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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的。偵查科的德永君打來的。好像挺慌張,像有什麼重要的事。”

    警部立即把話筒貼到耳朵上。

    “啊?!宗像博士?發現了?……嗯,是青山的……神社院內吧?……啊,祭殿的地板下?嗯,知道了,知道了。好,我這就去,你們也布置一下,趕到那兒去!”

    中村股長激動得滿臉通紅,咋喳一聲一擱下話筒,就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小五郎。

    “果然像你推測的,說是那女人躲在空房子的頂棚里。她弄破了屋頂從那兒逃跑了。宗像博士緊追不捨,好像在附近神社的院落里逮住了她。據說博士剛打電話來告訴。我馬上出去,你……

    “當然陪你一起去暉,想看看北園這個女人的臉,也想會會久別的宗像君嘛。”

    小五郎邊說邊據了一下電鈴,喊來了助手小林,讓他打電話叫一輛車子,自己很快地作著外出的準備。

    小五郎的推理

    博士從電話室回來,一度中斷的話題經刑警部長提問又接著說了起來。  

    “那麼,您從川手的嘴裡探聽出什麼了?有沒有探聽出北園龍子不是真正的犯人這類事?”

    “沒有。川手並不知道什麼,只知道這樣一些事:這次的犯人的父母是被川手父親殘暴地殺害的,他們為了報仇而企圖殺光川手一家;犯人之一的戴眼罩的男人本名山本始,男裝的女人是他的親妹妹。因為兩個都化著裝,所以連犯人們的勝他都記不清楚。”

    小五郎剛回答完,刑警部長立即連珠炮似地發問了兩個問題:

    “那不是與跳樓自殺的男人的遺言完全一致嗎?您說北國龍子和那個自殺的男人不是真正犯人的論據是……”

    “那是邏輯的問題。向中村君打聽了一下詳細情況,可以說這案件自始至終發生的都是不可能的事,他們被稱為魔術師的原因也在這裡。我冷靜地考慮了一下這些不可能的事,真正不可能的是辦不到的。之所以看上去辦到了,只能認為其背後隱藏著一種誰都沒有察覺的戲法的秘密。只要能揭開這秘密。這案件也許就呈現出與過去完全不同的情形了。’”

    “那麼,你是說揭開這秘密了?”  

    宗像博士終於忍耐不住似地從旁插嘴道。

    “我自認為是揭開了。”

    小五郎轉過身來朝博士微笑道,博士也譏笑地朝他回笑了一下,但兩人都只是眼睛異常地炯炯發光,使人不由得感到那四隻眼睛之間互相閃爍著一種激烈的雷電般的光。

    “那麼,為借鑑起見我想聽聽你的邏輯。咱們來比一下吧,究竟是打案件一開始就犧牲了兩名助手,迄今他經風霜的我的解釋正確呢,還是案子幾乎結束以後才在紙上談兵的你的空想正確,哈哈哈哈。”

    博士發出毫不客氣的笑聲,抱著胳膊仰臉靠到椅背上。

    “啊,這種感情的問題姑且不說,作為我們來說也得先聽一下小五郎君的邏輯,因為如果北園龍子真的不是犯人,這案子就得重新搞起了。”

    偵查科長也露著嚴峻的表情催促小五郎道。

    “我把從這案子開始以來憑常識難以判斷的奇怪事件全記到這上面了。”小五郎從衣兜里掏出筆記本,一面翻頁一面非常沉著地開始說道,“給這案子蒙上最異樣的光彩的,不用說是那怪指紋。犯人非常巧妙地使用了那指紋,不知給了川手一家多少恐懼,因為定睛細看那指紋,深深地感到惡魔在詛咒自己似的。可是,那指紋雖然非常奇怪,但並不是辦到了不可能的事。如果北園龍子偶然生來就有那種可怕的指紋,那麼指紋本身也沒有什麼不可思議的。只是異常的是那指紋的出現方法。比如說,在川手雪子葬禮的那一天,出席告別儀式的妙子的臉上為什麼按上了那指紋?還有在妖魔鬼怪大會中屍骨和偶人的頭拿著證明通過的紙片上為什麼也沾著那指紋?另外聽川手說,在他即將被親像君領著逃出自己家的時候,甚至在女傭人端來的茶碗蓋子上都沾著那指紋,犯人為什麼能溜進看守很嚴的川手家的廚房呢?必須說這些都幾乎是不可能的怪事。此外,通告說要殺害川手雪子的信不知是哪兒來的突然奇怪地出現在川手家的客廳里;在雪子葬禮的那一天,川手的禮服口袋裡裝著復仇者的恐嚇信,等等。如果連這種小事情都挑出來的話,就幾乎沒個完了。我從各種角度觀察這些怪事,立了一個使這一切都滿足的假設。我在遇到從正面不能解決的非常難破的案子時總是運用這個邏輯學上的方法。如果那假設與案子的所有細節都吻合,絲毫沒有牽強的話,那麼。那就不再是假設而是事實了。這回的案子正是如此,而且我立的假設滿足了所有細節。在這裡—一說明我的推理過程我想太繁雜了,所以想從這回案子的形形色色的怪事中揀出最重要最奇異的三件事情,請諸君去想像。第一個例子是:蒙黑面的犯人為什麼能從妖魔鬼怪大會的帳篷中逃出去?那帳篷的外面聚集許多觀眾,在帳篷里警察和舉辦者方面的人從四面八方包圍著犯人。就在這正中的鏡子房裡,犯人只留下一支手槍不翼而飛了。聽說鏡子房立即被拆了,而且徹底地檢查了一遍,怕地下有暗道什麼的,但那種戲法的秘密卻什麼也沒有發現。怎麼解釋這一帶點魔術的怪事才好呢?如果鏡子房裡沒有任何機關,十幾名追捕者的眼睛沒有看錯的話,那麼犯人不是絕對無法逃出去的嗎?就是說犯人會不會就在那兒呢?我立了一下這種假設:犯人決沒有逃跑,一直留在追捕者之中直到最後,而且是通過一種追捕者無論如何都不會考慮那是犯人的手段呆在現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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