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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準備就緒,他用左手抓起黛安娜的頭髮。讓她站穩不動,然後把兩個鱷魚夾夾在她的下嘴唇上。
他打開電源。黛安娜尖叫了一聲。他讓機器開了十秒鐘,然後關上。
等她的抽泣緩和一些,他說:“這還不到一半的功率。”他說的是真的。他很少使用全功率。只有當酷刑進行了很長時間,犯人一次次昏迷時,才會使用全功率,讓電流滲透到犯人衰退的意識里。一般到了那種地步也晚了,犯人已經快瘋了。
但黛安娜不知道這些。
“不要再弄了,”她請求著,“求你別再弄了,求你了。”
“你願意回答我的問題嗎?”
她呻吟著,但她沒有回答。
迪特爾說:“把另一個帶上來。”
黛安娜喘著氣。
黑塞中尉把莫德帶進來,把她綁在椅子上。
“你們要幹什麼?”莫德哭了。
黛安娜說:“什麼都不要說——這樣好點兒。”
莫德穿的是一件簡單的夏季上衣。她身材優雅、苗條,胸部豐滿。迪特爾撕開她的上衣,上面的扣子飛了出去。
“請不要!”莫德說,“我什麼都告訴你!”
她的上衣裡面穿了一件帶花邊裝飾的棉襯裙。他抓住領口,一把扯開它。莫德尖叫。
他往後站了一站,看著這一切。莫德的雙乳又白又挺。他的一部分大腦注意到這對乳房是多麼漂亮。他想,黛安娜一定喜歡它們。
他從黛安娜的嘴唇上取下那兩個鱷魚夾,把它們仔細地固定在莫德的兩個粉紅色的乳頭上。然後,他回到了機器邊上,把他的手放在控制開關上。
“好吧,”黛安娜平靜地說,“我把一切都告訴你們。”
迪特爾安排重兵把守馬爾斯的鐵路隧道。如果“寒鴉”已經走到那了,她們會發現幾乎無法進入隧道。他相信弗立克無法達到她的目的。但是,這還是次要的。他的最大願望是捉住她,審問她。
現在已經是星期日早上兩點了。星期二的晚上就會是一輪滿月。離入侵可能只有幾個小時了。但就是在這幾個小時裡,如果迪特爾抓住弗立克,把她送進行刑室,他就能敲斷法國抵抗組織的脊樑。他需要的只是她腦子裡的人名和地址。獲得這些信息後,盤踞在法國各個城市的蓋世太保就會投入行動,那是好幾千訓練有素的戰鬥員。他們並不是最聰明的人,但他們知道如何抓人。幾個小時以內他們就能抓獲數百名抵抗骨幹。不會出現盟軍無疑所希望的大規模起義為其入侵行動增援,相反,安定和秩序會幫助德國組織進攻,將入侵者推入大海。
他派出了蓋世太保分隊去突襲禮拜堂酒店,但這只是走走形式而已,他確信弗立克和其他三人在她們的同志被逮捕後的幾分鐘內就已離開。弗立克現在在哪兒呢?蘭斯自然是攻擊馬爾斯鐵路隧道的出發點,這也就是為什麼“寒鴉”原本打算在這座城市附近降落。迪特爾認為弗立克仍會通過蘭斯。它處在前往馬爾斯的公路和鐵路線上,她還可能需要從波林格爾抵抗組織的殘餘那裡獲得某種幫助。他敢打賭她現在正從巴黎趕往蘭斯。
他安排為兩座城市間的所有蓋世太保檢查站提供弗立克和其同黨使用的假身份細節,不過,這也是一種形式。她們要麼有其他身份,要麼就會想盡辦法,避免經過檢查站。
他給蘭斯打電話,把韋伯從床上叫起來,把情況解釋了一下。唯獨這一次,韋伯沒有推三阻四。他同意派兩名蓋世太保監視米歇爾在城裡的住宅,再派兩個監視吉爾貝塔住的那座樓,還有兩人去杜波依斯大街的房子裡為史蒂芬妮做警衛。
最後,在覺得自己開始頭痛的時候,迪特爾給史蒂芬妮打了個電話。“英國的恐怖分子正趕往蘭斯,”他告訴她,“我派兩個人保護你。”
她跟往常一樣平靜。“謝謝你。”
“但你必須繼續去接頭地點,這很重要。”要是他運氣好的話,弗立克不會懷疑迪特爾對波林格爾滲透的程度,會自投羅網。“記住,我們已經換了地方,不是大教堂的地下室,而是站前咖啡館,如果有人出現,直接帶回房子裡,就像你跟‘直升機’那次一樣,到了那兒蓋世太保就接手處理了。”
“可以。”
“真可以嗎?我已經儘量減少你的風險,但還是很危險的。”
“我可以的,聽你的聲音好像你的偏頭痛又犯了。”
“這還剛剛開始。”
“你有藥嗎?”
“漢斯那兒有。”
“我很遺憾我沒在你身邊給你藥。”
他也有同感。“我想今晚回蘭斯,但我覺得我可能開不了車。”
“你可別冒險。我這裡很好。把藥喝了上床吧。明天再回來。”
他知道她說得對。現在他就連趕回不到一公里外的公寓都困難了。在審訊造成的緊張完全消除之前,他都無法開車上路返回蘭斯。“好吧,”他說,“我去睡幾個小時,早上再離開這兒。”
“生日快樂。”
“你還記得!我自己都忘了。”
“我給你準備了一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