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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什麼鬼話?
吳燕夏怔了怔,他給了她一個「我沒聽懂,你再重複一遍」的深意眼神。
梁涼傻乎乎的撒嬌又說了一遍。
後來半夜的時候,酒店前台接到了旁邊房間的投訴電話,說隔壁的酒店房間一個女孩子哭的聲音,簡直是太悽慘了。他們懷疑對方在殺人。
要知道,老式五星級的酒店隔音雖然上佳的,但浴室里的隔音效果就很一般。
吳燕夏躺在浴缸的熱水裡,閉著眼睛微微仰頭,接了前台的電話,他放下電話才在梁涼耳邊說:「你聽到了嗎,有人替你求情了。」
梁涼正靠在他胸前,吳燕夏稍微放手,她就眼神迷離的沉在水裡。他又動了一會,才哄得她說了一句:「把我頭髮吹乾再睡……」
果然,愛幻想的姑娘在現實世界裡,是註定沒有前途的。
梁涼好不容易提出一點苛刻的要求,就被慘無人道的鎮壓回去,再醒過來的時候,陽光已經照在枕頭旁邊。
梁涼睜開眼睛,全身碾碎般的縮在被子裡,先眯著眼睛左右看看。她早就學乖了,以前早上亂抱亂蹭吳燕夏,下場無比慘烈。
梁涼小幅度伸出手往旁邊摸去,隨後發現,吳燕夏居然已經起床,衣衫都穿好,正悠閒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拿著叉子,含糊不清的吃那半盤子的薰衣草蛋糕。
梁涼想坐起來,但根本沒力氣。她想說話,嗓子居然發不出一點聲音,只能用手抗議性的拍了拍旁邊的枕頭。
吳燕夏聞聲回頭,
她張大眼睛,無聲的動動嘴唇,問幾點了。
吳燕夏看了她一眼,學著播音員說:「北京時間,下午四點整。」
看他笑成那樣,梁涼習慣性地哆嗦了下,她腦子裡還迷糊著,心想完了居然下午了今天去店裡又遲到了桑先生又要罵她了每次遲到都怪吳燕夏!
吳燕夏像大魔王般的笑著,他端著蛋糕,大步走過來,梁涼連忙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
吳燕夏把手伸進被子裡握住她的腳:「小女僕,今天不去店裡,你自己的婚姻大事都忘了?是不是真的精蟲上腦?」
聯想到昨晚的事情,這詞簡直是奇恥大辱,梁涼整個人激動的坐起來,隨後想到更重要的事情,開始蹬吳燕夏,對哦,今天登記啊,他怎麼都不叫醒她?民政局幾點下班?
梁涼遲疑地看著窗外,夕陽已經如水般的開始下沉,她的心也落下去。
「五點半才下班。」他笑著說,「領證都是電腦預約制度,我早就約好了。本來想讓你睡到四點半,實在不行把你扛過去。」
梁涼這才振奮,用力蹬開吳燕夏還往上摸的手,用梁氏唇語讓他去別的地方吃蛋糕,她要起來穿衣服。
真是的,吳燕夏既然提前醒了,就應該提早叫醒她啊,為什麼他就讓自己呼呼的睡覺,超級鬱悶……
「你後半輩子都是我的了,本大仙就樂意這麼浪費時間,管得著麼。」
兩個人在民政局關門前,還是有驚無險的領了兩個紅本。
梁涼自然還是穿著LO裝前來,結婚照是紅背景,合照最好穿著淺色的衣服。她本來戴了華麗的乳白色波奈特,但證件照不允許戴頭飾。吳燕夏在旁邊,花費十五分鐘,幫她整理好她帶來備用的珍珠頭飾。
按下快門的時候,不約而同握緊了手。
吳燕夏有話在先,霸占她生日當天的24小時,他訂了場兩人都喜歡的歌手演唱會門票,領完結婚證後,就帶她直接去體育館。
演出也是五點半開始進場。
走出民政局旁邊的超市,吳燕夏胳膊上已經提滿了東西,他應景的買了可樂,熱狗、橫條幅,拎著她看演唱會的相機,還幫著拿梁涼的小包。
走出門前,他突然再用力拽住梁涼的手。
梁涼雙手空空,小口喝著檸檬汽水,手腕處硬硬的,全戴著吳媽媽剛送她的燦爛黃金,自我感覺從未有過的值錢。
「你準備好了嗎,涼涼。」吳燕夏另一隻手還拿著螢光棒,壞笑著說,「我們倆的下半生,就要正式開始了。」
「都已經開始五秒了,大笨豬,」梁涼眼尖的找到輛空計程車,連忙揮手攔住,再拉著吳燕夏往外跑,「現在,我們快走吧。」
-fin-
++++大冥帝國分界線++++++
冷笑話
(共兩則)
之一:
吳燕夏和梁涼領證的第一年紀念日,吳燕夏在她強烈要求下,給梁涼下廚。
「你去年就應該給我下廚來著!大騙子!」
吳燕夏說:「我下廚可以,你必須喝酒。」
吳燕夏就順便忽悠她喝了一整瓶的紅酒,他自己滴酒未沾。
梁涼體會到的是小姑娘高高興興的吃飯結果被黑店騙走迷迷糊糊開房第二天光著身子的躺在床上。
「沒關係,和去年沒差別。」吳燕夏告訴她。
吳燕夏和梁涼領證的第二年紀念日,帶吉兆全體員工,去泰國玩了一趟。
桑先生想摸人妖的胸,但又不想給錢,於是讓老闆先摸。老闆不好意思也不敢摸,於是讓她老公先摸——吳燕夏雙手提著梁涼買的八個榴槤,他平靜的說:「這麼考驗人性就很沒有意思啦。」
吳燕夏和梁涼領證的第三年紀念日,兩個人去瑞士滑雪。
梁涼滑著滑著雪來大姨媽,隨後不小心到了高級滑雪道,迷路三個小時,吳燕夏獨自找了半個山把她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