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七章
燕君遲突然一把抱住秋海棠,一轉身便消失不見了,冬靈子想喊卻喊不出聲音來,大雪紛飛,她獨孤一人站在雪地裡面臉色煞白,默默無言的朝著宅子中走,其實,剛才玄女逃走的時候,她完全有機會離開的,可是她捨不得燕君遲,她要留下來和他共進退,同生死,也許,所有的人都覺得她太傻,太笨,可是,她永遠都不後悔。
古宅中,外面狂風大作暴風雪肆略,屋內卻是溫暖如春,秋海棠和燕君遲坐在桌旁,冬靈子則在為他們兩個泡茶,「鬼主,鬼後請。」
「我來吧。」
秋海棠可不敢擺什麼鬼後的架子,她知道冬靈子恨透了自己,只要燕君遲不在,她就會隨時殺了她。
「春風拂柳桑,冬來百花殘,靈鑰何處尋,劍指秋海棠?秋海棠……」
燕君遲喃喃自語,似乎有些參透這裡面的意思了。
「屋外不是有一大片海棠花嗎?會不會指的就是這裡?」
「你的意思是,這海棠林中會藏有鑰匙?那前面幾句話,又該怎麼解釋?我一直都不以為,鑰匙會在這無極之地,可是,只有這裡才有成片的海棠花,還有冬來百花殘,這裡沒有四季,全部都是大雪紛飛,那春風又該怎麼解釋?」
燕君抬手輕輕揉捏眉心,似乎有些累了,「好了,冬靈子,你先退下!」
冬靈子見他累了微微抱拳,「是!」
燕君遲把秋海棠拉了過來,抱在懷中在她耳邊低語,「剛才我說的話,你明白嗎?」
秋海棠一愣老臉一紅,「什麼話?」
燕君遲看她裝傻,在她耳邊親吻,冰冰涼涼的感覺讓她的心裡一顫,「我要快活一場,才能思考這鑰匙的下落。」
「你,你流氓……」
「流氓?」
他邪魅一笑,今日,就暫且做了流氓了。這麼久沒要她,他有多想。
一個橫抱把她抱在了懷中朝著屋子大床走去,身子重重的壓在了她的身上,他的心跳加速臉頰紅紅,冰冷的身子攀附著她火熱的身體。
「燕君遲,別這樣,冬靈子還在外面……」
「我要你!」
多麼直接的話卻帶著一絲冷冽,他化身為狼,攻城略地的占有了原本屬於他的領地。
秋海棠一晚上都感覺,靈魂在大海中漂泊,她想靠近那燈塔,卻被一陣陣浪花打翻在海中漂浮沉淪。
那是靈魂的解脫,也是一種情感的釋放,她中有他,他中有她。
魚水交融,一切,似乎都圓滿了。
翻雲覆雨之後,他趴在她身旁滿足極了,看著昏睡過去的她,他在她耳邊深情低語,「檀兒,別離開我!」
秋海棠醒來的時候,燕君遲已經不在了,她看著身邊空蕩蕩的角落心裡划過一抹擔心,「燕君遲……」
「哎呀……」
經過昨天的折騰,她全身像散架了一樣哪都疼,「哎呀真是的,秋海棠,你怎麼能在他虛弱的時候幹這事兒?」
現如今,想辦法找到鑰匙離開這裡才是正事,怎麼她們竟然?
「燕君遲,燕君遲!」
準備起身去找他,屋外,一襲青衣的燕君遲推開了門,走了進來來到了她的身旁,「別動,我給你煮了點粥,我帶你去洗漱完來喝。」
「冬靈子呢?」
秋海棠有些感動,他還會煮粥。
燕君遲淡華一笑,「估計她在外面。」
「外面,那麼大的雪?」
「她是我的屬下,自然要在外面,難道,你想讓她進來看我們行夫妻之樂?」
秋海棠一聽這話不由的不好意思低垂下了頭,這個燕君遲,怎麼這麼流氓?
「哎呀,你幹什麼?」
燕君遲把她抱了起來,俊秀的臉上划過一抹滿足,「別大驚小怪,我帶你去洗漱,你的身子,不是還疼嗎?」
「我……」
「對不起,下次我會輕點,今日,讓我來伺候你。」
燕君遲的話讓秋海棠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她不想出去了,如果一輩子和心愛的男人待在這裡沒人來打擾他們,那該多好啊?
洗漱完畢後,燕君遲親自為她扣上了胸前的扣子,又替她梳好了馬尾辮,輕輕一揮,幻化出了一面鏡子,「看看,如何?」
秋海棠看見鏡子中的人有些不好意思,「哎,這辮子怎麼歪了?」
天啊,她怎麼見人,這辮子怎麼歪了?
燕君遲挑眉,鄭重其事的看了她一眼,「哪裡歪了,這不是很好看嗎?」
「喂,你這伺候人的手藝,跟誰學的?」
秋海棠有些吃醋,燕君遲一個大男人,怎麼會替女人穿衣服梳辮子,難道說……
燕君遲輕笑,「傻丫頭,這個人是你,我自然要學會的。」
秋海棠看到燕君遲火熱的眼神頓時站了起身,「我,我去喝粥了。」
她好怕這死鬼再來一趟的話,她的身子可是吃不消了。
她快速的喝完了粥後,「叫冬靈子進來吧,外面風雪那麼大?」
燕君遲苦澀一笑,「不必了,她應該走了。」
「走了,去哪了?」
燕君遲沒有說話,只是坐下,喝著杯子中早已冷卻的茶水,秋海棠嘆口氣,「其實,你這樣對冬靈子,是不是太殘忍了點?」
燕君遲挑眉,「殘忍?若不是看在她對我忠心不二,又犧牲一條胳膊的份上,我早就不該留她了!」
「燕君遲,你……」
他為什麼會這樣說?雖然她不知道冬靈子哪裡得罪了他,可是,冬靈子對他的心,卻是真的。
「過來……」
秋海棠走到他身邊 ,他把她拉入了懷中擁緊,「檀兒,你知道嗎?這幾日,是我幾百年來最開心的日子,我們不找鑰匙了,就留在這裡,只有你和我,永遠在一起?」
「你叫我什麼?」
檀兒?他叫她檀兒?
「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