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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喜抱著一摞書走近。
溫淳之坐在駕駛座上,手指間捏著根煙,也瞧著她。
郁喜不知道他剛才有沒有看到那一幕,莫名有些不敢抬眸看他。
溫蟬大大咧咧道:「上車,讓我哥送你一趟。」
郁喜將視線落到那人身上,溫淳之撳滅了煙,淡淡開口:「上來。」
郁喜拉開後車座車門,先把一摞書放在軟椅上,這才坐了進去。
溫蟬扭頭趴在椅背上,和郁喜聊著話:「剛才是梁冬宇送你出來的?」
郁喜透過內視鏡看了眼,溫淳之開著車,目不斜視。
她微微點一點頭,聲如細嗡:「嗯。」
偏偏溫蟬還和她討論起梁冬宇來,郁喜招架不住,低咳幾聲。
溫蟬擰著眉頭,擔憂道:」郁喜,你是感冒了麼?」
郁喜內心扶額。
溫淳之這才出聲:「溫蟬,坐好。」
半個小時的車程,郁喜卻如坐針氈,擰著眉頭,看著車窗上蜿蜒的水跡。
直到車子停在巷子口,郁喜才拉開車門下車。
......
郁喜接到寧則慕的電話,正窩在書桌前,背政治知識點。
電話那端,寧則慕親熱喊她:「嘻嘻,你寧大哥這周六生日,你來不來?」
寧則慕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叫她嘻嘻。
溫淳之倒是糾正他幾次,說你別這樣叫,就你那塑料普通話兒,叫的我怪想上廁所。
寧則慕不以為然,還真噓噓了兩聲。
郁喜似有顧慮,眼看高考在即,這時候再出去玩兒,未免良心不安。
寧則慕似洞察她的心思,不疾不徐道:「淳之也會......」
郁喜咬咬唇:「好吧。」
寧則慕爽朗一笑:「上道兒,嘻嘻。」
寧則慕在周五晚上,將地址發給了她。
郁喜又將溫蟬拿出來打掩護。
她背著書包,攔了了輛計程車,前往寧則慕說的地方。
那地是在C市的一處旅遊景區,從唐初就保留下來的老建築,然而如今商業化氣息確是十打十的濃。
郁喜下了車,四處轉悠一圈,還是沒找到那地,給寧則慕去了個電話。
寧則慕窩在沙發里,語氣懶洋洋:「你到了呀?沒找到,行,你等著,我去接你。」
他撈起外套,準備起身。
有人問:「你上哪兒?」
寧則慕:「接個人。」
「誰啊,排場這麼大,還用你去接。」
「還能是誰,準是某個相好唄。」
寧則慕下來時,見到郁喜還背著個書包,不由發笑:「不是,怎麼還背著個書包來呀?」
郁喜抓了抓頭髮,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不這樣,沒法出來。」
誰不是學生時代走過來的,寧則慕了悟地點點頭:「哦,懂了。」
那地方,要走入一道長長的巷子,難怪郁喜剛才找不到。
走了會兒,快到會所門口,郁喜卻從書包里拿出一個四方禮品盒。
寧則慕早忘了先前哄小姑娘來時說的謊言,看著手中的禮盒,倒是足足愣了兩秒,直到郁喜一句生日快樂,才恍然醒悟。
心想,這小姑娘也忒實誠了。
郁喜跟著寧則慕進去,包廂里的人,見到來了個小姑娘,紛紛起鬨:「這誰呀?怎麼來了個小姑娘,你家的親戚?」
寧則慕和那人開著玩笑:「哪是我家的。」
「那誰家?」
寧則慕摸出煙盒:「你自個猜去。」
寧則慕給溫淳之撥了通電話,等了足足兩分鐘,才被接起:「來不來呀?」
溫淳之頭兩天在忙事兒,這難得剛睡下,就被寧則慕這一通電話叫醒,起床氣有點大,不耐道:「不去。」
寧則慕故意起了個調,閒閒道:「哦,這樣啊,嘻嘻可來了。」
溫淳之揉著眉頭:「她上那地去做什麼?」
心想這小姑娘,都溫書假,還不安生,怎麼跑那地兒去了。
他掀被子下床,撈起茶几上的鑰匙和手機,摔門出去。
溫淳之來的時候,小姑娘沉沉趴在沙發扶手上,闔著眼,擰著眉頭,一副不太舒服的模樣。
溫淳之喊了兩聲。
小姑娘迷迷瞪瞪睜開眼,臉頰酡紅,眼神迷濛,見到他,軟軟開口:「你來了呀。」
語氣蘊著幾分酒氣。
得,竟然還喝上酒了。
他捏著手機,挑了挑眉梢,半俯著身子,兩指捏著小姑娘的下巴,沉了眼:「誰哄你喝酒了?」
郁喜還未開口,寧笑笑不知死活的湊過來:「我呀,誰讓你前幾天把我放到半道上的。」
溫淳之摟著小姑娘,涼涼一笑:「行啊,笑笑。」
郁喜這會兒似乎有些難受,拿臉蹭了蹭他的衣領,小聲嘟囔:「我難受。」
溫淳之摟著她起來。
有人挽留:「淳哥,這就走了呀?不多玩會兒?」
溫淳之回頭,淡淡落下一句:「你們玩。」
溫淳之在這地兒,也開了一間長期的套房。
郁喜沉沉坐在沙發里,兩手捂著腦門,擰著張小臉。
溫淳之將房卡和手機扔在茶几上,繼而在她對面坐下,兩腿抵著沙發,他摸出了根煙來:「不好好在家複習,上這兒來了做什麼?」
郁喜仰著臉,無辜說:「寧大哥,說他今天生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