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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藏寶珠,那是你的生命與死亡;可以讓你看見空間之中的存在。時輪舍利,那是你的過去和未來,可以讓你看見時間之中的存在。現在你的兩隻眼睛可以看見一切你想看見的事物,只要你想,你就可以看見。可惜,這還不是全部……如果你想看見這個世界上絕對的真理和存在的真相,還需要傳說中的第三隻眼睛。”
“我現在比較想回家看電視。”我帶著哭腔說道。
我覺得我好像在半空里被人一腳踢下來,落在地上。一睜眼,我發現我又回到了那個所謂八樹台的地方。我爬起來,發現這裡天色變了。天空上是一片猙獰的烏雲,白爪爪蜷縮在牆角了,嚇得渾身發抖。看見我回來,嗚得一聲就撲過來。
“小三呢?”我問它。
白爪爪舉起一隻爪子,驚恐地指了指前方。這次我發現,原來前面沒有門的台階那裡現在出現了兩棵樹,兩棵透明的樹,枝葉漫天,每一片葉子都是晶瑩的玉片,發出叮叮的響聲。樹幹上纏繞著很多飄蕩的絲帶。是最大最威武的樹。台階是建造在樹中央的,裡面的雲霧向兩天散開了,我看見一個巨大的黑影正抓著什麼努力掙扎的東西向台階前走去。我聽見小三在喊:“救我,救我啊!”
白爪爪害怕地把它的爪子舉過了臉,很害羞很恐慌地搖著大腦袋。小三的聲音遠遠傳來,兩棵如同晴空中的幻影般的大樹中有一條道路在閃閃發光。我咬了咬牙,把白爪爪抱起來——它死了之後雖然有觸覺,但基本和紙一樣輕。
“白爪爪,乖爪爪,我們就是進去看看。”我安慰它。
白爪爪對我向來言聽計從的,可是這一此它似乎很倔強,它搖著腦袋,一下子就從我懷裡跳了出去。汪汪叫著,分明在對我說:“我不要進去,我不要進去。”
“白爪爪你真膽小,那你乖乖呆在這裡,我去去看看小三。”我拍了一下它的腦袋。
下)恆河之沙
白爪爪害怕地把它的爪子舉過了臉,很害羞很恐慌地搖著大腦袋。小三的聲音遠遠傳來,兩棵如同晴空中的幻影般的大樹中有一條道路在閃閃發光。我咬了咬牙,把白爪爪抱起來——它死了之後雖然有觸覺,但基本和紙一樣輕。
“白爪爪,乖爪爪,我們就是進去看看。”我安慰它。
白爪爪對我向來言聽計從的,可是這一此它似乎很倔強,它搖著腦袋,一下子就從我懷裡跳了出去。汪汪叫著,分明在對我說:“我不要進去,我不要進去。”
“白爪爪你真膽小,那你乖乖呆在這裡,我去去看看小三。”我拍了一下它的腦袋。
我今天遇見的怪事已經夠多了,所以我決定豁出去,我倒是要看看這中間的門裡有什麼名堂。穿過兩棵大樹之間,前面是一條好長好長的台階,這個台階的材質很奇怪,不像是水泥,也不像是鋼鐵,不軟不硬不新不舊,是一種深深的土黃色的東西凝固在一起,形成的凌空而起的台階。兩邊的世界是一片空蕩而又虛幻的雲海,沒有太陽,沒有月亮,卻有充足的光芒讓我看清眼前的一切。
沒有走多遠,我就看見台階中央的一個平台上有一個高大粗壯的男人用手抓著小三的領子,把他高高地舉起來,仿佛要把他丟到平台下面的雲海中去。我慌了,我張嘴就喊:“不許打人!”
男人一回頭,瞪了我一眼,我看見他的臉,心裡就叫了一聲我的媽呀。
這是一個渾身通紅沒穿什麼衣服的傢伙,臉是四方形的,我用格尺都畫不出這麼平整的方形。他的眼睛如同兩個六十瓦的燈泡,昏黃髮亮;嘴巴里的牙又爛鋒利,有兩三隻已經撐破了嘴唇露在了外面。他看著我,表情非常複雜,一隻手拎著小三,一隻手指著我說:“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已經……”話沒說完他疑惑地向台階外的深淵外掃了一眼。
我不明白他在說什麼,我用一名少先隊員的英勇語氣說:“你真不要臉,這麼大塊頭的人,欺負一個小孩。”
小三的眼睛緊禁閉著,似乎被他的大手勒得喘不上氣來。哦,我發現我終於看清了小三的樣子,他和我想像得差不多,一個個頭和我差不多的模樣差不多的小男孩,總之就是和我差不多。根本沒有他平時吹噓自己長得多麼漂亮,看起來也並不聰明。
男人悶哼著說,大眼珠子翻來翻去,很尷尬地說:“我,我明白了,你再寬限我幾天吧,我以為你到人間去了,沒個百八十年不會回來的……沒想到你這麼快……我手頭向來很緊的……我老婆孩子多……”
我越來越不明白這個妖怪般的傢伙都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不過感覺他是欠我錢的。我猶豫了一下說:“你把他放了,我就寬限你幾天,寬限你幾天都行。”
後來我回家查了字典才知道寬限就是延遲的意思,一般都是被逼債的時候欠債方說的話。
男人盯著我說:“你別逗我了,誰不知道你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欠你一斤豆子你都要數清了才銷帳的主兒。難道說做過了人真得轉了性?”
我看見小三伸著脖子已經難過地喘不上氣來了,我火了,發脾氣了,我大喊:“你少廢話,你快把他放了,他都快要被你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