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頁
董國之一臉的不敢相信,他驚訝道:“那也太作孽了!這種人根本就不能原諒!”
我看著他,“你最好別這麼說,因為那個做實驗的人,就是你的父親董方伯!”
☆、第八十章 罪惡的真相(一)
董國之一愣,隨即笑道:“徐珂小兄弟開什麼玩笑,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
“我沒有開玩笑。”我把口袋裡的檔案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推到他的面前,道:“這是密封在學校的教職員工檔案。這種檔案每個人按理來說只有一本,可是鄧平卻有兩本,原因就是他之前的資料被王維景藏了起來,或許就是要給之後調查這件事的人一個線索。因為檔案丟失,檔案員暫時找不到鄧平的資料,就只能接著撰寫了一本。你看這本檔案最後記載的年代和第二本第一頁的年代正好吻合。”
董國之皺眉道:“請你不要把家父說得就好像是那個鄧平了一樣,你在說什麼我根本就不明白,你這樣貿然斷定是人身污衊。”
“如果沒有十足的證據我就不敢這樣說了!”既然他不想看,那我就指給他看好了。我打開檔案翻開:“你好好看看這寫塗痕,看清楚了,這鄧平的名字難道這不是後改的嗎?王維景因為什麼沒發現檔案被塗改我不知道,或許是他沒來得及看上一眼,但是,這裡留下的是不可磨滅的痕跡。塗改的痕跡正好到羅施言出事的那一年就沒有了,我不相信這是巧合,兇手改名恐怕是為了洗清嫌疑,畢竟任何人殺人都會有心理陰影,何況是第一次。好,兇手既然改名,又是教授,那麼我想只要調查和羅施言有接觸的教授就可以了。”
董國之的臉色變了又變,從他的表情來看,我知道我說的沒有錯。
董國之冷笑道:“你總是你不相信,你覺得,你想,那這些都只是推論不是嗎?”
“‘求證’之前,誰不是先‘假設’呢?有推論才可以去實踐。好歹你也有個學理的父親,這點你應該比我清楚得多。”
我平時不是很喜歡用這種口氣說話,如果不是如今把我逼得實在急了,我也用不著諷刺他。
董國之被我搶白得無話可說,我道:“好歹我是學理的,我是在給你說過程。從一本日記中我知道,羅施言性格溫和內向,老實得很,應該不會和老師同學結怨,那麼能夠殺害他的,就只有他身邊的某位教授了。我拿著羅施言那屆的畢業照和教師們的檔案一一對照,還真的發現了異樣,那就是羅施言日記上所提到的董方伯教授,你的父親,並不存在於畢業照和任何檔案上!也就是說,其他的教師都都能和檔案上的照片相對,只有董方伯沒有,就好像他不是這個學校的教職員工一樣,而和他情況一模一樣的人,就是鄧平!”
董國之默不作聲地看著我,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我接著道:“這是一點,還有一點——鄧平資料最後記錄時間是1997年,也就是說鄧平在羅施言出事後的第十八年證實退休。根據學長們的說法,六年前頻繁出事的樓梯上經常出現異動,實驗室的器材也經常莫名移位,一直查找不到原因,如果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人遇到這種靈異事件,恐怕所作出的最正常的決定就是離開,何況那時候董方伯年事已高也確實已經不適合從教。”我深吸一口氣道:“鄧平1997年退休,距今已有六年了,而令尊搬家是在什麼時候我想你應該不會忘記,沒錯,正好也是在六年前!”
聽到我這麼說,董國之的眼神一改常態,那麼瞪著我,犀利得仿佛想把我扎出個洞似的。
我不知道此時面對董國之我是怎樣的一副心情,我靠在沙發上,“同時不在照片上出現,各個年份的活動又那麼一致,如果還不承認董方伯就是鄧平,難道要等法院的判定嗎?”
過了很久,董國之才輕笑出聲,“你一進門就跟我聊學校的事情,現在又列出這麼多的‘證據’來講罪名直指家父。好吧,就算你所說的那個一切背後的元兇就是家父,可是家父已去世多年你也是知道的,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是想讓我這個不相干的人承受家父所造下的罪孽嗎?”
“去世?”我冷冷地看著他,所有壓制在心底的怒火和悲憤幾乎讓我爆發,可是我反而更加的沉默。我看著董國之的手,笑道:“在家裡戴手套是你的習慣嗎?”
董國之眯起眼睛,“怎麼?”
我瞥了他一眼,“到底是你的習慣,還是你在用手套來隱藏什麼?”
“你什麼意思!”
我搖搖頭,“上次來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沒有這個‘習慣’。如果我猜的沒錯,你身上的小腫瘤,已經蔓延到手上了吧。”我道。“畢竟那種試驗的對象是自己,即使成功,多年後身體也會漸漸的長出腫瘤,危機生命。所以才要不斷地去改進試驗,找出治療這種腫瘤的方法,才要害死那麼多無辜的學生!”
“徐珂,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看著他,一字一字地道:“董國之,董方伯不就是你嗎?”
董國之眼睛瞪的滾圓,他一下子站起來了起來,“你說什麼胡話!你來我當你是客,如果你再胡說,我會趕你出去!”
我看著他幾乎忍無可忍:“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你的試驗的目的就是延長生命且恢復青春,你以為瞞得過一時能瞞得過一世嗎?長生不老本來就是違背自然的現象,你硬生生的要去實現,只能將它變成一把雙刃劍!不斷複製的端粒促使腫瘤的生長,你越是不死,端粒就會越多,腫瘤就隨之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