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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覺鼻音濃重,她下了床,鐘聲正坐在桌前吃著外賣,看著韓劇。
聽見動靜聲,鐘聲扭頭看她:「醒了?」
郁喜吸了吸鼻涕:「嗯,程岑呢?
鐘聲眼神落到電腦屏幕上,心不在焉:「出去了。」
鐘聲又道:「你是不是凍壞了呀?你們今早實驗樓的落成典禮那相片都傳到校網上了,我看著都覺得冷?」
話落,鐘聲拉開抽屜,拿出一盒感冒沖劑給她:「諾,你泡一包喝喝吧。」
郁喜接了熱水,將沖劑倒入杯中,捧著杯子暖手,邊打開電腦。
鐘聲時不時發出一兩聲清脆的笑聲,她在看綜藝節目。
郁喜打開網頁,等到屏幕上出現了那張照片,才後知後覺自己點開了校園網。
她一襲紅色旗袍,手裡捧著朱漆圓盤子。
溫淳之就站在她左手邊的位置,郁喜到現在還清晰記得他拿過剪刀那一刻,指腹落到她虎口的溫度。
溫暖,乾燥。
郁喜盯著那照片看了幾秒,匆匆退出網頁。
C市。
寧則慕知道溫淳之上B大參加典禮的事兒。晚上,幾人聚在一塊,不由多嘴問了句:「上那兒,看到嘻嘻了沒?」
話落,似有百般感慨嘆了句:「年前,在商場我還見過小姑娘一次,出落得倒是越~□□亮了。」
溫淳之彈著菸灰,想起小姑娘那一身裊裊旗袍的模樣,不得不承認,兩年沒見,小姑娘確實是越長越有味道了。
寧則慕見溫淳之神情不明,心裡嘀咕,難不成真放下了。
近兩年來,溫淳之身邊的人不斷,但寧則慕卻始終覺得,溫淳之和郁喜不會就這樣不聲不息完了。
聊了幾句,溫淳之手機嗡鳴震動,他懶懶的拿起來一看,也沒去接,便隨手擱在銀色檯面上。
寧則慕好奇湊過去,繼而笑了。
凜然一年前搭上了溫淳之,這才在娛樂圈,混出了點名頭來。
這聲色場,只瞧見你背後的人是誰,無需開口,那資源就紛至沓來。
溫淳之這人性子寡淡透著幾分消沉,興致好的時候,便逗你幾下,興致不好,也就冷著你,哪管你焦急上火。
凜然打了幾回電話,都沒接通,這廂正擰著眉頭。
經紀人吳響過來叫她:「然然,要開錄了。」
凜然攥著手機,神色悵然若失:「好。「
吳響見她精神頭不太對勁,問:「怎麼了?「
凜然將這幾天的情況,對吳響說了。
」
吳響瞭然,凜然能走到今天,這位溫先生功不可沒.
她寬慰道:「興許是在忙呢。」
忙?忙什麼呢?興許是忙著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也不一定。
一想到這,凜然心裡難免酸澀。
寧則慕開口:「不接?這凜妹妹該著急了。」
溫淳之將煙撳滅在菸灰缸里,撈起外套:「先走了。「
一月17號,郁喜她們期末考。
這一周來,就連齊毓也不出門了,乖乖待在宿舍複習。
宿舍四人,難得聚得這麼齊。
睡到七點起來,然後一起昏天黑暗的苦讀。鐘聲看了會兒書,嚷嚷道:「媽的,隨它去吧,掛了就掛了。」
不過兩分鐘,又慫慫從床上爬起來:「算了,算了,老娘還是在抱一會兒佛腳吧。」
程苑樂不可支:「聲聲,你可真逗。」
這麼一下子,複習的氛圍便被打斷,幾個姑娘,七嘴八舌。
齊毓提起了音表系的那個溫老師,溫馨。
音表系的那個溫老師,在B大也是出了名的美女,長得漂亮,年齡將近三十,看著卻和二十幾歲的小姑娘沒區別。
齊毓老神在在道:「聽說這個溫老師,還未結婚。」
程岑道:「不該吧,她看著追求者應該不少啊。」
齊毓一臉神秘道;「據說是個三兒,和院長有過一腿。」
郁喜「你哪聽來的?」
齊毓支支吾吾:「反正這事兒不是假的。」
郁喜期末考結束那天,別的專業的學生都走得差不多,唯獨她們專業是最晚考試的。
郁喜回宿舍收拾著行李,齊毓並不著急回去,打算找個兼職,再回去。
郁喜打車去動車站的路途中,倒是接到了通電話。
那端是個男人的聲音:「郁同學?」
郁喜微微擰眉:「你是?」
男人道:「我是上次典禮上的那個邵先生,這......」
郁喜沒讓他說完,徑直掐了電話,又將人拉進黑名單。
作者有話要說:聽說你 對待情像馬戲
開心過便失憶
欣賞過便唾棄
---陳僖儀《蜚蜚》
第十九章
邵騫聽著那端的忙音,不禁啞然。
王明軒饒有興致地笑了笑:「怎麼了, 吃了個癟?」
邵騫咬著煙, 心想著這姑娘還真有幾分性子:「這姑娘不似你那位齊同學, 好哄。」
王明軒道:「那可不。」
郁喜回到家中, 柳香冬還未下班。
郁父在廚房準備晚飯,郁善在沙發上看電視, 郁善一看到郁喜, 就樂著張臉:「喜....喜。」
目光卻是直直落到郁喜手中拎著袋子上。
上回, 郁喜帶了點B市那家在網上炒的火熱甜品店的蛋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