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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涼隨後很好奇的問吳燕夏,是不是有很多明星找他看星盤。
「很多,明星的星盤比普通人要更跌宕,大部分能當演員或歌手的人,他們星盤配置都挺有意思的。其他工作幹不了。」
「當明星的話,需要星盤上有什麼特質?」
「你必須棒極了。星盤真的沒有好壞,我經手看過的大部分星盤都還可以,有些星盤天生很好,當然有些真心太爛了。星盤可以告訴別人,怎麼認識自己。可是單純的了解自己還不夠,你必須把自己星盤裡的發揮到極致,才能成功。」吳燕夏笑了,每當這時候,他的表情都有點神秘,「雖然說一命二運三風水,但我遇到過的那些大明星,真正的明星,他們其實比占星師更了解自己。他們是能把自己星盤上的特質,全部燃燒,奉獻到舞台上的人。」
沉默片刻,梁涼覺得也聽不懂,就問出最關心的問題。
「我能當明星嗎?」
吳燕夏嘖了聲:「吉兆不就是你的舞台麼,你就是吉兆的明星啊。」
看看,多會說話!梁涼是覺得,怪不得吳燕夏混得比自己好。
梁涼是很有操守的老闆,她有點小清高,做不出把和明星合影貼出去,為吉兆宣傳的事情。
不過把和明星的合影發了個朋友圈,既然飯錢收不回來,也只能精神富足一下。
魏奎很快點了一個贊。
再過了會,他發來信息:「教師節的時候,你回不回高中學校?」
梁涼想了會:「可能吧。」
「和我一起回吧。」
梁涼剛想拒絕,魏奎又飛快地發來一行字:「正好,我把德勤山人的後續事情告訴你。」
梁涼這才知道,吳燕夏和魏奎最後一次見到德勤山人的事情。
她沒有因為吳燕夏的隱瞞生氣,但面對男友,她只是又認真的重申了一遍:「夏夏,你以後少跟魏奎玩!我很不高興的。」
吳燕夏和魏奎相處的關係,還是不錯的。有時候,兩個男人在手遊里互相痛罵對方祖宗,滿屏的刷各種噴糞髒話,抹黑對方,但還有的時候,他們也會像神經病似的給彼此送送禮物,@個愛心什麼的。
梁涼卻不喜歡他們這種大度,也不覺得好玩。她夾在兩人中間,立場真的很尷尬。
梁涼教育完男友,想了想,給魏奎發了個抱歉的表情。
「我去不了。」
魏奎心中一動,想到吳燕夏之前的話。他搜索聊天記錄,梁涼曾經對他說過600多聲對不起,但最近,兩人幾乎都這麼直來直往。
梁涼再也不說「對不起」,她也不回復他任何簡訊和電話。
最後,吳燕夏瞞著梁涼,又和魏奎見了一面。
魏奎手邊的資料中,德勤山人居然重出江湖。他最近的出現記錄,正陪著幾個官員出行。
在視頻中,德勤山人戴著墨鏡,鏡片遮擋著也看不見眼睛。他言行舉止自如,也看不出是盲人,但走路的時候,脖子往前梗著一彈一彈的,詭異的像蛇。
魏奎問:「你怎麼想?」
「我不知道。」
吳燕夏這麼說,依舊仔細的看了兩遍視頻,半晌沒說話。
魏奎坐在咖啡桌對面看著吳燕夏,他也感覺,雖然兩人都有點吊兒郎當,天不怕地不怕。但吳燕夏其實不太招惹是非,專注力比自己強很多。
還有,魏奎經常嫌棄和他出身差不多的梁涼「很土很笨」,但確實沒覺得吳燕夏「土」過。不過這人確實太瘋也太危險了,魏奎不懂,梁涼為什麼就敢和他在一起。
魏奎涼涼地說:「我真的有想找人砍死你的衝動。」
吳燕夏咧了咧嘴,突然有點不好意思:「哎,對不起啊哥們,以前逼你脫過衣服。我請你喝杯奶茶吧。」
九月初的時候,吳燕夏和古董商的交割房很順利。對方交訂金的時候,吳燕夏給梁涼和自己,買了兩輛自行車。
梁涼的是橘紅色的英倫復古車,有點像奧黛麗·赫本的假日自行車,前面承載厚實的鐵筐,座椅稍高,她穿著裙子也可以騎,車身有點重,不會走光。吳燕夏自己入手的則是非常輕便的公路山地車,輕輕鬆鬆的一蹬,騎個幾十公里就當運動。
有了「車」,他們把家附近五公里以內的大小餐廳都刷了一個遍。
梁涼假公濟私,吃了城裡別的幾家高級日料店,並旁敲側擊的鼓勵吳燕夏給他們差評——是真的不好吃。
她以前都不在乎點評的,但吳燕夏這種多年積攢的餐廳差評師,在點評網上的公信力挺高。
吉兆逐漸把酒水當成一個正經生意做。梁涼又在吳燕夏他自己都不知情的贊助下,買了好幾套純錫的清酒器皿。錫的中和,清酒的口感會微微發甜。
吳燕夏依舊每晚接她回家,在沒有安全的問題,梁涼閉店後,也大膽的跟著桑先生喝點小酒,放鬆一下,偶爾還彼此吹吹小牛。
吉兆的員工很快發現,老闆最近毫無持重風度,是一個穿著LO裝的女話癆。而且大家又發現,如果梁涼哪天打扮得比往常更漂亮精細,那肯定是夏大仙這段時間又出差了。
只有他不在,梁涼才有時間,在早上仔細的打扮。
經過磨合,她接受吳燕夏這性格就喜歡到處跑的風格。話說,他總在身邊,她身體也真的吃不消啊。
桑先生身為單身嘯天藏獒,厭惡世界上的所有花好月圓,在楊雨薇把他拉黑後,更看不得任何秀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