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吊在樹上的人
我知道顧律寒是不想讓我太擔心。
「好吧,那我們走吧。」
「你放心,出了事,都算在我的身上,可以了吧。」
我們也沒有拿手電筒,只能摸著黑,這麼往前走著。
顧律寒到底是要去哪裡我也是不知道,我只能是這麼跟著。
「你這到底是要帶我去哪裡啊,這黑燈瞎火的,啥也看不見啊。」
顧律寒聽到這裡,就把那隻蠟燭給點燃了,蠟燭遇風而不熄,這下算是有著微弱的光在我們面前。
爺爺住的地方,本不是在最西,在最西的地方,還有著幾戶人家。
顧律律一面走,一面告訴我,如果要出人命的話,是在最西邊。
可是我看那最西邊,也是沒有什麼屋子了。
我突然之間就聽到前面有著聲音傳來。
「前面有聲音啊?」我說道。
「恩,應該就是在前面了,前面是一片亂墳地,陰氣很大,你跟緊了我,我剛剛給你的一張符,你拿好了吧,放在左口袋裡面,明白了嗎?」顧律寒再三的確認。
「恩,我都拿好了,你就放心吧。」
我沒有再去多說什麼,心裡還是有些擔憂的忐忑的。
畢竟前面是一片亂墳地,而且剛剛從那亂墳地裡面,有著一道聲音傳過來,我想著是不是鬼在作亂啊。
荒草很深,遍地都是。風聲開始大了起來。
我拉著顧律寒的衣角,一步步慢慢的向著前方走著。
「不要殺我們啊!」
前面的聲音突然就響了起來,我可以聽得很真切。
穿過一片墳地,我看到有著四個人,都被吊在了樹上。
而且在這四人的身上,有著一個人,手裡拿著一把刀,看樣子,是要把他們一個個的都給殺了。
這四個人嚇壞了。
「何武,咱們都是自村人,你大半夜的把我們叫出來,又把我們吊到這裡,是想幹什麼啊?」
「我不是說了嗎?我要把你們都殺了。」
何武的聲音很大,聽那意思,他還真是要把同村的這四個人給殺了。
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啊。
反正我一時之間是有些看不懂了。
「這何武應該是中了邪,你聽他說話,是不是有些不太對勁。」顧律寒在我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哈哈,我何武就是要殺了你們,你們都不是好人,我要吃你們的心,喝你們的血。」
何武說著,就拿著刀子向著他們砍了去。
「喂,你幹什麼的?」
這時顧律寒大聲的喊了一聲。
何武回過頭來,向著顧律寒看了去,自然也是看到了我,我看到顧律寒的一瞬間,就嚇了一跳。
因為我看到何武的身體裡面,還有著一個人。
看來真的如顧律寒所說,這個何武是中了邪了,何武走路都有些不穩了,搖搖晃晃的,可以看得出來,他似乎是喝了酒。
「幹什麼的啊?大半夜的,想殺人啊。」
我也是仗著身邊有顧律寒大聲的說了一句。
「沒你們的事,滾一邊去啊,老子今天只殺四個人。」
何武眼睛裡面有著紅色的血光一閃,整個人就變了一個人,舉著刀子,就向著四個人砍了去。
顧律寒眼急手快,直接就把一張符向著前方一甩,這張符直接就貼在了何武的背後。
何武的背後就有著黑煙冒了起來,然後啊的一聲大叫。
接著,風突然之間狂作,從何武的身體裡面,就有著一個鬼飛了出來。
這個鬼張牙舞爪的就向著我們飛了過來。
「小小鬼怪,還想作亂,真是大膽。」顧律寒一聲大吼。
同時,兩張符直接就從他手中飛了出去。
這鬼看到符,就嚇的向著一側一跳,很快就不見了。
這個鬼算是消失了,可是何武卻是暈了過去。
其他被吊在樹上的四個人,這時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謝謝恩公!」
幾個人連連說著謝謝。
「實在不用謝我們,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不用太客氣。」我輕輕的笑著說道。
我們把他們四個人放了下來。
他們走到何武面前,就是一頓亂踢。
「你們踢他是沒有用的,他是中了邪,剛才那個人,其實不是他。」顧律寒解釋道。
聽顧律寒這麼說,四個人全身就抖了一下,大半夜的說鬼,真的是嚇人。
「難道我說他今天不對勁呢。」
「是啊,大半夜的叫我們起來,說後山這裡有大寶貝,讓我們來看看。」
「結果寶貝到是沒有看到,到是把我們給捆起來了,拿著刀就要砍啊。」
「還好你們來的及時。」
四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把事情,大概的解釋了一遍。
「好了,天不早了,你們也早些回去吧。」顧律寒對他們說道。
「行,這位大師,是哪裡來的啊,以前沒有見過你,我們村子,最近發生的怪事十分的多,如果家有陰祟的話,我們可以去找您嗎?」其中一位村民看著顧律寒說道。
「可以,我就住在葉家,村西頭。」顧律寒如實相告。
四個人先後都走了,我和顧律寒並沒有馬上離開,我總是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這個何武到底是怎麼中的邪啊,和三叔的事情有沒有關係啊?」
我問一側的顧律寒。
顧律寒對我搖了搖頭,對於這件事情,現在還沒有新的進展,不能隨便的下定論。
「這件事情以後再說,現在我們還是趕緊回家吧,看看家裡的情況怎麼樣!」
顧律寒這麼說,我趕緊點了點頭。
我們兩人慌慌張張回到了家,家裡安安靜靜的,到是沒有發生什麼。
「好了,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我們也要休息一會兒,晚安。」
顧律寒給我道了一聲晚安,然後直接就去睡覺了。
我也是覺得有些困了,回去之後,很快就入睡了。
第二天,我直接就被吵醒了。
一大早上,就有著砰砰砰的敲門聲音。
我起床之後,就看到爺爺、奶奶已經是站在了院子裡面,是爸爸把門打開的。
來的人,正是村子裡面的一位。
「爸爸,是誰啊?」我打了個哈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