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窸窸窣窣解了一半,擱在茶几上的手機在響。
郁喜半爬起身,探著手去摸。
梁淺打來的,央她晚上再~陪~睡一晚。
溫淳之聽了大概,輕咬著她的耳朵,含糊問:「要過去?」
郁喜遲疑地點了點頭。
溫淳之似乎皺了下眉,他仰在沙發扶手上,從煙盒裡摸出一支煙來:「她這都多大了,還不敢睡呢?」
郁喜跪坐在他身前,探身安撫地親了親他的唇:「她這不是害怕嘛?」
郁喜換了身衣服,溫淳之開車載她過去。
一路上,溫淳之倒是沒怎麼開口。
郁喜多少也清楚這事兒被打斷,他多少有些情緒不太高。
車子停在酒店大廳門口,郁喜解了安全帶,手搭上門把時,她又遲疑了。
她探身湊到他跟前,在他唇上親了下,原本只想蜻蜓點水般落下一吻,卻被他扣住後腦勺,來了個深吻。
他的胳膊壓在她的長髮上,郁喜不得不仰著頭,被迫去承接他的吻。他含住她的唇舌,肆意的吮咬,氣息紊亂。
郁喜將落在頰側的一縷髮絲撂到耳後,微紅著臉:「那..我先走了呀。」
剛才的一番糾纏,他的襯衫起了幾道褶皺,領口的扣子開了一顆,微敞著,依稀可瞧見一寸鎖骨。
車內光線半蒙半矓,倒襯得他幾分落拓。
溫淳之點點頭:「去吧。」
小姑娘臨下門之前,還衝他搖一搖手,遲遲疑疑道:「我真走了呀?」
溫淳之點點頭,半倚著軟椅,眉眼幾分明晃晃的恫嚇意味:「再可勁兒招我,可就不放你走了。」
小姑娘眉眼含笑,歡歡樂樂地摔門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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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淳之坐在車裡,抽完一支煙,給江肆去了通電話。
江肆正為凜然的事兒忙的焦頭爛額,此刻接到溫淳之的電話,還正納悶。
只當這人難不成良心未泯,是來問候凜然的消息。
不成想,那端一開口,便讓他告訴那些媒體,悠著點兒報導。
江肆忿忿道:「你這玩女人玩出事兒,我還得給你擦屁股呢。你說說,我這兄弟當的靠不靠譜?」
江肆又稀罕問:「你這會顧忌什麼呢,怎麼?怕你家的小姑娘看見了,多想?你以往的那些風花雪月的事兒,小姑娘恐怕也不會是不知道?」
那端沒有出聲。
江肆知道自個是猜對了,還真是對那小姑娘生起幾分敬佩來。溫淳之這人還真不是誰能拿捏住的,不成想到頭來,卻是被一個小姑娘給治住了。
.....
凜然雖這兩日在病房裡,也知道外頭,有關於她割腕自殺的報導滿天飛。
凜然心裡不免自嘲。
這娛樂圈的媒體,逮住一點蛛絲馬跡。便開始大做文章,也不管這裡頭是否真假,反正能騙到幾個是幾個。
經濟人小蓬接了個電話進來,神色異樣。
凜然拿起邊上的水杯抿了口,面色平靜:「誰的電話?」
小蓬支支吾吾:「江總。」
「說什麼了?」
「江總說讓你說話注意點兒,有關於溫先生的事兒,別提。還說了......」
小蓬欲言又止。
凜然悠然抬眉:「還說什麼了?」
「江總說溫先生說了,只要你...不..亂說話,他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
凜然淡笑一聲:「呵。」
小蓬小心翼翼問了句:「姐,你真不是為了溫先生割腕自殺吧?」
凜然握著杯子,擰眉仔細想了想。
她當時不過是在切水果,只是神思有一瞬的恍惚,便傷了手。只是在那一瞬,短暫的幾秒里,她卻是實打實的地想起了他。
所以這算是為他割腕自殺嗎?
凜然想笑,但還是說:「你去跟江總說,就說我不敢亂說話。至於溫先生提的那個條件,我目前還沒想到,等以後想起了,再想他討。」
小蓬點點頭,拿著手機就要撥電話。
凜然如今想起她初識溫淳之的那天,定是想不到他這般冷心冷腸。
那次的聚會,是江肆的生日,她也在場。
那伙紈絝公子哥兒,酒興上頭,玩的過了火兒。
他那一晚,就坐在一處角落喝著酒,沒怎麼開口說話,顯得有些意興闌珊。
凜然被推上風口浪尖,局促不安的紅著臉。
她那個時候臉皮還薄,不想現在這般遊刃有餘。剛出的社會的小姑娘被人這般玩弄,只覺的似被人剝光衣服辦的難堪,羞愧想當場咬舌自盡。
當時他抽著煙,不咸不淡一句:「玩過了。」
包廂里的原本還起鬨著幾個男人,立時便噤了聲。
很奇怪,他那句話,並非是維護她的意思。
只不過是看不過眼時的一句喟嘆罷了,可她卻在這句喟嘆里,開始對他上了心。
現在想來,她這顆心未免有點過於廉價了,也難怪他看不上眼。
第四十章
郁喜敲門時,等了好一會兒, 梁淺才出來開門。
梁淺一開門, 便堵在門口, 笑嘻嘻的盯著她。
郁喜被她看得莫名其妙, 問:「怎麼了?」
梁淺挽著她的手臂:「姐,剛才樓下的那個是不是姐夫呀?」
「你別亂叫。」
梁淺撇撇嘴, 不以為然:「我哪亂叫了, 他不是你男朋友麼?你不是我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