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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涼萬萬沒想到楊雨薇準確地叫出自己名字,連忙說:「楊小姐,您好。」
楊雨薇心中百味陳雜,口頭卻淡淡說:「你不要誤會,我和吳燕夏只是大學同學,我倆之間的相處都隨意慣了。」
她語氣有些曖昧,但梁涼麵對這個釣魚問題根本沒有上鉤。畢竟,她的心情還停留在鬼片拍攝現場,根本沒法在宮斗戲裡串場。
此刻,梁涼傻乎乎地說:「楊小姐,你大學也是學的中文系嗎?」「……不是。」
兩個人居然用吳燕夏的手機,非常尷尬地聊了足足五分鐘。而且,居然是LO娘死活不樂意結束這一通電話。
她今天是真的害怕了,吳燕夏現在又不在身邊陪著。那麼只要是個大活人,她都想狗腿地蹭一蹭,沾一沾活氣,打發下空虛寂寞冷的時間。
反而是楊雨薇這方很頭痛的感覺,仿佛面對一個女版的智障桑先生。後來,她明智地用了個託詞結束通話。
梁涼依依不捨地掛了電話,又呆呆地坐了會。她這才突然想到個問題:呃,為什麼這個高大上的 Miranda 總是找她家豬啊?
與此同時,吳燕夏也正在他家公寓裡打開掃地機器人,把地拖了一遍。
他回臥室里收拾了點自己的行李,打算這兩天先去梁涼家住。在德勤山人看過梁涼的狀態前,總是不太想讓梁涼獨自一個人。
生平頭一次,吳燕夏感覺肩膀上有了一點責任。在以前,他做事隨心,想走就走。
正在這時,神燈居然又悄悄地溜到他臥室里來,用橙黃色的眼睛看著他。
吳燕夏把它喚過來:「神燈?」
神燈總是不太像犬類,很少諂媚地搖擺尾巴,但它垂著頭溫順地讓他摸著,那神情說不上舒服也說不上不舒服,就只是晃蕩過來。
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心底擱了個女人,吳燕夏居然對這條黃金蟒也產生些微的愧疚之情。
神燈說是陪了自己五年,但這條蛇無聽力無嗅覺無同伴也無消遣,依附於他投食卻只是為了鎮宅。絕大部分時間,它都在籠子裡來回的滑動,等吳燕夏回家也就幫它收拾下籠子裡的衛生,然而他最多親手捧著、逗它幾下後也就忙自己的事情。
寵物是寵物,而冷血動物格外不親人,彼此更沒法交流。
此刻,吳燕夏曲指輕輕地彈了一下神燈的腦門,他輕鬆說:「好了,你和坦克有糧有水,而我今晚要出去住。」
抬頭看了看表,知道一個小時的時間差不多到了,就把神燈趕回鐵籠子裡。他拎著行李箱往外走,反手準備關掉蛇室的燈前,仿佛看到靜靜趴在籠子裡的神燈落了一滴眼淚。
吳燕夏乘電梯下樓,恍惚感覺,自己是丟棄原配投向外室的渣男。
來到外室家,梁涼正靠在門口擔心地等著他,怕他不回來。
吳燕夏一伸手,她就跑過來摟住他。
作者有話要說:兩次的雙更我記著哈,我這周一定找時間補上。
不知道為啥老寫不快,改來改去鬱悶。
☆、第 72 章
自那晚後, 梁涼仍然有點懵懂,占星師就直接在她家住了兩晚。
同居一個屋檐,梁涼越發感覺出吳燕夏有一種隨時把糟糕的事掌控住的能力。
她夜晚睡覺的時候,他便坐在她家客廳里對著筆記本寫星程和獨自翻些亂七八糟的書,像只安靜卻存在感極強的大夜貓子——每次一工作就直接熬整夜,等到了早晨, 梁涼要準備去店裡, 他才搖搖晃晃地撲到她床上補眠。有時候梁涼衣衫不整, 男人那種褻玩的強烈目光令人跳腳, 她跑走後就聽他在背後嘿嘿嘿奸笑。
吳燕夏是如此感情外露,卻又非常謹慎。他過分冷寂地考察著梁涼的一舉一動,雖然信她是梁涼, 然而又有點沉吟她不是的情況。
驗證的方法就是問她,親她、直直地凝視著她。
有時候, 梁涼睡前正床上高興地收拾那些女孩子家的小玩意, 然後東西被無情地收走。吳燕夏沉著臉, 讓她先叫老公、叫哥哥, 再逼問一些他們認識時的私密細節,時刻準備翻臉的樣子。最後他左看右看,又逼著她把嬌軟的舌頭吐給他, 來回深吮含了好久才走。
然後等下一次。
梁涼每次被這麼審問後,覺得嗓子眼裡都甜,卻也只想躲在被子裡扯蕾絲手帕:她真的承受不了這種高甜度高風險的感情,吳燕夏到底是太犯傻還是太能撩!
他老這樣, 自己也很難做的!
吳燕夏一直盼著德勤山人回城,他順便把她書架上那對維多利亞時代的書都看完了。而到後來,梁涼也被他弄崩潰了,同樣問他什麼時候能帶她去見德勤山人。
比起膝蓋上的未明傷疤,梁涼更是對瑰麗酒店樓道里的遭遇記憶猶新。她捨不得放棄剛起步的代理商工作,但確實覺得隨著日料店生意的擴大,可以考慮給自己招個商務助理,做些輔助行政性的工作。
這樣,起碼她去哪裡,都可以帶著一個助理去。
桑先生看了招聘計劃後,他皺眉問:「老闆,你都有了助理,那我為什麼沒有助理呢?」
他這話說出口,旁邊站著的八名同樣人高馬大的副手同時默默地抬頭,再默默地彼此看一眼,再默默地低頭。
梁涼認真地說:「下半年看咱們新店的利潤增長速度,如果達到一定比率,我會再給您聘請一個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