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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還拿起旁邊椅子上放著的木劍抱了抱,“有情人終成眷屬!好感人。”
余長生已經很習慣了,“他看什麼,都是一對兒,種樹,種兩棵,養魚,兩隻,所以,你們可以不管他。”
果然沒一會兒,鍾淮南就恢復了,陸爻忽然想起下午的事,“前輩,我想請教一個問題。”
“你說,我最喜歡給別人解答問題了,非常能體現自己的博學!”
“我想知道,一個年輕人身上,命格怎麼才會相衝、相互矛盾呢?”
“一個人只有一套命格,你知道的吧?”
“嗯,知道。”
“像你和龍木棠,命格就不是一套,因為你們都是續命,所以命格會有兩套,但一般人看,都會覺得模糊看不出來。”
鍾淮南表情正經,“如果有相衝、相互矛盾的命格,就說明,那些命格都不是他的,而是他通過什麼手段,轉移到自己身上的。要是技術夠好,還能選自己滿意的部分來嫁接。”
說完,鍾淮南看向余長生,“徒弟,你看,為師表現如何啊?可以給獎勵嗎?”
余長生按鈴叫來服務員,“上一份,芸豆燉肘子。”
鍾淮南滿意了,和顏悅色地問陸爻和玄戈,滿眼期待,“兩位小友還有什麼想問的嗎?都可以問的!”
余長生面無表情,“師父,體重,警惕中年發福。”
笑容瞬間淡下去,鍾淮南一臉遺憾,“哦,好吧。”
第50章 第五十卦
聽了鍾淮南的回答,雖然輩分不對, 但陸爻總覺得對方委屈巴巴的, 於是把木盒子遞過去了一點,“鍾前輩, 您要看看嗎?”
”看看看!“鍾淮南眼睛一亮, 迫不及待地接過來,一邊還說, “這怎麼好?不過陸輔舷和蕭笙給兒子留的,肯定是好東西!開眼界開眼界!”
他樂呵呵地,但仔細看了好幾遍, 都沒看出來什麼, 皺著眉, 低聲地自言自語, “這玩意兒, 確定不是陸輔舷在路邊, 隨便撿的塊鵝卵石磨出來的?磨得還挺光滑……”
“您也看不出嗎?”雖然沒表現出來,但陸爻心裡還是有些失望。
“看不出來,不過我們搞風水的, 比你們算卦的更擅長觀氣,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但肯定是個好東西。”鍾淮南把盒子遞迴去,“不過啊,就算不知道是什麼,也好好收著, 父母的心意。”
“嗯。”陸爻將手腕上的繩子拆下來,把這一塊兒石頭也串了上去,固定好之後又重新戴回去。
見陸爻表情認真,自覺表現良好的鐘淮南又按鈴叫了服務員,準備加菜,“服務員,麻煩加一份紅燒——”
“師父。”
“水煮大白菜!”鍾淮南差點牙根都咬斷了,等服務員出去,他拍著大腿,瞪眼睛,“世風日下啊世風日下!徒弟管師父,還有天理嗎?”
余長生不為所動,指了指旁邊放著的木劍,“您要是有小肚腩,師母就跑了,不要你了。”
“我絕對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軟肋戳得極准,一直到最後,鍾淮南都沒有再加一個菜。連芸豆燒肘子,都忍痛只夾了三筷子。
不過他自己不能吃,就一直勸玄戈和陸爻,“此時不吃更待何時?對吧年輕人,我就是前車之鑑啊!”
余長生無奈,“師父,你明明想說的,是另一句。”
見玄戈和陸爻都看著自己,鍾淮南嘆了口氣,誠實道,“好吧,我是想說,獨胖胖不如眾胖胖。”
陸爻很捧場地吃了很多葷菜,覺得這個鐘前輩非常有意思。不過最後從餐館離開時,鍾淮南興致都不怎麼高,走在余長生旁邊唉聲嘆氣的。
等余長生去停車場開車,陸爻和玄戈陪著鍾淮南在門口,就看見鍾淮南退了幾步,借著餐館牆壁的反光,一邊當鏡子照,一邊問陸爻,
“我和長生他師母還挺配的吧?”
陸爻看了看被鍾淮南抱在懷裡的木劍,點頭,“很般配,很好看。”
“有眼光有眼光!小伙子前途不可限量!”鍾淮南心情好得開始哼歌,陸爻也忍不住跟著笑起來。
送走了鍾淮南,陸爻坐在黑色機車上戴頭盔,問玄戈,“那把木劍里有器靈嗎?”
“沒有。”玄戈搖頭,“就是普通的木劍,用的材料是上等的木材,不腐不爛,但應該才做成木劍沒多久。”
陸爻趴在玄戈背上,引擎聲低鳴,他想起鍾淮南看木劍的表情,總覺得有一點——悲傷?
只希望是他看錯了。
兩人回去在一樓等電梯時,又遇見了對門的鄰居。
玄戈正低聲問陸爻,明天的早餐想吃什麼,旁邊出現了一個略有些驚喜的聲音,“真巧!”
循著聲音看過去,陸爻就發現蔣韶山站得不遠,身上穿著件大衣,裡面是v領背心內搭白襯衣,很書卷氣的裝扮,但莫名就是不搭。
“你好。”說著,陸爻仔細觀察了一下對方,發現蔣韶山整個人都顯得精神奕奕,完全沒有半點身體不適的模樣。想起鍾淮南說的話,他心裡有些沉——
應該做一點防範才行。
玄戈手握著陸爻的,一起插在自己衣服口袋裡,正用食指撓著陸爻的掌心。見蔣韶山看過來,只點了點頭,顯得很冷淡。
他從來沒什麼耐心去和鄰居打交道,至少在之前的地方住了兩年多,隔壁住的是誰他都不知道。
可能因為他不是真正的人類,以前對人類沒什麼興趣,遇到陸爻之後,就只對陸爻一個人感興趣。
蔣韶山看著玄戈問,“之前的烙餅好吃嗎?如果你……們都喜歡,我下次多做一點送過來。”
“謝謝,不用了。”察覺到對方的目光總是落在玄戈身上,陸爻心裡警惕,直接回答,“我們自己也會做,不用麻煩。”
“這樣啊。”蔣韶山看著兩人明顯牽在一起的手,意有所指地問,“我才從Z大下班回來,陸爻你讀高三還是大學?看起來年齡挺小的,你們住在一起,是兄弟嗎?”
“不是兄弟,我沒在學校讀書。”陸爻突然就無師自通,敏感地發現對方真正的目標是什麼。
於是玄戈很快就察覺到,陸爻和炸了毛的小貓一樣,滿是敵意地看著對面的人,就差齜牙宣告所屬權了。
“這樣啊,那還真是可惜,我們學校開設了成人函授,你要不要了解一下?”
“不用,”見對方還想說什麼,陸爻語氣帶著些漫不經心,“我三年前就已經拿到了大學畢業證,只不過一直跳級,所以畢業的時候年紀比較小。”
玄戈捏了捏陸爻的手指,覺得這樣的小貓,讓他很想壓在牆上親。
果然,聽了這話之後,蔣韶山表情有些掩藏不住的尷尬,但看著陸爻的眼神慢慢變得奇怪,“那……真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