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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我們最後一節晚課結束後,明明都按照規定將工具擺放整齊的,是誰後來又進來的呢?如果是那個黑影,他翻這些東西的目的是什麼
難道要用鋒利手術刀去殺人?!
我心裡狠狠一顫,隨即想著應該不會,那東西那麼牛X,可選擇的殺人手法太多了,用不著巴巴地來這裡取工具,如果它想,要一個人的性命簡直輕而易舉。
我蹲下身來,看著滿地的狼藉,想到平時看過的一些推理小說,如果把這些東西交給警察,不知道能不能提取到有用的指紋,如果可以,那關於影子的謎團應該就會迎刃而解了。我就問卓曜宇:“你說,把這件事通知給學校,學校會不會報警調查?”
說著,我用衣服角墊著拿起一把刀片,那刀片鋒利異常,在白熾燈下泛著清亮的光芒。
還好,沒有我最擔心出現的血跡。
我的話音落了許久也沒人回答,我問:“曜宇?”
周圍寂靜無聲,我心下奇怪,回過頭去看他,卻猛然看到一張蠟黃臃腫的死人臉!
我毫無防備,嚇得一聲慘叫,本來就是半蹲的姿勢,被這麼一嚇,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的心臟幾乎要跳出嗓子眼,頭皮一陣陣發麻,眼睛死死盯住地面,就是不敢抬頭正視那東西,太他媽嚇人了!
……等等,不對,我的目光正好擱在地面上,我看到有一個柜子怎麼斜過來了?我壯著膽子抬起眼睛,發現果然,左手邊那個陳列著人體標本的柜子整個都往我這邊斜了過來,幾乎是正對著我,那張差點把我嚇尿了的死人臉是裝在一隻大試驗瓶里的標本,是一整個人頭,沒有頭髮,皮膚被福馬林泡得腫大異常,兩隻眼珠子暴突,嘴裡的舌頭都伸出來了。
一看是標本,我鬆了口氣,拍拍屁股站起來,萬幸的是我身邊並沒有破碎的瓶瓶罐罐,不然屁股肯定得開花。
這很奇怪,我記得我過來的時候,雖然工具器材一片狼藉,但每個柜子都是規整地矗立著的,怎麼會不聲不響地突然橫過來?
而且,卓曜宇這傢伙死哪去了?
☆、第十四章 移位
第十四章移位
我決定保持現場,於是也不把這個詭異的柜子扶正,而是從兩個柜子的縫隙間擠了出去,一邊走一邊叫著卓曜宇的名字。
可是喊了半天也沒人回應我,難道這傢伙先走了?怎麼不叫我一聲?
我饒出了一排排的柜子來到實驗室前面的講台前,卻發現本來呆在角落裡的葉安和姚靜也不見了!
四周突然間就靜了下來,白熾燈照射下一切都白茫茫的。我心下覺得特別奇怪。偌大的實驗室難道就只剩我一個人了?那些人都到哪裡去了?
他們要走不可能不叫我,但是現在的情況就是他們全都一聲不響地消失了,也可能是我消失了,而他們都在?或許他們現在在拼命地叫我找我,而我就是聽不到看不到?那我現在在哪裡?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住了,趁還沒有陷得太深趕緊搖搖頭,心說不要自己嚇自己。
或許是這座實驗樓給我的印象太驚悚靈異,又多發靈異事件,無論怎麼樣我都覺得事情不好,連忙跑出實驗室。實驗樓的走廊是筆直的,借著保持燈光,我左右看了看,都沒有發現人影。
既然這樣的話,我想乾脆下樓看看再說,就慣性地就像實驗室右邊的樓梯跑去,可是一轉身,卻發現本該在的樓梯沒有了,映入眼帘的竟然是走廊的欄杆,那是一條死路。
我嚇了一跳,心說這是怎麼回事?是我記錯了?我隨便往左邊一看,看到那個原本應該在右邊的樓梯,竟然在左邊那裡!
我皺起眉頭,難道真是因為這些日子的經歷讓我的記憶錯亂了?是我糊塗記錯了嗎,不然樓梯怎麼可能自己長腿隨便亂竄?
我暫時沒空細細調理自己的記憶,尋思還是先和他們匯合再說,剛邁出一步,就收住了腳。
我心說自己這是傻了嗎,又不是遠古時期,現在可是文明社會,現成的手機不用,傻乎乎地光憑藉兩條腿找人為哪般呢。
我掏出手機,首先撥的是卓曜宇的號碼,因為他是在消失前離我最近的人。
撥號後我放在耳朵旁,沒有往常的嘟嘟聲,而是從話筒里傳出極其震耳的嘈雜聲音,這聲音非常混亂,就像站在那種趕集的菜市場中用指甲劃玻璃那樣。
撥不通,我只好掛了,心想難道是磁場干擾?可是白天還好好的啊。
我對這些不是很了解,一時間也想不出個原因,看了眼手機信號,發現信號竟然是滿格的。就在這時,手機屏幕的花紋忽然像風吹過的水波紋那樣扭動了起來。
我眼睛不太好,尤其晚上的時候,在白熾燈這種強光下偶爾會眼花。我以為我又犯病了,揉了揉眼睛,再去看手機的時候,上面的波紋卻匯聚成了一個類似骷髏的形狀!
但是那只是一瞬,我還沒反應過來,骷髏就消失了,下一刻波紋就以及其快速的頻率顫動起來,就像群魔亂舞。
我簡直驚呆了,手都軟了,差點把手機甩出去,好在這些日子以來定力練得不錯,嚇著嚇著我就怒了,心裡直罵你妹的,磁場能做到這地步嗎?磁場能變個骷髏出來嚇你後又跳舞給你看嗎?!
我把手機揣進褲子口袋裡,下樓就去找人,剛下了一層,就看到凌莫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幾乎是和我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