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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涼咯咯笑了,她活潑起來:「我不會踢雞的!」
梁涼獨處的時間,把苗寨按照記憶里的樣子,快步走了一圈。
她再次謹慎的確定,這確實是幻境裡出現的地方。除了耳邊沒有從始至終潺潺而令人不安的水聲,而苗寨里現代化建築的地方,幻境裡都是大片空白的黑色。大概神燈很討厭這些,並不曾出現。
左右看了下,梁涼走到曾經神燈蛻掉蛇皮的深坑。
撥開灌木,眼前還是平底,僅僅有些金黃色、足有兩人頭高的高高幹茅草堆垛。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出奇之處。
梁涼不由自己發了會呆。
幻境裡最後告別的時刻,神燈湊得極近,雖然當時沉默著沒說話,梁涼卻有種很奇妙的感覺,神燈仿佛是想把那橙黃色的攝人蛇瞳贈給自己似的。
神燈,據說有能滿足人類願望的神奇能力,梁涼不由想,難道神燈想幫自己滿足願望?
可是,自己從小到大的願望總是變來變去,維持最久的願望,好像就是吉兆能成為本土第一日料店。不對不對,最近的願望又變成,吳燕夏這豬千萬別失憶,不要忘記他承諾要娶她來著。
但,梁涼如今又又又變了願望。
她很有骨氣的決定,吳燕夏即使對自己求婚,絕對不能答應,一定要狠心的折磨他。自己也是有自尊的新時代女性,就像楊雨薇一樣高傲。
梁涼抱著這樣的信念走回吳燕夏外祖家,大舅舅遞給她半碗酒和幾個雞蛋。他家裡不養家禽,怕雞啄了珍貴的中藥,所有食物是從鄰居和超市那裡買的。
這時候,已經有不少老鄉好奇的湊過來,很自來熟的坐在院壩里,對梁涼問長問短。大舅舅家從來沒這麼熱鬧,笑得核桃般的臉更皺了,也問:「你是夏夏處的小媳婦?」
梁涼臉一紅,輕不可察的點點頭。
大舅舅連聲說:「好得很,好得很。夏夏不像他小舅,心能定得住,他不會對不住你。」
「我總怕夏夏這輩子不好娶妻。他名字取得好大,燕在苗語裡是鳳鳥的意思,心高。」
有幾個對吳家情況知根知底的老人,七嘴八舌的把吳燕夏童年時期的事情都說幾句。
這個苗寨坐落於梳子山,據說山頂有一彎圓湖,四季不凍,傳說由一條金鱗小龍守護。一旦小龍發怒,梳子山就會日日下雨。
當然這僅僅是神話,沒有任何一個村民親眼見過這個湖。
吳燕夏小的時候,由外公和外祖兩個老頭帶大。但小男孩主意多,經常甩開他們,自己出去溜達,一消失就好幾個小時。每次問去哪兒,小吳燕夏都淡淡的說到湖邊玩。兩個老人心中覺得詫異,悄悄跟在身後,卻次次跟丟。
想致富先修路,但苗寨里修路,一次次的修通,一次次又被雨水衝垮。後來老一輩的村組幹部,請來了個盲人風水先生,對方說讓把村長家的兒子每年接回來住。果然,公路就在吳燕夏回來過暑假的某一年修好。
而為這個,苗寨里的村民也都知道吳燕夏。
梁涼聽著有點呆,話說至今都覺得吳燕夏身上有一種神秘氣息,大仙果然從小就是,呃,小仙。亂想了會,她又突然想起一件事。
「大舅舅,這裡蛇還多嗎?」
「哎呀沒了,早沒了喲,修公路後長蟲恁少,鼠宰嚴重啊。」
院壩里的人越聚越多,身為族寵,當苗寨的人知道吳燕夏帶了女朋友回來,都走過來圍觀梁涼。
大舅舅樂呵呵的給每個人都倒了茶,把梁涼眾星捧月的圍在中央,紛紛誇她漂亮、美、洋氣,往她手裡塞花生、糖果和一些曬乾的農作物,她很多話聽不懂,但臉紅透了,只能誠惶誠恐的道謝。
吵鬧了一會,吳燕夏在二樓把窗戶推開,懶洋洋地對下面喊:「涼涼,你爸爸給你打電話。」又打著哈欠說,「大舅,我再睡會,今天中午我下廚。」
這才解救梁涼。
但梁涼一關門,就被睡醒的吳燕夏抱在懷裡,羊入虎口。
「騙你的,我看你獨自坐在下面太可憐,救你來了。」吳燕夏笑了。
院子聽不懂的方言說笑聲,隔著還沒闔上的窗戶傳過來,鄉音不斷,空氣里的一層薄薄的輕塵,覆蓋在赤.裸的皮膚上。
彈簧床上,吳燕夏已經快手的把梁涼裙子都強剝了,他從後面壓著她,在她脖子蜻蜓點水般的吻了兩下,手臂牢固的纏著她,嘴裡卻說著不相干的話題:「今天中午我當大廚,梁老闆想點菜嗎?」
梁涼被壓得不能動彈,她渾身輕顫,也不知道因為兩人在這陽光直射的上午就開始親密,還是處於陌生環境裡的習慣性緊張,或者,只是因為他們距離人群太近。
樓下至少四十多個人,都聚在院子裡熱火朝天的聊天。
「你會做飯?」她忍不住又走題的問,但這句話問出口後,梁涼從心裡已經信了,吳燕夏看著懶散,但確實屬於會偶爾自己下廚的那種男人,他萬年獨身獨往,都把自己照顧得油光水滑。
吳燕夏把她上衣都解開,指縫推搓著梁涼胸前的紅暈。
他輕聲解釋:「大舅舅每次不要我的錢,也不要我的東西,下廚是我唯一能取悅他的方式。」
好像沒心沒肺的說,手裡半點都沒閒著。半晌的功夫,她剝開的的翹臀已經緊貼他張牙舞爪的胯.下。隨後,吳燕夏又低聲說:「涼涼,你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