「想要不單純的睡,恕我現在有心無力。」
谷麥又翻過去,她真的要睡了:「晚安。」音調里不只是酒意,更是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