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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怕,幾乎喪失了語言能力
“你叫紅兒,是嗎?我餓,你來呀”它把兩隻像是蹄子一樣的東西搭在門框上。
...之後發生什麼,我真的記不清了。
第二天。
“媽,這孩子是怎麼了?昨晚還好好的呢?”媽媽向姥姥問道。
“是不是著涼,感冒了”
媽媽把手放在我的額頭上,
“這麼燙”
再後來,好像是折騰了很久,又是吃藥又是打針的。
當自己身體好些的時候,我拉著媽媽的手說,
“媽,咱家屋裡有別人”
“你生病了,別總是說不著邊的話”媽媽有些詫異,又關心的說。
姥姥雖然上了年紀,但老人的生活閱歷豐富,見多識廣。她掐斷菸頭(姥姥有吸菸的習慣)若有所思的說,
“這丫頭雖然好動,但很聽話的,這些天氣候是很冷,她也很乖的多穿衣服,也沒有亂吃東西,真的不該病得這麼重”再然後,我因為身體不舒服,就昏昏的又睡了。
這件事情的因果,在那時家人沒有跟我做詳細的解釋。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是媽媽在我上初中時才告訴我的。
☆、第二章:苦情的女子
話說,我當年得的那場怪病。人家別的孩子有個頭疼腦熱的,吃點藥打個針就好了,再就是挺一挺就過去了。可我呢?送到當地的婦幼保健醫院,怎麼治都不好。而且每天晚上到了11:30必保說些胡話。好像說什麼:
“你來我家廚房做什麼,我沒有東西給你吃。”
姥姥畢竟是老一輩人,生活閱歷十分豐富,對一些超自然的事情總會有特殊的辦法。媽媽回憶說:
“當時你怎麼治都不見好,我和你爸爸都急壞了,姥姥也很上火,連著打針5天了,就是沒看出有一丁點的效果。體溫也是不下降。那天晚上,你姥姥從廚房拿出個二大碗來(比大碗小一圈的碗)裡面放滿了高粱米,是滿滿一平碗的米,然後拿出個黃色的裁剪好的布,又把布扎紮實實的把碗包上,確定把碗扣過來時米不會溢出來。然後,就讓爸爸媽媽出去,屋子裡只留姥姥和我。當時爸爸媽媽很好奇,怎麼問姥姥都不說,只是含糊的答到,屋子裡不能留那麼多的人‘生靈’會不喜歡的”。
“我和你爸爸出去後,透過玻璃窗,看到你姥姥手裡拿著倒扣的用黃布包裹的碗,在我身體的周邊以碗畫橢圓的形態,繞了幾圈,與此同時,嘴裡還念念有詞的說著聽不太清楚的語言。”
“那後來呢?”
“後來,你姥姥叫爸爸媽媽進屋,再把裹著黃布的二大碗打開一看,當時我和你爸都很震驚。因為那碗中的高粱米竟超乎尋常的少了大半碗。當我們再接著詢問時,你姥姥就不再說什麼了。很神奇,第二天一早,你的精神頭就恢復了往常,還說要跟著我到單位去玩呢。”
印象當中這是第一次靈異事件,家人都以為這是一次意外,可是,隨著我年齡的增長,這種怪事,卻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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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炎熱的天氣,總是會在某些時候覺得身後冒冷風。
隨著裊裊上升的煙線,聞著那種佛教特有的檀香味,我的思緒漸漸的又承載時光機,回到小時候...
那次“布條人啃骨”的事件過後,因為姥姥身體不好,搬到了市中心大姨家去住了。住在郊區的我們通過上次怪異的事件後,也是因為爸爸媽媽工作太忙,沒時間照顧我,就把我送到了姥爺家去住(姥姥和姥爺很早以前就分居了)。就這樣,那種奇怪的事情就暫時告一段落了。
住到姥爺那裡,爸爸媽媽跟他相處的時間自然會多。
姥爺問起的時候,爸爸把事情如實跟他說了。姥爺放下手裡的酒盅,神色微微停頓一下。說是那個房子不好,老房子經歷的事情太多,難免會招到一些旁人看不到的生靈。
姥爺很喜歡我,我這個外孫女的到來,給他孤獨的生活帶來了很大的樂趣,同時,那也是我記憶中少有的很開心的日子。
有一次在跟家人吃飯時,我聽姥爺跟爸爸媽媽說,那些“東西”可能只是在那個老房子周圍轉轉,跟不了那麼遠的。
可是,事實上,家人錯了,我也錯了。在姥爺家住,我也看到了未來半年後我家住在郊區的房子翻新後發生的離奇事件。
那是一場夢。
天氣暖了,郊區的空氣總是比市裡的要好很多。讓人感到心曠神怡。郊區的老房子翻新後,有個過程叫“上大梁”。就在“上大梁”的頭三天晚上,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很輕,就像是一片羽毛,隨著微風飄到了半空中,然後俯視地面上的另一個我。
五叔把我抱在懷裡,周圍的場景好像是老房子的灶台前。一個瘦高個的女人在忙碌著,看不清女人的臉,夢境裡五叔以長輩寵愛孩子的語氣跟我說話,話里要表達的意思,好像是要我吃桌子上的飯,可是在我看來,那桌上的好像和往常媽媽做的不太一樣。
再仔細一看,發現每個盤子裡的都是小孩的斷肢,當我跟五叔辯解時,他偏說那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飯菜...
我被夢裡的恐怖景象給嚇醒了。還好,醒來時,天已經蒙蒙亮了,不再是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