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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忍不住一翹嘴角,突然間感覺吳燕夏這人沒那麼可怕了。
等離開吳燕夏家,梁涼已經比來的時候要從容很多。
德勤先生依舊坐在沙發上,滿地都是瓜子殼。他正閉著眼盤腿坐,雙手奇怪地掐著,也不知道在幹嘛。
梁涼有點得意忘形,她想,哼哼,搞不好也是一個騙子。
正在這時,德勤山人突然陰森森地開口:「小姑娘,我是入定,不是騙子。」
梁涼滿臉通紅,腳步絆了下,很飛快地逃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汗,這篇讓我有點找到最初寫浮生的感覺——就是大家看我的文是因為覺得我很辛苦啥的不忍心拋棄我。。。
不要這樣!每篇文都有自己的命運,我覺得作者不該多嘴。
每一次連載都很寶貴,我zenzen不覺得自己「做無用功」。坦克可以提意見,但我有時候確實是改不了。有bug和錯字請多指教,這個立馬改。等結文還是會按老規矩統計評論~
才寫了三萬字,就已經勸大家淡然接受命運的冥王星~~~
ps:這文不會斷更的,不過我不想發誓。行動代表一切嗯哼。
☆、第 9 章
以心儀的價位訂下店鋪,梁涼的心情比較複雜,也搞不清楚是喜多一點還是悲多一點。
桑先生感到由衷的喜悅,因為梁涼穿回普通的LO服,店裡溫度也不再像北極那般。
當然,也有一個人感到非常、非常、非常的悲傷。
吳燕夏直接和梁涼簽的合同,小張沒有提到中介的佣金,不僅白忙活一場,而且那天餐錢全都是他付的……
幾天後,吳燕夏很爽快地把他簽好名的合同快遞過來。
上面的快遞地址距離吉兆只有1公里,這人真的有點……不勤快啊。
梁涼因為歉意,為拒不接受自己補償的小張提供了一頓吉兆的午市便飯。
當得知一碗海膽飯要五百多的時候,小張不由磕巴:「真貴!」
新鮮海膽在剛刨開時口感最為輕柔,幾乎沒有海鮮的腥氣,帶著一股淡淡的蛋白奶般滋味,有敏感的食客甚至表示能吃出股莉莉花香。但海膽儲存時間越久口感也就越糟糕,到一定時間,整體就變得鬆軟,像汪汪的黃雞油,聞上去甚至有硫磺味。
高品質的日料店對原材料的保存,更苛刻的是按每兩個小時來計算。
當馬糞海膽鮮甜通徹的口感醞釀於口腔,小張滿臉發現新世界的表情。
「這是我第一次吃正經日料!」他緩慢地吃著每一口,很仔細品味著。
梁涼很喜歡這種表情。每當她看到別人因為品嘗美食而放鬆,都覺得由衷喜悅。
桑先生壯碩的雙臂撐在矮桌子前,表情非常嫌棄。
「這種程度的東西你就覺得好吃啊?」他瞪著虎目教育小張,「北海道紅海膽比它的口感至少還要好三倍。你以後得多賺錢,這樣以後來我們店裡說不定能花錢吃上我新手捏的壽司。」
小張苦著臉:「為什麼不等我吃完後再告訴我,它的名字叫馬糞海膽?」
大家都在笑的時候,梁涼拿著合同,輕手輕腳地繞出寬大木料壽司台。
她的服裝在人群中永遠最醒目的,像一顆易爆炸的粉紅爆米花,結果性情如同一池春水。
租賃合同定下來,就要準備開始聯繫室內設計師、裝修隊,統籌新店面的一切。吳燕夏商鋪之前的租客是私人買手店,店裡沒動過火,一切線路和排風裝修都得從頭開始。
梁涼小的時候很喜歡玩洋娃娃,每天早晚都不厭其煩地給它們梳頭、換衣服、設計各種造型還津津不疲。她工作後偶爾覺得,吉兆也就是自己手裡最珍愛的洋娃娃。
當然,這話是絕對不能告訴桑先生。
她正在把心儀的裝修風格和成本問題這些逐字敲到電腦上,魏奎的鬼來電又不期而至。
「娘娘,你最近忙不忙?」
梁涼選擇忽視眼前已經密密麻麻地記錄兩頁的word待做事宜,輕聲說:「還好啊,並不是很忙。」
她總是對魏奎的來電又期盼又害怕,但就算工作再忙,梁涼也絕對能為魏奎騰出時間。
「哦,那不忙的話我就讓你忙起來!我幫你的小餐館接了一個外快,這周六,《財經時臻》要把最佳金融僱主的獎盃頒布給我們公司,正好我跟他們主辦方是朋友,就說好那天晚上的食品供應不給酒店轉包給你們。」
梁涼愣住了,她總是慢一拍跟上魏奎:「什麼?」
「別』什麼什麼』的,到時候就是自助餐形式,由你那店負責提供冷食的8盤菜位。金融民工愛吃日料的太多,你要好好表現啊,到時候瑰麗大酒店還有不少媒體來,正好幫你擴展客戶群!」
梁涼還沒說話,魏奎已經又把電話又掛了。
她肩膀塌下來,搞什麼嘛。
吉兆剛開業曾經虧損過兩年,為了彌補虧空,也曾經試圖接過這種酒店自助餐的大客戶供餐生意。但這事在桑先生的極力抗爭下攪黃了,他覺得吃自助餐的客人和做自助餐的廚師都是「不知廉恥、不懂取捨的廢物,為他們提供飼料就是侮辱了我」。
但梁涼認為她向來可以忍受侮辱。
瑰麗酒店是超五星級大酒店,旗下還擁有酒店同品牌的中餐館和西餐廳。因為酒店母公司是歐洲老牌奢侈酒店,室內裝修做得非常有意境,既然馬上就要忙裝修,正好也可以多去觀摩別人的優秀範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