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人皮
我一回頭，在我身後是一張慘白的臉，他頭髮上有水滴落，嘴角有血流出，眼窩深陷，看著我一副心痛的表情。
這是程揚？他原來並沒有在別墅呢？
＂小北！你怎麼來了，快走？＂程揚一臉擔憂的說道。
＂我想知道答案，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所有的事情是不是和我有關？＂我開口問道。
＂小北！你瞎說什麼呢？怎麼會跟你有關？＂程予希伸手拉了拉我的衣角。
我朝她搖了搖頭，並沒有告訴她，我可以看出那個傢伙說的什麼話，眼睛死死盯著程揚的眼睛。
程揚一副痛心的表情，他苦笑了一下，＂小北！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我答應你，會給你一個答案，你們倆趕快離開這裡。＂
＂我還怎麼相信你，程揚？你說我還能怎麼相信你？＂
我以為我不會在哭泣，可是我錯了，當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眼淚無聲的滑落，原來我還是會心痛。
＂對不起！小北！程予希！這外面的埋伏我都已經解決了，現在外面安全了，你們趕緊離開，我擋住那個傢伙。快！來不及了，把小北帶走！＂
程揚見跟我說沒有效果，便改變了策略，跟程予希說道。
＂程揚！我能看出來你是愛小北的，可你為什麼那麼做？你知道小北有多痛苦嗎？你知道她有多痛心嗎？＂
＂程予希！你大爺的，誰讓你說這些的，咱們走！＂我一拉程予希衝進雨里。
風大雨急，雨滴打的我睜不開眼睛，雨水混著淚水滑落，我突然好想痛哭一場。
很快，我跟程予希就衝到她的車裡。
程予希一邊啟動車子，一邊跟我說話＂小北！你怎麼回事？今天來不是讓你倆複合的？而是調查事情的，你怎麼能這麼哭哭啼啼的呢？＂
我心裡暗罵，你丫的還好意思說我，好像一直都是你在質問程揚吧，但我沒有說出來。
車子啟動了，燈光亮起來。雨太大了，能見度並不高。我沒有回答程予希的話，車開的很慢。
＂小北！好女不吃回頭草！你可給我記住了，你要是敢回頭，我就沒你這個朋……＂
程予希說到這裡，突然一個急剎車，我一上車就坐在副駕駛上，由於心神不寧，忘記系安全帶了，所以程予希的急剎車直接讓我的頭撞在前擋風玻璃上，額頭再次流血了。
＂程……＂我剛想罵程予希，但是看她一臉驚恐的表情，都快哭了，我急忙收聲。
這時候，我的餘光看到兩隻高度腐爛的手，從車的后座上伸到前面。程予希一直沒有回頭，眼睛死死的盯著車的後視鏡，握著方向盤的手抖個不停。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必須冷靜，這兩隻手是誰的，她好像故意嚇唬我們一樣，手伸的特別慢。
我靠在副駕駛座位上，猛地起身一回頭。這時坐在后座位上的那個人也正好把頭湊過來，我倆的臉幾乎貼在一起，對方顯然也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回頭，所以她也嚇了一跳，向後一靠，靠在座位上。
我也嚇得向後一躲，頭碰到車頂，但我終於看清楚了她的臉，柳如茵！
＂怎麼會是你？＂我一邊用手撫摸著頭，一邊問道。
柳如茵聽到我的問話，沒有回話，而是用她那兩隻高度腐爛的手整理著她的臉皮。
我這才看出來，她的臉皮是貼在臉上，那張臉皮下面是高度腐爛的樣子，甚至有幾條肉蛆從肉里鑽出來，柳如茵伸出舌頭，把那些肉蛆吃進嘴裡，咀嚼著，冷冷的看著我。
她的臉好像不能做太大的表情，不然就會掀起邊來。
＂燕小北！我好看嗎？＂
柳如茵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坐直了身子，看著後視鏡中的自己，整理著自己的麵皮。
＂柳如茵！你有完沒完？你以為這樣，我們就害怕你嗎？我告訴你，程揚愛的是小北，你不要再糾纏了。＂
程予希看清楚是柳如茵的時候，情緒終於穩定下來，她回頭說道。
＂予希！她不是柳如茵！只不過是用了柳如茵的麵皮而已！＂
我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我早就應該意識到才對，柳如茵死的時間太短，不可能如此高度腐爛，所以這人根本就不是柳如茵。
＂柳如茵的麵皮？臥槽！畫皮？＂
程予希聽我說完不僅沒有害怕，反而是興奮起來。
我心裡罵了程予希一句，你大爺的，你看不出來嗎？現在麻煩上身了，還有心情整什麼畫皮。
就在這時候，程予希朝我使眼色。我就說嘛？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把背包裡面的東西給拿出來了，在她腿上擺滿了各種零碎東西，有符篆，還有幾個小口袋，甚至有幾根黑不溜秋的東西，不用猜也知道，這肯定就是傳說中的黑驢蹄子。
＂大姐！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程予希故作鎮定的問道。
＂問吧！今天姐姐心情好！＂
這女鬼一邊把最後掀起的臉皮粘貼好，它終於可以任意的做表情了，這原本是我最討厭的一張臉，但現在我看著這張臉卻有些痛心。
＂你是怎麼把這麵皮整個給弄下來的，然後又能讓它跟你的臉契合在一起的。＂
程予希把一張符篆攥在手裡，又看了我一眼。
＂這個呀？很簡單！你聽說過水銀嗎？＂
女鬼嫵媚一笑。
我知道水銀，我在書本上看到過，說是古代的一種酷刑，就是把活人的頭皮割開一個小口，然後把水銀倒進去，水銀會在人的皮跟肉之間流動，用不了多久就會把整張人皮剝下來。
＂看把你們嚇得！姐姐可沒有那麼狠心，我只要臉而已，所以用水銀只取下臉皮就好了！你倆細皮嫩肉的，皮膚也好，我也要留著，等這張不能用了，我就用你倆的。＂
女鬼說著話，她的手再次伸了過來，臉上始終掛著冷笑，她的手指甲居然還在生長，看起來十分鋒利，眼看就要碰到我跟程予希的臉了。
＂小北！你大爺的！動手啊！＂程予希好像再也承受不住了，大聲喊到。#####新的一天開始了，加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