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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煥手指搭上她白嫩的手背,指腹摩挲。
許皙沖他微微笑,繼而抽回手,不咸不淡道:「何文煥,我不是你認識的那些女人。」
何文煥面不改色收回手,轉了話鋒:「你知道你們女人在某些方面都有一個通病。」
許皙看他,何文煥不疾不徐:「自欺欺人。」
許皙扯唇笑了下:「聽不懂。」
何文煥也笑笑,晃了晃杯中的紅酒,酒波蕩漾,他一飲而盡:「聽不懂就算了,早點睡。」
他起身離開。
墨色的大理石桌面,模糊映出她的面容。
自欺欺人?
許皙第一次見到周慕深,是在大二的時候,那個時候,許皙早就聽說過周慕深這個人,也在學校里碰見過幾次,但兩人都不熟悉。
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見面,許皙穿著一件大裙擺的紅色禮裙。從化妝間出來,小型的音樂廳,前來觀看的同學擠得滿滿當當,無處落腳,耳邊人聲鼎沸。
音樂廳的燈,只開了幾盞。
許皙抱著裙擺,腳下踩著一雙細高跟鞋,眼睛注意邊上的情況,不妨有人從身側擦過,撞了下。她重心不穩,沒控制往前方傾,整個人撲在他的懷裡,繼而,肩膀被他握住,一道低沉富有辨識度聲音落入耳邊:「小心。」
許皙的禮服是裹胸式的,餘光里掃到他的修長手指搭在她渾圓的肩頭,她心下怦然,抬眼看他。眼前的人,妥帖周正的白襯衣西褲,眉眼清雋,五官輪廓英挺顯眼。許皙如受驚的麋鹿,眼睛清透,濕漉。
周慕深見她站穩,鬆開了手,便擦身而過。
許皙抱著裙子,站了許久。
直到舍友來喚她,該去後台做準備了,才移步離開。
周慕深是找章致遠來拿宿舍鑰匙的,最後倒是被章致遠拖著留下來欣賞了一場小提琴演奏會。
音樂廳觀眾席位置上的燈陸續關了,耳邊喧譁的聲音也靜了下來。
章致遠見周慕深倚著靠背慵懶的玩兒著手機,不由嘖的一聲,奪過他的手機:「來看姑娘,你怎麼還盯手機看?」
周慕深扭頭看他:「你坐這兒,就為了看姑娘。」
章致遠嘿嘿笑:「可不是,你看今兒來得那些男同學們,你以為都是擱這兒薰陶來著?哪一個不是為了把妹。」說著,章致遠似想起了什麼,抬手撞了撞他的胳膊,神秘兮兮。「今兒這音表專業的許大美女也在這兒,就是傳對你有意思的那個,叫許皙來著,等會我指給你看哈。」
周慕深挑了下眉頭,懶懶的瞅著他,伸出手:「手機拿來。」
章致遠把手機扔給他自顧自道:「我班的一哥們跟許大美女的舍友正談著來著呢,等會,我給你介紹哈。」
周慕深沒搭理他,玩著手機上的遊戲。
直到舞台上的人,不知道換了第幾撥,章致遠低聲道:「諾,就是那個。」
周慕深漫不經心的瞥去一眼,又將視線落到手機的遊戲上,章致遠追問:「怎麼樣,怎麼樣?」
周慕深笑了:「你不無聊?」
章致遠正兒八經:「不無聊。」
許皙下了台,舍友林晨湊上來:「唉,許皙,那個周慕深來了,你看到了沒?「許皙暗戀周慕深這事兒,林晨是清楚的。
」等會我給你介紹吧,我男朋友剛好和他舍友認識。」
許皙遲疑「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
林晨道:「沒事,等會結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呀。」說著,林晨撞了下許皙的胳膊。
許皙這姑娘也不扭捏,原本她喜歡周慕深的這事兒也沒瞞著。
演奏會結束,林晨拉著許皙到觀眾席,幾人一番介紹。
林晨這人膽子大,也不怯生:「周師兄,這是我舍友許皙,對你仰慕許久哦。」
章致遠在一旁附和:「這B大仰慕咱周師兄的人,可不少。」
這麼一來,許皙算是和周慕深認識。
後來時間裡,許皙也就鼓足勁兒去追周慕深,最後總算如願以償。
作者有話要說:
下本想開個大叔文《歡若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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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今兒難得下了場雨, 溫度一下子降低了不少。
時琦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這個點, 時老爺子也已經午休醒來了, 她調開通訊錄,撥出一串號碼。
聽著那端單調的嘟嘟聲, 時琦手指輕輕敲擊著玻璃,等了許久,才被接通,她長吁一口氣:「阿姨,怎麼現在才接電話?」
林姨:「哦, 時琦呀,剛忙著做飯,沒聽見吶。」
時琦柔聲問:「外公醒了嗎?」
林姨:「醒了, 醒了,我這就把手機拿給時老。」
時老爺子從洗手間出來,從林姨手中接過電話,清了清嗓子道:「唉,時琦啊。」
風裹挾著雨絲吹拂在臉上, 時琦關了窗:「外公,最近身體怎麼樣?」
時老爺子嘆道:「一把年紀, 也就這樣了。你在那邊自個要注意, 不要熬夜。」
有護士推門進來:「該輸液了。」
時琦聽見一道陌生的聲音,但沒太聽清說什麼, 她問:「外公,你在哪兒呢?」
時老爺子抬手給護士做了個手勢,這才走遠了點,道:「對門的吳嬸來送餛飩。」
時琦不疑有他,爺孫又說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