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六章
「一定會的,鬼後體內可有鬼主的心!」
「色鬼,你安排下去嚴加防範,切記不可讓鬼主消失的消息傳入了秋間一澈的耳朵裡面。」
「是,屬下這就去辦!」
傍晚的時候,天空下起了暴雨,樓下順子在扯著嗓子她,「海棠,飯好了,快叫阿婆下來吃飯。」
「來啦,來啦!」
她整天都心不在焉總覺得有些不舒服,可是她卻是說不清楚為什麼不舒服,壓抑難受。
「阿婆,阿婆,吃飯了。」
她敲了幾聲,屋子中也沒有什麼動靜,「阿婆……」
微微皺眉,奇怪,阿婆今天怎麼睡得這麼沉?
用力的推門而進進,阿婆正躺在床上安穩的睡著,她淡華一笑走到床邊輕輕搖晃,「阿婆,起來了,順子做好飯了。」
搖晃了幾下都沒動靜,突然她意識到了什麼,伸出手去探阿婆的氣息,一瞬間,她的臉色煞白嚎啕大哭了起來。
「阿婆,阿婆,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
樓下,聽到哭聲的順子丟下了鍋鏟子就飛快的跑了上來,他衝進了屋子中,「海棠,怎麼回事?」
「順子,順子,阿婆,阿婆她死了!」
秋海棠滿臉淚水哭的抽搐,順子伸出手去探了一下老人的氣息,然後平靜的看著她,「海棠,阿婆她,去了……」
「不,阿婆不會離開我的,在這世上,我只有她一個親人了,為什麼,她也要離開我啊?」
「海棠,不哭,有我,我會陪你,別哭!
順子用力的抱住了她,她哭的撕心裂肺的突然,順子發現了阿婆的手裡面握著一張紙條,「海棠,你看這是什麼?」
她立刻把握在阿婆手中的紙條拿了出來,上面寫著娟秀的幾排字,「春風拂柳桑,冬來百花殘,靈鑰何處尋,劍指秋海棠。」
「順子,這是什麼意思?」
秋海棠楞了,把白紙條遞給順子,阿婆為什麼要寫下這無厘頭的話?
「海棠,我問你,阿伯為什麼要殺阿婆?」
「為什麼,為什麼?」
秋海棠想了一下,「是要一把鑰匙,對,是一把鑰匙,他口口聲聲的讓阿婆把那鑰匙交出來,說是那鑰匙可以打開生死結界,找到長生不死的秘方。」
「看來,阿婆留下這些話,是要指引你去找到這把鑰匙了?」
「順子,真的有這樣的鑰匙嗎?」
順子看了一眼平靜像睡著了的阿婆,「阿婆可能知道自己大限來了,她告訴我,她累了,剩下的,讓你去做了。」
「阿婆,我不要找什麼鑰匙,我只要你好好的活著!」
秋海棠撲倒在阿婆身上大哭,順子站了起身手中握緊那白色的紙條,「海棠,我下去準備靈堂。」
「嗚嗚……」
大雨下的嘩嘩,蓋住了她的哭聲,秋家的白燈籠在風雨飄搖中被大風漸漸打落。
大雨中,一襲黑衣的冬靈子站在大雨中,卻是一滴雨水都沒有落在她的身上,她看著秋家掛著的白燈籠,眉宇輕蹙。
青衣幻化在了她的面前微微一拜,「主子,您可出現了。」
「秋家發生了什麼事?」
「啟稟主子,秋老婆子死了。」
冬靈子冷冷一笑,「死了,怎麼不是秋海棠死了?」
青衣一聽知道她恨透了那個女人,她抬起頭看了主子一眼,這才發現她家主子的右手胳膊沒有了?
「主子,您的手?」
冬靈子伸手另外的一隻手撫弄那空蕩蕩的地方,「我的手被他親手砍斷,只為了得到秋間一澈的信任,可笑啊,我豁出命去為他拼天下,他卻為了一個女人而自甘墮落,燕君遲,為什麼,對我你亦如此的心狠手辣,對她,為什麼百般呵護,青衣,你告訴我,我哪點不如那個女人?」
冬靈子想到這些有些絕望,是的,是絕望和心寒,現如今鬼界打了敗仗百廢待新,而他卻為了救那個女人而魂神消散,不知在哪。
「主子,您太苦了,別人不知道,我青衣可是知道的,主子,放棄吧,這個男人不值得,憑主子的本事和手段,一樣可以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
這話不是青衣奉承,她的主子是無所不能的,只是被情字蒙蔽了心,若是這次她能看透,也許,又會是新的局面了。
「放棄,哈哈,放棄?我付出了這麼多,已經放不下了!」
「主子……」
「青衣,去冥司府打探一下,冥司的傷勢如何,還有,密切注視冥界的動向。」
「主子,我們不要再管鬼界的事了,現如今,鬼界已經支離破碎是一片散沙了。您又何必苦苦支撐,您該為自己打算了?」
「打算,我就是為自己打算,我不會讓鬼界被秋間一澈滅了,我要保護好鬼界,等他回來,也許,他會對我有一絲情呢?」
冬靈子天真的想著,若是她拼勁全力保護冥界,等他涅槃回來,他一定會對自己有所感覺的,一定,一定!
「主子……」
「住嘴,青衣,你敢忤逆我?」
「青衣不敢。」
青衣跪下有些害怕,剛才確實她越舉了,主子性子無常,她還是小心點好。
「滾!」
秋家大廳中,靈堂設置的很簡單,秋海棠穿了一身白色的喪服跪在那裡燒紙錢,順子則站在一旁,「海棠,去休息吧,阿婆她不會願意看見你如此傷心的。」
「順子,我知道,我沒哭了,阿婆,你放心,我一定會完成你的遺願。」
她在心裡暗自發誓,一定找到那把鑰匙,可是她也不懂,為什麼阿婆生前隻字不提,找到了那把鑰匙,又能怎樣?
夜風徐徐,吹拂著盆子裡面的冥紙到處都是,秋海棠只覺得眼前一黑,無力的昏了過去。
「海棠,海棠!」
順子飛快的抱住了她,「海棠,海棠!」
夜色沉寂,大雨依舊下個沒停。
屋子外面飄來了一個鬼魂幽幽的喊她,「海棠,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