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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喜那天碰上生理期, 小腹隱隱作痛, 整個人顯得有些蔫蔫的。
上了車,便軟綿綿地趴在溫淳之的懷裡。
七月份的天, 即便落著點雨, 空氣里還是透著一股悶熱。
溫淳之見郁喜一副無精打采的小模樣, 拿唇貼了貼她的額頭:「很疼?」
郁喜闔著眼,輕輕嗯了聲。
車裡開著冷氣,她似乎覺得冷, 又貼著他幾分。
溫淳之的手指碰到她微涼的手背,眉頭不易察覺擰了下,開口讓司機關了冷氣。
一到下榻的酒店, 郁喜便裹著被子在床上休息。
溫淳之見她睡熟了, 這才出門。
寧則慕瞧見溫淳之孤身一人,挑了挑眉頭:「嘻嘻沒來?」
溫淳之從煙盒裡摸出一支煙來:「她人不大舒服, 睡下了。」
寧則慕關心問:「用不用找個醫生來看看。」
溫淳之搖搖頭, 隱晦道:「不需要, 女人的通病。」
寧則慕一點就通, 倒也沒再說什麼。
郁喜睡得迷迷糊糊, 醒來時,窗外的天已經黑透了。
郁喜下床,到洗手間洗了把臉。
便出門, 去找溫淳之。
包廂里,倒是挺清寂,只有幾個男人。
溫淳之正和江肆他們在角落處打牌,郁喜推開門時,坐在面對著門口方向的男人悠悠然掃來一眼。
郁喜見過那男人,她上回同梁冬宇去吃飯,這人和溫淳之也在那地。
雖說那回,她和溫淳之鬧得不太愉快。
郁喜在溫淳之身旁的椅子落了座,溫淳之扭頭看來一眼,捏捏她的手:」睡醒了?「
郁喜嗯了聲。
他手指尖夾著根煙,煙霧騰散開來,他在這幾縷薄煙中又湊近幾分:「還疼不疼了?」
他這話問的,莫名透著幾分曖昧。
這包廂裡頭坐的又都是異性,郁喜未免有些不自在,輕輕嗯了聲:「好多了。」
溫淳之輕笑。
郁喜看了會兒,溫淳之見她有些躍躍欲試的模樣,擱下紙牌:「來玩幾盤?」
郁喜神色遲疑:「輸了,怎麼辦?」
溫淳之放鬆向後倚著椅背,神色懶散。他滿不在乎地抽了口煙,笑笑說:「輸了就輸了。」
郁喜這才敢放心地上桌。
郁喜玩了幾盤,不知是這在座的男人故意放水,還是怎麼得,倒是小贏幾盤。
溫淳之貼著她瑩白的耳朵,溫熱呼吸噴拂在她頸子後,啞著聲音道:「牌技不錯,平時沒少玩?」
郁喜:「以前和我那群堂弟堂妹們玩過幾回。」
郁喜牌興上頭,又玩了幾盤。
結束時,倒是將近十點。
溫淳之同她回了房間。
溫淳之煙不離手,這一天,倒是抽了不少。
郁喜見了,不免蹙眉勸了句:「你少抽點吧?」
溫淳之將她抵在門板上,抬手將煙沉入一旁柜上擱置的玻璃杯中,聲音暗啞:「怎麼,想管我了?」
郁喜抬眸,眼中隱隱几分挑釁意味:「我不能管麼?」
溫淳之低聲笑開,又壓著她幾分,咬著她的唇,聲音暗啞:「怎麼不能?「
」你不能管,誰還有資格管?」
氣息凌亂。
溫淳之咬著她的唇瓣,像是在品嘗一塊棉花糖,軟糯,甜膩的。
他的手從她腰間滑落,探進裙子下擺。
郁喜雖神思恍惚,但還是維持著幾分清醒,她手覆在溫淳之的手腕上
溫淳之稍稍離開寸許,他倒也沒做什麼,手指在那塊細膩肌膚上颳了刮,便撤了手。
一抬眸,小姑娘桃花粉面,眸光瀲灩。
溫淳之沒忍住,又在她唇上親了親。
.....
寧則慕婚禮當天,來往賓客倒是不少。
郁喜原是挑了件黑色小禮裙,背部兩條交叉細繩,那片白晃晃的肌膚,著實晃人眼。
溫淳之半倚著電視機櫃看她化妝,郁喜笑嘻嘻湊到他跟前,詢問意見。
溫淳之拿手指撥一撥那細的好似隨時會斷裂的帶子:「好看是好看,但換一件,嗯?」
郁喜頗為鬱悶:「為什麼?」
他挑挑眉梢,淡淡反問:「我能讓你穿成這樣出去招搖晃眼?」
「乖,換一件。「他循循善誘,」聽話。」
郁喜只好換了件灰粉色的V領無袖雪紡上衣,再搭一件果醬紫的背帶網紗裙。
溫淳之倒是顯得很滿意,撣了撣菸灰,說:「這套不錯。」
婚禮的流程,無非就是那些。
當于謹穿著純白的婚紗,挽著她父親的手臂,走向寧則慕時。
小姑娘心思,郁喜還是忍不住動容。
溫淳之倒是興致不太高,頻頻低眸看手機。
郁喜看不過去:「你倒是放尊重點呀。」
溫淳之收了手機,放鬆地靠著椅背,手指摩挲著她的虎口:「我怎麼不尊重了?」
「人在宣誓,你面上不該專注點麼?」
溫淳之散淡笑笑,倒是和她談起于謹身上套的那件婚紗。
溫淳之:「喜歡嗎?到時候給你來一件?」
他語氣隨意,好似婚紗是什麼場合都能穿的。
郁喜不知他問這話是出於什麼心思,是信口拈來還是別有深意,不由多看了他幾眼。
溫淳之拇指颳了刮她的臉頰:「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