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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滿是沐浴露的香味,兩個人身上都是白色的泡沫。薛緋衣覺得再抹下去要出事,於是一步跨到了花灑下面,開始沖水,一邊說到,“前面你自己抹,可以嗎?”
“好。”
隔了一會兒,清河也站到了花灑下面,手放到了薛緋衣腰上。
差點就跳了起來,薛緋衣臉都燒紅了,“你在幹什麼?”
“你不是腰傷了嗎?”清河語氣很正常,“我幫你揉。”
在拒絕和答應之間,薛緋衣選擇了默認,眼睛盯著瓷磚,感覺清河的手在腰上按揉。
完了,自己好想轉身去抱他。
不,不止是抱他,還想親他,還想——
不能想。
最後,薛緋衣沖了身上的泡沫,就先出去了。急急忙忙地找了睡褲穿上,遮住了反應,才吁了口氣。
站在衣櫃面前,腦補了各種畫面,他又積極地找了一套自己的衣服出來,給清河遞進去,“我的衣服,你要不將就穿一穿?”
等清河接了,他就等在門口,心不在焉地。
水聲停下,過了一兩分鐘,清河就開門走了出來。他身上穿著薛緋衣的襯衣,有些小,所以領口的三顆扣子都沒扣上。頭髮已經幹了,用髮帶高高地束了起來。
薛緋衣沒見過穿現代衣服的清河,不知道第幾次呆住了。
他家大清河,真的好好看!
拿了毛巾,幫在發呆的薛緋衣擦了頭髮,又用棉簽幫他弄了耳朵裡面的水,清河耐心很好,“在想什麼?”
“在想你——”脫口而出,薛緋衣馬上回過神來,“你和我晚上吃什麼。”
晚上兩個人點了外賣吃,薛緋衣精力旺盛無處發泄,拿著拖把做了個大掃除,地板都擦了兩遍。完了之後,覺得自己還能圍著小區跑十圈。
不過看到清河坐在床上,他就蹭了過去,“要睡覺了嗎?”說完,他還真覺得困了,打了個哈欠,眼淚都出來了。
順手幫薛緋衣擦了眼尾的水跡,清河點頭,“睡吧。”
半夜,薛緋衣迷迷糊糊地就醒了,空調開著,但還是熱,是骨子裡在發熱的感覺,特別是不可說的地方,都要炸了。他意識還不清楚,從後面抱住清河,下意識地蹭。
蹭了沒幾下,忽然發覺自己的手被握住了,然後是清河的聲音,“你在幹什麼?”
被嚇清醒了,薛緋衣猛地彈起來,衝進廁所,發現內-褲竟然已經濕了,瞬間對自己的某方面能力充滿了懷疑。正在糾結應該怎麼辦,清河的腳步聲停在了門口,“做噩夢了?要我進來嗎?”
薛緋衣手提著褲子,快哭了。
第80章 番外第四卦
清河站在門口,他的聽力很好, 能清楚地聽到薛緋衣在洗手間裡小聲地自言自語, “臥槽我的內-褲怎麼辦?不過為什麼我時間這麼短?肯定是因為受到了驚嚇, 肯定是肯定是, 絕對不會有其它的解釋……”
低著頭看了一會兒地板的紋路,清河伸手開了燈,去衣櫃裡拿了一條黑色的出來, 重新敲了敲洗手間的門, “我開門了。”
薛緋衣穿褲子都來不及,就看見門縫裡, 清河的手伸了進來, 骨節分明的手指上, 捏著一條內褲。
嗯, 是自己的。
臉飛速變紅,薛緋衣站在原地, 覺得要瘋了,話也說不出來,思路即將打結成功——如果自己伸手接過來, 那是不是就承認了自己那什麼不行?如果不接,自己只能光屁股, 風吹著有點涼。
不過,他突然想到了一個關鍵問題, 清河是怎麼知道自己需要這個裝備的?
細思極恐!
等了一會兒, 薛緋衣也沒反應, 清河又問了之前的那個問題,“要我進來嗎?”
不知道為什麼,聽見這個問題,薛緋衣心裡一跳,喉嚨都發乾。他敏感地發現,這個問題之外,好像還有些其它的意味。
於是他點頭,“進來吧。”就是聲音很小。
清河把門縫推開了一點,側身進了洗手間。狹小的空間裡,空氣中有淡淡的味道,讓他確定自己沒有猜錯。
見薛緋衣背對著自己,臀-部在衣擺下若隱若現的,他把內-褲放到了置物架上,然後打開熱水,調好水溫,語氣很自然,“我出去了。”
薛緋衣輕輕地“嗯”了一聲。
等洗手間的門重新關上,薛緋衣兩下就把衣服扒下來,站到花灑下面,水兜頭就淋了下來,不過水溫剛剛好,是他平時習慣的溫度。
拍了兩下牆,薛緋衣搓了搓臉,大清河到底是什麼意思?到底對他有沒有意思?
啃了啃指甲,還是想不出來。薛緋衣決定先不想了,太難,會掉頭髮。
等他洗了澡出去,清河開著床頭燈,正在看他放在床頭的書。
見薛緋衣出來,清河起身拿了吹風機過來,幫他吹頭髮。
兩個人都沒說話,很安靜,但是一點都不尷尬。
在溫暖的氣氛里,薛緋衣慢慢就放鬆下來,他腳跟在地板上一點一點的,完全沒辦法憋住不說話,“你會不會覺得我很麻煩?”
“不麻煩。”
“那你覺得我發質好嗎?”
“很好。”
頭皮上的力道很舒服,薛緋衣一放鬆下來,又犯困了,他張口就來,“我發質這麼好,那你喜歡我嗎?”
清河沒有回答。
心裡不失望是假的,薛緋衣盯著床單上的褶皺,其實他也有些說不清楚自己的心情,他確定自己是喜歡——不,是愛上清河了,愛上自己星盤的器靈。
至於這份感情是在什麼時候變質的,他也不清楚,只是在得知玄戈是離火浮明盤的器靈時,他突然就在想,要是清河變成了人,會是什麼樣?
肯定好看到驚天動地。
他無數次地想像對方的模樣,但就算是在貘的夢境裡,他直接壓著清河各種親,也沒看清楚清河到底是什麼長相。
後來在榕園,房子塌下來時,清河突然出現,將他整個都護住時,他才恍然,原來自己所有的想像加起來,都不及對方萬一。
原來這就是清河。
電吹風的聲音停了下來,清河聲音溫和,“繼續睡覺?”
“嗯,睡。”
薛緋衣有些無精打采的,跟著清河進了被子裡。床頭燈關了,室內暗下來,空調“呼呼”地吹涼風,他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不過他還是閉上眼睛,將呼吸放平緩,假裝自己睡著了,用想像力來安慰自己。
就這麼過了不知道多久,薛緋衣都懷疑是不是天快亮了,突然感覺旁邊的清河有了動靜。
然後,他被親了。
差點就露出破綻,薛緋衣趕緊調整好呼吸,懷疑自己是在做夢,還隱蔽地在被窩裡掐了掐自己的大腿。
臥槽好痛!絕壁不是在做夢!真的被親了!
但是清河為什麼要親他?還是趁著他睡著了的時候。不過親嘴角算什麼英雄好漢?要親,就親嘴巴啊!舌吻啊!咬咬舌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