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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合這兩次,是不是能夠確定,他的沉穩性格,是因為有人提到學校的秘密而引發的呢?
順著想下來,如果這個推斷是正確的,那麼長半邊在夢裡對我說的那句話,是不是也和學校的事情有關?
我躺在那裡,心裡打定主意,先不去管長半邊和學校的關係,首先還是要把最重要的事情辦完——我要跟破面男提學校的那些秘密,再次引發他沉穩性格的出現。
這是很危險的事情,因為我不知道這麼做會不會刺激到他,把他那個暴躁的性格引發出來,如果他發狂,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躺下任他操。
好在這裡是醫院,雖然藏著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但不得不說這裡的醫護人員很有速度,如果我有危險的話他們應該會來救。
我想,應聘精神病院的醫護人員,醫術那還是次要的,主要是要體力好,不用胸口碎大石,菊花開瓶蓋,也要斗得過小三,打得過流氓……呸,我都在想些什麼。
總之我不能坐以待斃的等,要問的話,就要儘快,不然誰都不能保證這之間不會出現什麼變故。
直接問的話會很簡單,也是最有效的辦法,但是我發現自從那天上午開始,破面男就沒了蹤影,就連吃飯的時候都看不到他,直到晚上他才回來,而且一副非常疲憊的樣子,像是吸了大煙。
他吸不吸大煙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裡肯定是不允許干那些事情的。所以對於他這個樣子我感到非常奇怪。
之前他作為一個精神病人表現得非常正常,但是現在卻一下子這麼神秘,就好像在調查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我心想好啊,我就來個螳螂捕蟬,麻雀在後,跟蹤他,看看他到底在做些什麼。
跟蹤這種事情我不在行,而且看破面男這種人好像很是敏銳的樣子,也不知道我的跟蹤能不能暴漏。不過暴漏了也沒事,腿長在我身上,雖然我跑得不快,但至少也比他這個常年的病號快些吧。
因為破面男都是凌晨趁我們還在熟睡的時候偷偷出去,我怕醒不來,這天晚上我就故意沒有睡覺,我就盯著他什麼時候出去。不過怕他有所察覺,我還是得做出一副裝睡的樣子。
怕有人半夜發病外出亂跑,夜晚的病房都是要被管理人員從外面鎖上的,鎖整整一個晚上,在凌晨五點的時候會打開。因為這樣,每個病房都會準備一個像是舊社會那樣的馬桶,供起夜的人用。
當然如果有人在半夜發病,把馬桶扣在頭上也是時有發生的,我還見過有人去喝馬桶里的尿,沒把我噁心死。
由此,我斷定破面男的出門時間是凌晨五點之後,這個時間雖然不算太早,但害怕睡過頭,我也要堅持整晚不睡的戰略。
☆、第四十七章 跟蹤
夜深人靜,病友們都停止了發神經,和普通人一樣進入了夢鄉。不大的病房裡鼾聲不斷,我躺在床上,將臉衝著破面男床鋪的位置。我半眯著眼睛,看到黑暗中破面男和往常一樣躺在那裡,因為他臉上傷口的原因,他的睡姿一直是仰面的,這可能是他傷口沒有癒合的時候養成的習慣。
房間太暗了,我不知道他現在是睡著還是醒著。遠處有沉悶的鐘聲響起,我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傳來的,只覺得這鐘聲有點淒涼之感,大概是我現在的心境如此吧。
人體的生物鐘很奇怪,越是臨近午夜,人就越困越疲憊,但是當午夜真正來臨的時候,人就會變得很精神,就算想睡也很難入睡,直到凌晨兩三點的時候,睏倦的感覺才會再一次襲來。
我躺在床上想一直以來發生的這些事情,當鐘聲響過兩下的時候,我知道現在已經是凌晨了,那股深深困意如潮水一樣向我襲來。我的眼皮上面好像有千斤重的東西,腦子也混沌起來,好像只要一閉上眼睛,馬上就會睡死過去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躺在那裡的破面男動了一下,之後他就從床上下來,抓過床頭的衣服開始無聲的穿衣服。
我本來就快要堅持不住,看他這個舉動,腦子裡就像柯南每集都會上演的那種,只要案件一有了突破背景就滑過一條白線一樣,整個人馬上就振奮起來。
不過他也有可能是要蹲馬桶,那我就沒興趣了。我看到他一步步走到病房門前,在門上面不知道鼓搗些什麼,不一會兒就只聽輕微的咔嚓一聲,然後破面男竟然將門推開了。
被反鎖的門從裡面被打開,誰能告訴我這破面男是怎麼做到的?
這破面男明顯不是要蹲馬桶的節奏,我躺在那裡確定了他已經出去,一分鐘之後,我才悄悄地起身走到門口那裡。
我稍微研究了一下門鎖,或許是沒有光亮太黑暗的原因,我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我乾脆不去管這些並不重要的事情,反正他有辦法讓自己出去。我就乾脆推開門就來到了走廊上。
現在是凌晨兩點多,所有的人都在熟睡當中,走廊里並沒有開燈,只有外面的月光給這漆黑的建築內灑下些微的光亮,有一種陰慘慘的感覺。
好在這種光亮讓伸手不見五指的走廊有了能見度,一片昏暗中我看到遠處有一個身影在緩慢前行。我的視力不是很好,尤其這裡還這樣的昏暗,只能看到那是一個黑影。但那應該就是破面男沒錯,不然沒有人會在大半夜自己撬門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