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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歡與其說是走,不如說是蹭,雙腿間那不可描述的地方因為她的走動以及衣料摩擦間帶來的痛意,實在是無法忽視。
韋孤雲卻像是壓根沒注意她的異樣,只是熱情招呼她坐下吃飯。
跟什麼過不去,也不能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沈清歡雖然現在不願意看見某個人,但是五臟廟還是要祭的。她雖然無法像某人那樣吃相優雅得好像在搞行為藝術,也還是保持了基本的用餐禮儀,但還是那句老話,貨比貨得扔。
跟某人一起用餐,很容易讓人懷疑自己的餐桌禮儀,果然是得保持安全距離。
兩個人安靜地吃完早餐,就有下人進來收拾桌面。
沈清歡不想搭理某人,又因身體不適,也不想走動,便坐在桌邊托腮愣神。
直到一雙大手摟住她的腰,她才猛地回神,某人竟然在她愣神的時候坐到了她的身邊,更直接將她禁錮進了他的懷中。
沈清歡的身子下意識就是一哆嗦,臉色都不禁白了幾分,那夜不堪回首的經歷實在太過慘烈。
「清歡,告訴我,你胳膊上那幾道疤痕是怎麼冋事?」雖然已經變淺,但還是能被看出來,最好不要是那個老道士打的。
沈清歡的神色變了變,原主的父母她這些年已經很少想起了,山高水遠,各自天涯安好就是了,前塵種種,她也不想再提。
「是老道士?」韋孤雲的聲音多了幾分危險。
「不是我師父。」沈清歡是真有些怕這個人找自己師父麻煩,趕緊出聲解釋:「是我……父親打的,他一直想要個兒子,而我是我們家第九個孩子,所以我的小名叫小九,我娘從生下我之後便不能再生了,所以父親不太喜歡我。」根本就跟仇人一啊,渣爹一枚,百分百純的。
「是這樣啊……」韋孤雲的聲音很低,眼中斂起的是一層無法消融的冰寒。
「就是這樣啊。」沈清歡倒是無所謂,事情已經過去多年,再計較也沒有什麼意義。
佳人在懷,嗅著她身上透出來的淡淡體香,韋孤雲覺得自己的欲望又有些抬頭,他因為命格原因,被迫守身如玉這麼多年,這放出閘的野獸哪裡是一時半刻便能輕易聽話的。他低頭在她頸間輕吻,手也往她的衣襟探去。
「韋孤雲,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想著這種事啊,你是禽獸嗎?」沈清歡被他的行為激得口不擇言。
最後,沈清歡在痛且歡愉的雙重折磨中挺了過來,抱著他的脖子大喘氣。
韋孤雲卻發出一陣愉悅的笑聲,直接對外面吩咐,「熱水,再準備一套道袍。」
「是。」
沈清歡覺得自己想死,真的。
光天化日之下,她就跟某人在剛剛吃過早飯的地方來了一場激烈的肉搏戰,這簡直太道德淪喪了。
之後手軟腳軟的沈清歡是被某人伺候著沐浴的,過程讓她羞憤欲死。
韋孤雲卻是全程帶著不可描述的笑意。
被人抱著放到床上,沈清歡逃避現實地閉著眼,嘴裡說道:「你走,我暫時不想看到你。」
韋孤雲笑道:「好,暫時不來打擾你,好好休息。」
沈清歡直接在床上翻了個身,背對他,無言地發達了對他的不待見。
韋孤雲伸手在她披散的長髮上摸了摸,好聲好氣地道:「不生氣了啊,睡吧,我先走了。」
聽到他離開的腳步,沈凊歡悄悄鬆了口氣,繃直的背這才慢慢放鬆下來。
壓力太大啊
初夜給了韋孤雲這樣的妖孽,真的難說他們兩個人是誰比較吃虧,她完全可以安慰自己,其實是她占了天大的便宜,吃到了這樣的優質男。
至於喜歡不喜歡,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意義,單從顏值而論,她是不抗拒把自己給韋孤雲這樣的男人的,但是韋孤雲這個人的危險度對她來說有點兒高,不是她這樣的智商能夠把控的。
當然了,她也沒想把控他,就是單純不想讓自己處在一個危險人物身邊而已。
這種男人對你好的時候可把你寵上天,要星星不給月亮,一旦翻臉,那真是呵呵。而他對她是什麼樣的感情,估計連他自己可能都搞不清楚,是天命還是執念,或者說是單純的男人對女人的那種生理欲望……
可是不管怎麼說,現在兩個人都成了這樣一種不遠不近、不親不近的關係。
沈清歡抓了抓頭髮,算了,不想了,想得再多也沒辦法解決自己目前的困境,不如不想。
師父那頭已經不用擔心了,倒是恨生出現在某人身邊,那仇他是報了還是沒報啊?沈清歡有點兒好奇了。
時近六月,正是花木繁盛的季節。
而這處被韋孤雲新近買下來的別院內,花木扶疏,布置得精緻絕倫,給人步步皆景的感覺。
穿著一身月白繡銀線的道袍,頂著金蓮冠的沈清歡在一處綠架下擺了個蒲團,腿坐在上面,手裡捧著一個銀質的盤子,正在吃草莓。
恨生就在離她不遠的另一個蒲團上坐著,大黑就臥在身邊。
這裡視野很開闊,至少十幾步開外的那幾個侍衛肯定能將他們這兩人一狗的舉動看得一清二楚。
對於自己無能為力、無法改變的事情,沈清歡只當自己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不知道。
「恨生,你的仇報了嗎?」這個問題憋在她心裡好幾天了,今天終於有機會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