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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了一個大的垃圾袋，清理了所有過期的食品，又把垃圾拿到樓下垃圾站去扔。樓下有個年輕美女穿著小衫短褲正在遛吉娃娃，看了他一眼，又打招呼：「你也住這一棟？」
許衍生看看對方，大概是整過但整得又不算成功，乍看怪裡怪氣，敷衍地應了一聲，便打算上樓。
對方見他無心搭話，又走開了。
許衍生上了樓，點了外賣，便去洗澡。水果和滷肉飯是一起送過來的，他洗了一隻蘋果，放在一邊，先吃滷肉飯。飯也吃了，蘋果也啃剩一個小核，最後看看時間，才不到十點，時間過得真慢。
他給谷麥發信息，問谷麥在什麼，谷麥給他回信息：「和同事在公園裡逛逛。」
看來谷主任現在是放飛的小鳥，自由自在啊。「別在外面喝酒，回酒店了給我發信息」，他發完信息，甚是無聊，又找老白：「喂，今晚出不出來？」
老白那邊環境嘈雜：「我在外面，你過來呀。」
「喝酒？」許衍生覺得自己最近喝酒的頻率有點過高，有些猶豫。
老白哈哈笑了兩聲：「不止有酒，都是美女，過來。」
但願老白明天不會被他老婆追殺，不過就算他被追殺，也是死有餘辜。許衍生想了想：「算了，我還是睡覺。」
老白嗤了一聲：「你最近修心養性？」
許衍生也嗤了一聲：「對。」
他掛了電話，躺在床上，開始盤算，從東州到吳州開車兩個多小時，一來一回五個小時，他覺得周末去找一趟谷麥應該是個還不賴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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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麥卻不想許衍生來找她，所有參加培訓的人都住同一個酒店，出入也沒多少個好去處若是許衍生來找她，大概率還是會被熟人遇上。她把兩個枕頭摞起來，靠著枕頭，舒舒服服打著字：「開的都是雙人房，一間房住兩個人，你過來不方便。」和她一起住的是同單位的小陳，現在去了浴室洗澡。
許衍生故意逗她：「我可沒說要上你的酒店。谷主任，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不過確實也不是，他本來就想著找別的酒店開個房間。谷麥去吳州已經好幾天了，他覺得自己都快悶出病了。
「許總太有名了，我怕你過來太引人注目。」谷麥嘴角彎起，笑意盈盈，「等我回去再見。」
許衍生發了一個瑟瑟發抖的表情：「一個月。」
谷麥反問：「一個月，很長嗎？」
他可憐兮兮：「難道你一點都不想我？」
她當然想他，但她不能讓他太得意：「還好，我天天上課，下了課就到附近逛逛，逛完了就睡覺，沒空想別的。」
「我已經被歸到『別的』這種範圍了，好呀，谷主任。」許衍生快速打字，「現在只是谷主任，就已經把我列為『別的』了，您若是再往上升一升，估計就把我丟在腦後了吧。」
「那你把我歸在哪一類，主任那一類？」谷麥忍不住問，但謙辭卻裝作滿不在乎。
「你說呢？」許衍生打完這幾個字，卻不自覺地閉上了雙眼。谷麥的樣子一下子在腦海里浮現，端莊大方的，充滿風情的，活色生香的，活色生香的。等手機微震，他睜開眼，打開手機，是谷麥發過來幾個字「我怎麼知道？」，他便答「是爆炸的那一類。」
谷麥皺眉：「什麼？」
「想要你，想到爆炸。」許衍生哈哈大笑，尤其在看到谷麥發來的流汗表情時，更是忍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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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著和谷麥開了個玩笑，沒想到最後捉弄到的是自己，許衍生夜裡做了個色彩斑斕的夢，第二天醒來，真是無比頭大。看來，吳州一行還是無可避免了。
許衍生也沒怎麼考慮，到了周五下午，就直接和王智鄂說了下午他外出一趟，周一才回來，廠里讓他看著。至於去哪裡去辦什麼，他當然無須交待，王智鄂也沒問，王智鄂只是點頭：「行啊，最近大家也沒怎麼休息過。趁最近煩心的事都過去了，過一陣子我也休息幾天。」
許衍生點頭，又突然想起：「食堂是不是可以適當增加一點預算？」
王智鄂看他：「嗯？」
許衍生解釋：「天氣熱了，大家胃口一般，加點錢，改善一下伙食，也讓他們心情好點。」
王智鄂不反對：「到時我和林小麗還有財務部都說說，讓他們和後勤交待一聲。」他笑，「說起來，這林小麗還挺能幹的，年紀不大，做事還是靠譜。」如果他沒記錯，林小麗大學畢業換了一份工作後，便進了正豐，一直做到現在，對正豐算是知根知底了，正豐對她也算是知根知底了，「這麼能幹，估計做人老婆也挺能管家。」
「不知道。」許衍生擰開礦泉水瓶蓋，咕嚕咕嚕喝了大半瓶。
「真想知道什麼樣的女孩在你眼裡才能高於『還行』這個標準。」王智鄂想起許衍生當初評價街道經濟辦的谷麥主任也僅僅是「一般」，「沒想著找個女朋友，解決終身大事？」
許衍生瞥他一眼：「我明白了，在這個問題上，你是我媽那邊的。」
王智鄂笑了兩聲：「那我不敢廢話了。」他起身，「廠里也沒什麼事，你要走就早點走，我看著。」
許衍生虛應了一聲。早走也沒意思，谷主任可是要六點才下課呢。他想了想，起身拿工裝外套：「我下趟車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