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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澤真的流氓,把林予揉搓得像個鵪鶉,伏在自己的胸口除了喘氣什麼都做不了。他一聲令下讓副隊長談院裡新文件的大意,大家都認真聽著,他低頭咬住了林予的嘴唇。
“哥……”林予被親得仰著頭,兩條小腿都無意識地晃著,“別摸那兒……別!”
副隊長停下:“怎麼了?”
林予嚇得用毛毯蒙住頭,想下地跑走卻被箍著無法動彈,蕭澤氣定神閒地清清嗓子,說道:“關於第二章 第八條,器械歸置方案做了新調整,到時候肯定會檢查,你怎麼跳過了?”
林予那個恨,他剛才都動情了,這人居然什么正事都沒耽誤,一點沒漏!
這場會議持續了四十分鐘,談完工作大家還要話話家常,蕭澤直接退出了視頻,準備心無二用地度過良宵。
林予握著拳頭,早就把玉連環捂熱了,他心思天真純良,身體也青澀敏感,無論是身還是心都抵不過蕭澤的撩撥,總是很快就敗下陣來。
夜裡又下起雪來,天地漸白,仿佛只有林予的臉蛋兒是紅的。他瞥見了書桌上的舊報紙,忍不住問:“哥,向大哥再來了怎麼辦?我要和他對質嗎?”
蕭澤說:“確認他騙你,然後和他分道揚鑣?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他過他的獨木橋?”
林予還是不忍心:“要不我再勸勸他吧。”
“你信了那麼多次,也勸了那麼多次,就不能走走正常人的思路?”蕭澤拿起報紙,“這上面不是留了聯繫電話麼,我們正常人都會選擇打過去問問,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家人。”
電話打過去是關機狀態,反覆打了很多遍,一直都是關機。這則尋人啟事是很多年前刊登的,期間斗轉星移,可能向洧雲的家人早已放棄,電話號碼也不再使用。
林予撇撇嘴:“你們正常人然後要做什麼?”
蕭澤把報紙一撂,抱著他起身:“我們正常人不那麼愛操心別人的事兒,既然聯繫不到,那就準備鑽被窩睡覺。”
向洧雲一連幾天都沒來,林予放心不下,打電話問候也總被敷衍,比如雪天路滑,又比如籌劃生意身心勞累,反正一直躲著不見。
林予默默想,向洧雲是不是察覺到自己的疑惑了,所以在刻意疏遠自己?
他沒窮追不捨,反正遲早也會再見。一晃到了大年初八,貓眼書店一開門就看見了蕭堯的粉色跑車,但從車上下來的不是蕭堯,是氣勢洶洶的江橋。
林予推了一半的卷閘門,愣著問:“江橋哥,這麼早來找我哥嗎?”
江橋走近幫他將卷閘門一把掀到頂,而後推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回道:“小予,我找你。我問你,向洧雲是不是你大哥?”
林予更愣了:“是啊,你怎麼認識他?”
“我才沒興趣認識。”江橋平時穩重斯文,臉上總是掛著微笑,原來不笑的時候還挺嚴肅,“他已經糾纏蕭堯好幾天了,兩個人昨晚廝混了一整夜,打電話也不接。”
林予反應了半天,向洧雲和蕭堯糾纏?向洧雲以為蕭堯是西施,難道追求蕭堯?他打了個冷顫,先安慰江橋:“江橋哥,我這個大哥有點神神叨叨的,喜歡幻想,妖嬈哥又太美了,他覺得妖嬈哥是西施。”
江橋也反應了半天:“什麼東西,反正他就是想泡蕭堯?”
“這……我也不清楚。”林予不敢妄論別人的情感生活,他剛十八,自己都是剛找到另一半,對他們這些千帆過盡的成年人很是敬畏,沒準兒對方談過的對象比他幫過的人還多。
江橋無法,又去找蕭澤,蕭澤一聽直接反問:“你們不就是炮友嗎?管那麼寬幹嗎?”
“我!”江橋噎住,“炮友怎麼了?他幹過五十多的老零再干我,我心裡膈應!”
林予皺眉反駁:“江橋哥,我大哥不喜歡男的,他以前有老婆兒子,他覺得妖嬈哥親切,只是因為妖嬈哥長得像西施。”
江橋給了他一個腦瓜崩:“他是西施?那你就是貂蟬,說什麼胡話!”
當務之急是找到向洧雲和蕭堯,林予想,萬一向洧雲把穿越那套也忽悠給蕭堯,蕭堯一聽回到春秋時期能當西施,會不會跟著向洧雲一起瘋啊?
“我操,太可怕了。”林予趕緊望望窗外,幸虧沒有暴風雨,他再次打給向洧雲,等待接通的過程中緊張得心怦怦直跳。
終於接通了,他立刻哀怨地喊:“大哥,我要見你。”
向洧雲問:“小弟,怎麼了?”
“我、我昨晚沒鎖好門,店裡遭賊了,我哥要趕我走。”好久沒演戲,一張嘴還有些生疏,林予朝蕭澤拋個媚眼,繼續道,“他要我把這半年多吃喝用的錢留下再走,十根金條他還說不夠……大哥,只有你能幫我。”
向洧雲在電話那邊失了風度:“我就說你們這種兄弟關係不牢靠!小弟別怕,大哥現在就去救你!”
林予多問一句:“你自己來嗎?!”
“我……我沒準兒。”向洧雲說完掛了電話,桌上的茶還冒著熱氣,七八屜餐點還沒來得及吃,他看向桌對面的蕭堯,“小弟有難,我必須前去幫他,正好事關你的朋友,不如一同前去?”
蕭堯鼓著臉頰咽下灌湯包,不情願地起身跟了上去。
林予打完電話就去餵貓了,蕭澤整理那箱子書,只有江橋坐立難安干著急。半小時后街邊停下輛計程車,向洧雲和蕭堯下車走來,向洧雲在前,幾步衝進書店尋到了林予的身影,奔至對方面前道:“小弟,誰欺負你,大哥跟他拼了!”
林予抓著把貓餅乾,一時間百感交集。向洧雲的確騙了他,也的確有些瘋瘋癲癲的,可是向洧雲對他的關心也是真的,他能分辨出來。
不待他回答,江橋率先截去話頭:“蕭堯,你昨晚去哪兒了?”
蕭堯眼睛一轉全明白了:“原來是你折騰的,你閒得慌麼?我昨晚去哪兒?我能去的地方多著呢,你以為我只鑽你被窩?”
江橋鏡片後的雙眼閃著晶光,薄唇緊抿蘊含著憤怒:“鑽我被窩的人也多了,以後就容不下你了,我膈應。”
這倆人張嘴就這麼大尺度,向洧雲還抓著林予的手腕,吃驚地哆嗦兩下:“小弟,他們倆說的是什麼話?是我理解錯了,還是……”
林予一記重錘砸下:“大哥,他們的關係就像你以前和大嫂的關係,你不要對妖嬈哥有想法,他還是上面那個呢。”
蕭堯一把扯過林予:“你這個白眼狼嘀咕什麼狗屁呢,我和他商量投資酒莊,你們這一個個打了雞血似的瞎攪和,有病吧?”
江橋有點懵:“酒莊?你說拉到的投資人就是他?”
向洧雲抻抻衣領:“正是在下。”
他那天回去後確實很惦記蕭堯,晚上去喝酒沒想到又遇見了對方,一來二去就得知蕭堯與朋友合夥開酒莊,向洧雲有意投資,於是這兩天他們總湊在一起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