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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圓滿結束,各找代駕回家,但是代駕不管送上樓,林予只能被蕭澤攙著往回走。出了電梯直奔家門,蕭澤覺得像拖著口使不上勁的屍體,開門用力一提,單手勒著腰就把人提溜進了屋。
林予晃晃悠悠地顛簸著,任人擺弄無力反抗。經過客廳,他晃見了倆電視,經過餐廳,又瞥見了倆餐桌,最後被扔在床上,又看見了床邊站著的倆蕭澤。
虛虛實實,實實虛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哥……”他異常迷茫,“我脫光了坐你身上會怎麼樣啊……”
蕭澤解襯衫扣子準備去洗澡,說:“會感冒,吃感康。”
“哈哈,你好幽默。”林予翻個身,但仿佛翻的不是自己,是地動天搖的周遭環境。他爬向床頭靠著,臉上還掛著傻笑:“我會感冒,你會怎麼樣啊……”
蕭澤做了個深呼吸:“要不你試試?”
林予狂搖頭:“嘿嘿,我好害羞哇。”
蕭澤沒看出來這醉蛋有什麼害羞的,倒是什麼不害臊的話都敢說。他光著膀子進浴室洗澡,半路又折回來往床頭柜上放了杯蜂蜜水。
林予始終靠著床頭,暈暈乎乎,他捧著溫熱的蜂蜜水啜飲,甜得直蹬腿。太撐了,只能喝下去三分之一,他把杯子放下,掏出了亮起屏幕的手機。
“妖嬈哥來消息啦。”他咧著嘴打開,看見一行熟悉的字,“弟弟,給你看個好東西。”
林予點開連結,頁面直接跳轉到一則視頻,加載了幾秒,畫面清晰起來。他凝神屏息,醉眼朦朧地瞧著手機屏幕。
因為重影,他看見了四個男的。
個子高的兩個躺臥在床上,個子低的兩個渾身赤裸地坐在對方身上。林予的笑容逐漸消失,瞳孔里映著那兩具上上下下的身體。
下面的大哥掐著上面大哥的腰,都掐紅了。
上面大哥叫得好大聲,都要哭了。
林予神志不清,手機好像漏了電,電流順著他的指尖過遍全身,熱燙非常,有一處地方,熱燙之處還充斥著蘇麻酸脹。
“難受……”林予半眯著眼睛環顧臥室,空閒著的手同時伸下去挑開了褲腰。他往下褪掉了長褲,單手不方便就身體蠕動著配合。
兩條腿終於解放,觸碰到冷空氣有些不適。他扯開被子蓋在了身上,而蓋好後忍不住立刻伸手,揉著腿間的地方,看著手機上的畫面,腦子裡想的卻是不在場的人。
很短的小電影結束了,浴室中的水聲也同時停止。
林予目光渙散地盯著空氣,仰著脖頸細細喘息,門打開的聲音、走過來的聲音、喊他的聲音,任何動靜都不能讓他停下來。
“忽悠蛋,去洗澡。”
蕭澤擦著頭髮走到了床尾,也終於發現了林予的奇怪。他頂著毛巾走至床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灘軟骨動物。
“忽悠蛋,你在做什麼?”
“哥……”林予的眼神無法聚焦,只會傻傻地笑,“我……我在那什麼……”
蕭澤俯身抓住被角,緩緩掀開,被子下的情景一覽無餘。林予微微張著雙腿,兩手握著自己的小棒子來回搓弄,已經濕了。
林予終於說清楚,仿佛分享快樂:“哥,我好硬啦。”
第39章 我欲因之夢吳越
這世界上的人成千上萬種, 各有不同。有的慈悲為懷, 有的真不是個東西。蕭澤出過國,也飽覽過中華大地各處的風土人情, 但真沒遇見過林予這樣的。
說他天真, 他能毫無障礙地說些不知羞臊的話, 能直白地說“喜歡”,能不加遮掩地袒露自己的興奮狀態。
可矛盾的是, 林予又容易害羞, 對視片刻或者招逗一句就能讓他面紅耳赤。你就算和他朝夕相處數月,也摸不清這傢伙的敏感點藏在哪個神經末梢。
蕭澤就著明亮的燈光掀起林予上身僅有的那件薄毛衣, 對方的腹部完全露出來, 平坦又緊實, 在用力繃著勁、吸著氣。
林予雖然喝多了,雖然動情得不能自已,但也明白這裸露出人前有多出格,他緊緊握著自己的東西,微弱綿延的快感令他沒力氣去抻被子。
他想並緊雙腿, 可是被酒精麻痹的頭腦發出了指令,行動力卻無法跟上,只能無力地微微張著。“哥……”他沙啞著嗓子喊了蕭澤一聲,“別看我……你別看……”
蕭澤的目光不曾移開過半分,人的視野範圍具體精確到多少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的一雙眼睛能把林予全身鎖定,從皮到肉穿透剖解,無論是臉上的殘紅, 還是腿間的液體,哪一處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忽悠蛋。”蕭澤放低身軀籠罩住林予,面上的鎮定與平時無異,眉宇間卻涌著陣暗波洪流,“弄得出來麼?”
林予恍惚著停下動作,著急地說:“弄不出來……我不弄了……”
他果真鬆開手,把手心的汗還是別的什麼在衣角上蹭乾淨。骨碌起身想下床離開,腿間的小棒子還挺立著晃了晃。
蕭澤從掀了被子就受刺激,到當下這秒,刺激已經受大發了。
他拽著林予坐到自己身上,一手分開那兩條打顫著腿,直接順著光滑的皮肉摸上去,帶著掐揉的力道和壓抑的欲望,不算溫柔地團住了林予的要害。
有力的大手在腿間肆nüè,林予躬起身體,像只被煮熟泛紅的蝦子。可是到了最折磨人的關卡,又繃直腰背揚起脖頸,逸出長長的一聲輕吟。
抽絲一般,力氣一點點被抽乾淨,他整個人都要呈真空狀態。可是渴望與感激又戰勝了身體上的刺激,他極緩慢、極遲鈍地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攀上了蕭澤的肩膀。
蕭澤懷中瓷瓷實實,滿滿當當,手下的身體青澀可愛,鼻間的氣息是紅酒和蜂蜜混合的香甜。林予仰頭靠在他的肩上,他稍一側臉俯首,就能堵住那兩片微張的薄唇。
林予從未如此舒服過,和第一次時不同,那次更多的是緊張,而且還有露餡後的恐懼。這回從身到心完全地被愛意浸泡,苦浸泡,不論輕重都是蕭澤在疼愛他。
他沒哭,但是流眼淚了。
他吮著蕭澤深入口中的舌尖,像小豬一樣哼哼。
他渾身脫力滲出一層細密汗水,兩腿夾著蕭澤的手掌,被酸意直接激得昏了過去。
蕭澤抱著這隻慡完酣睡的醉鬼進浴室清洗,忍不住照了照鏡子。男人都是視覺動物,但針對的從來不是自己,他也一樣,沒研究過自己的長相水平。
無心探究帥不帥,有多帥,反正至少五官端正。
也沒注意過自己的腹肌,雖然他有,但沒刻意練過。
蕭澤此刻照著鏡子,看著鏡子中自己的那張臉和肌肉,想:這他媽應該就是柳下惠吧!
太陽照常升起,林予像回到了母胎,舒適地蜷縮著,自己形成了一層保護罩。不過他把蕭澤也罩在了裡面,因為睡前蕭澤抱著他,現在他懷抱著蕭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