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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慶中哪裡管她,一邊笑著,一邊把她按在床上。
胡慶中掌握了河東鄉的大權後,很快就將鄉中心完小的建築工程包給了錢老大,然後有事無事就往劉支學家里跑。
幾天後,鄉間就傳出了胡慶中與劉夫人的誹聞,劉支學聽了以後不以為意,說:“這場風波遲早要來,我早就說過,誰都要搞人家的老婆,誰的老婆都要被人家搞,不過誰搞誰的老婆那是有一定的,靈歌還不照樣是何七三的菜!”
『10』第二章阿喬回來4劉支學受罰
阿喬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很多天以後的事情了,只見自己依然還在躺著,自己的墳卻已經被雷炸平,被火燒光。
阿喬翻身坐了起來,狠狠地說:“劉支學,你今天給我的,我要你十倍地奉還!”
可是當她想要站起身的時候,卻怎麼也站不起來,全身沒一點力氣。她知道,劉支學為防萬一,又在她的墳地上畫地為牢,加了禁制。
阿喬想起了張書辰傳給她的那些法術,卻無法運用,因為她的禁制無法自己解脫。
河邊的晨霧漸漸散去,太陽緩緩地升起,嘹亮的山歌聲又響了起來,各種鳥兒飛來飛去,自由自在地歡唱;上坡砍柴割草種地放牛的人們又忙碌了起來,呼兒喚女,牛叫馬嘶,到處鬧鬧嚷嚷。
朝陽下,提著父親留傳下來的那根祖師棍的張懷玉,沿著河邊小道,一步一步地走來。此時的張懷玉,已經進入十四歲了,人也長大、壯實、成熟了不少。
阿喬看到了弟弟,激動地大聲地呼喚著他的名字。可是張懷玉卻看不見她,也聽不見她的呼喚——他同樣也沒有開天眼,他同樣也看不見阿喬。
可是,即使看不見,他依然感受到了阿喬的存在,感覺到了阿喬受到的壓抑與禁制。來到阿喬被夷為平地的墳地上,張懷玉叫了聲“姐姐”,便淚水長流,泣不成聲。
靈歌也哭著,喊著,可是,弟弟卻聽不見她的任何聲音。
張懷玉哭了一會,便站起身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提起祖師棍,跳起了優美的八卦舞。跳著跳著,阿喬感覺到渾身舒暢起來,體內奔騰著一股強大的力量。
阿喬猛地一下,站立了起來,全身精力充沛。阿喬充滿著無邊的驚喜,舒展著手腳,叫著弟弟的名字,正要朝他走去,突然烏雲密布,一聲巨響,劉支學那座專門用來施法害人的木樓轉眼間被炸得四分五裂,變成一片火海。
雖然太陽已經出來了,改革開放迷信之風大興之後就財源滾滾的支劉學卻還在賴鋪,抱著白皮嫩肉的老婆不肯起床,一聲霹靂從天而降,把他從老婆的肚皮震下地來,跑到窗子邊一看,木樓被炸塌不說,還燃起了熊熊大火。
劉支學光著屁股發瘋地怪叫著,連忙一把抓起老婆,慌慌張張地穿上衣服,要趕出去救火。就在此時,接著又是一道強烈的電光,一聲炸雷隨即響起,地動山搖。
劉支學來不及救火了,拼命地往他爹的墳地跑去。果然他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他認為已經葬著了真龍大地的父親的墳,被雷鬯了,不但裂了幾條尺把寬的大縫,而且有幾塊棺材碎片被炸飛了出來。
劉支學傻眼了,一下子癱坐在地。
阿喬毫無防備,被雷聲一震,又暈了過去。當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弟弟已經不見了,遠處村子裡劉支學的木摟也化為了灰燼。
阿喬的身體裡沒有了那種奔騰和充沛的力量,一切都跟她還活著的時候一樣正常。阿喬舒了舒手臂,抬眼一看,水妹正坐在河的對面,托著腮,望著她似笑非笑。
阿喬叫了聲:“水妹。”然後輕輕一跳,把兩手張開,就悠悠地飄過河來,青青的秀髮,潔白的衣裙,在晨風中翩翩起舞。
水妹拍著掌說:“阿喬,你的身法很美,很動人。”
阿喬說:“真的嗎?我弟弟呢,他怎麼不見了?”
水妹說:“他為了給你報仇,用五雷火燒了劉支學的木樓。哦,上天在實行第一次懲罰劉支學了,將他的祖墳一雷給鬯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阿喬說:“我弟弟呢,你看見他到哪裡去了?”
水妹說:“現在你已經不是鬼但也不是神,你是一名劍邪,一名山國劍邪,你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報仇雪恨,也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懲治那些惡毒橫蠻、貪贓枉法之徒,惟獨沒有親人,沒有親情,也沒有弟弟。”
阿喬神色黯然,說:“我可以去見他一次嗎?”
水妹說:“你不能主動去見他,半次也不行,即使碰到了,即使碰到他正處於危難之中,你也不能因為前世的因緣和親情去幫助他,否則,你就會失去做劍邪的資格,不但不能成為正神,而且還會灰飛煙滅,轉眼消失在天地之間。”
阿喬默然。
水妹繼續說:“你是山國的最後一名劍邪,在你之前的山國劍邪們,或因為無法忘卻前世的因緣,或在不該出手的時候出手殺了不該由他們出手殺死的人,一個個都化身為塵,沒有一個得到正果,真的很遺憾呀。”
阿喬淒涼地望望自己身前的那個村莊,又望向母親、姐姐、弟弟、妹妹他們居住的河西的方向,想起胡慶忠的無情、李大媽的刻薄、靈歌的妖媚、劉支學的狠毒以及聳蘭湫硇磯嘍嗟睦澠琢購橢種植黃劍愕愕閫反鷯α恕?lt;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