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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以一條蛇的絕望處境,而絕對不是以寵物的心情去猜的。
「我回去試試。」他若有所思地說,終於把手放鬆。
梁涼趕緊把她胳膊悄悄從吳燕夏手裡抽出來,她臉莫名又紅了。
第二天一大早接到占星師的電話。
「我按你說的做了後,神燈真的開始主動吃飯,它剛剛吃了一碗的冰鎮狗糧。」
吳燕夏真是奇怪,平時說話都有點浮誇甚至有點猥瑣,不上檯面似得。但在他真正認真或高興起來的時候,反而很言簡意賅。
她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了眼鬧鐘:「好早,大仙你是一整夜都沒有睡覺的嗎……」
吳燕夏笑聲傳到耳朵里。
她每次聽到他這麼笑,都感覺想跟著他一起微笑。
「我們涼涼這麼聰明又這麼厲害,不愧是仙寵。」吳燕夏滿意地說。
梁涼聽到神燈主動進食,也鬆了口氣甚至還有點自豪。
她打了哈欠掛了電話後,又準備安心睡。突然間,再睜開眼睛,很清醒地瞪著天花板。
……仙寵是什麼意思啊???
梁涼在「吳燕夏到底是一隻豬還是他是一隻豬修煉變成的仙」思考中開店,營業。而桑先生依舊以「我被吳燕夏奪走處女身,但不要問我吳燕夏是誰」的表情中罵人、發火。
吉兆全體員工很淡然,很八卦地議論他倆。
到了神燈穩定恢復進食的第二天晚上,吳燕夏來接梁涼時突然告訴她,自己要出差三天。
☆、第 30 章
梁涼正蹲在籠子前托腮看著神燈。
就……神燈身上的毛真的被剃得好乾淨。她以前在養坦克的時候, 也會定期把它送到寵物店,花上二百塊人民幣把它修剪成和毛絨玩具相差無二的可愛泰迪。
但夏大仙明顯更鬼斧神工,他居然靠著自己把神燈剃成了一條拉布拉多。呃,連它耳朵上的絨毛都很仔細地刮掉了。
如今,神燈全身上下到尾巴都光禿禿的,露出粉色的肉。它很愜意地趴在原地, 尾巴偶爾抖動著, 但也不像狗一樣亂甩。
梁涼確實覺得服氣。這傢伙一晚上沒睡吧。
「我出差這三天, 麻煩你順便給它們餵食吧。「
「哦, 好的。」
吳燕夏說完後就出去,剩下樑涼又看了很久的神燈。
實際上神燈也不理她,她也不知道自己正發什麼呆, 唉,鏟屎餵食也屬於一條龍上的服務線, 那就繼續吧。
等怏怏地走出客廳, 吳燕夏已經把他的行李箱拖出來擺在客廳, 坐在地上收拾東西。
行李箱很眼熟, 梁涼記得第一次見面,這人就這麼隨隨便便拖著那行李箱闊步走進來。
她當時還在暗想的問題是,什麼樣的主人會允許陌生人來當沙發客?
如今, 梁涼自己都知道吳燕夏家裡有兩個臥室、兩個洗手間、一個廚房和一個蛇室。他所擁有的物品似乎一眼都能全部看到,除了那張違法地圖。
還有占星師本人
梁涼目不轉睛地看著吳燕夏,要不是他突然坐在地上點了根煙將她拉回現實,恐怕就這麼傻站著。
吳燕夏自由慣了, 作息時間紊亂,偶爾得靠抽菸提起精神。他一抬頭看著梁涼慌亂地移開視線,笑了:「抱歉。」
他從地上爬起來,把客廳的窗戶開到最大放風。
梁涼慌慌張張地找了個話題:「大仙,你覺得世界上真的有凶宅嗎?」
兩人平時聊得都是吃吃喝喝,吳燕夏幾乎從不主動對她講起星盤啊、或者鬼怪神魔之類的事情嚇她。
此刻,他靠在窗邊沉吟片刻:「我覺得有。」
吳燕夏曾經跟著德勤山人混吃混喝半年,還偽裝他的徒弟遠赴歐洲,去德國給當地一家華人豪門買的產業去看風水。
房主原本購置豪宅,打算作為送給兒子兒媳的新婚禮物。那是連客廳都足有四百尺的超級豪華別墅,戶型通透,室外還有園林和噴泉,窗外鳥鳴陣陣,仿佛走入童話世界當中。
但德勤山人一進門就臉色陰沉,連連跟主人說該房產邪氣太重了,絕對不可久居,越早脫手越好。
吳燕夏旁邊閒得無聊,跑到花園小徑撿來一塊曬得發燙的心形鵝卵石,放在密閉的客廳地板中央。
門外的德勤山人到底說服了半信半疑的主人,他們一行人在下午兩點前仔細的反鎖好各處房門匆匆離開。
一周後,豪宅以半價脫手。
交鑰匙那天,一行人重新回到這城郊別墅。開了好幾道密封鎖,又穿過彎曲漫長的走廊,走進靜謐的客廳,吳燕夏腦海里瞬間發出「嗡」的一聲。
地板中央空空如也。
終於找到那塊鵝卵石,卻是在客廳最裡面的角落裡。
無人說話。
室外陽光普照進這個窗明几淨的大廳,雲捲雲舒,每個人身上都曬得暖洋洋的,但只要走進這豪華別墅里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的空氣流動。
吳燕夏淡淡地講完,手裡的煙才燃了一半。
梁涼驚呆了,或者說是LO娘啞口無言地就被嚇瘋了。她根本就沒有做好聽這種靈異故事的準備好嗎?在瑟瑟的情況下,梁涼簡直都想搶過煙來深沉地吸兩口,仿佛能增加勇氣。
大晚上講這種靈異故事的人真的喪盡天良!
「大仙,你家不屬於這種凶宅,對吧?」梁涼細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