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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昭問:「你要帶我去哪兒吃飯?」
文學邊開車門邊說:「吃什麼飯,咱去喝酒!」
文昭真覺得喝酒還是要在果子青春比較好,應了那句話,肥水不流外人田,幹嘛讓別人把錢賺走。
疑問一出,文學直接鄙視:「喝酒當然要去有女人的地兒,跟一堆人妖混惡不噁心!」
......
文昭雖然苟同,可想到他似乎又拐彎抹角的把黃聰給罵了。
文昭坐上車反駁他:「人妖怎麼了,人妖比女人更吸引我!」
文學瞥她一眼:「不好意思,一不留神模糊了你性別。」
文學帶文昭去的地兒,地理位置那叫一偏,車都進不去,還得下車步行。
進了門才發現是一酒吧,帶她來這兒,文昭一點兒也不意外。
她雖然是頭一次光顧,可文學不是,他高中那會兒,跟他們私立學校那些得了狂牛症的富二代可是常常去泡吧。
現在想想,文學學壞就是那時候。
記得有一次他回家拿出一張照片炫耀,說這是他泡吧以來遇到的最美麗的一朵奇葩,還跟她合影了。
文昭湊過去一看,照片上奇葩的臉就照上一半,只是胸前半露還波濤洶湧的似乎要衝破看來不怎麼結實的衣服,果然是「人間胸器」啊。
此照片文學視為壓箱底寶貝,那時候還不時拿出來重溫,至今還在家庭相冊內留有存證。
文昭自此很是鄙視文學小兒。
以前沒琢磨過,今兒個一看他一入酒吧拉著她沒喝多少就跳入舞池貼著辣妹熱舞的放浪樣兒,相信他以前說過的那些在國外幾年還留有童真那可真是太不把他當正常人看了。
出來時候,文昭都有點兒晃,意識還算清醒,文昭覺她是被酒吧震天的音樂給晃暈的,怪不得這麼偏僻,在個好地兒不出兩天就得被政府端了。
文昭飯也沒蹭上,喝了一肚子酒水,還挺餓的。
文學明顯已經掛了,吊在她身上,她不僅得一手扶著他,另一手還得扶著牆走。
費勁的走了一段路,覺得不對勁,明明比她高一個頭的人,腦袋是怎麼墊到她脖子那裡去的,還有種熱乎乎,滑膩膩的感覺。
文昭猛然反應過來,這人,在親她!
文昭又氣又急,扶牆的那隻手並上原來那隻手一起去推他,卻被他的重量一下子壓到牆上,他半壓著她,醉醺醺的湊過來就要親她嘴。
文昭當然不同意,連抓帶撓的推他,他鎮壓她的力道不小,說話聲音倒是近似呢喃:「小芳,小芳……」
小芳?小薇都不行!
文昭覺得他醉了不能跟他見識,萬一尖叫引來別人下了他面子,可現在看他醉的不清,再不喊人要出事兒了,尖叫了一半聲音就被他吞下嘴裡。
他壓她壓的緊緊地,文昭後腦勺貼在牆上頭皮都開始疼,臉被他的臉擠的都要變了形。
他親的倒是很輕,她忽然想起那次他發燒,然後引發的一系列後遺症,文昭不敢喊了,怕一出聲刺激到他。
現在他是小芳,不知道喊一嗓子的將來會不會成為小鬼。
他的吻由淺到深,對她的壓制也慢慢鬆懈,一隻手由攥住她手腕變為摟著她的腰,文昭趁著這機會,得了勢的那隻手在他屁股上狠狠擰了一把……
他果然哼了一聲,嘴唇貼著她的,眼睛還閉著,聲音變得很奇怪:「……幹什麼,小芳?」
……
文昭對這種調調太熟悉了,黃聰一到晚上多半都這種聲音,說好聽了點兒就是性感,說難聽了是發情。
文昭用擰他屁股的那隻手慢慢推開他的臉,他似乎是終於睜開眼瞧她,不知道什麼表情,文昭也沒敢看,掙了兩下,沒想到掙開了,她嗖一下子就跑了。
怕他追來,文昭路上也不敢回頭,也不敢做任何停留,就跟有鬼追似的,不知道跑出去幾里地才懵懵的知道招手打車。
文昭到家開門的時候手都在哆嗦,半天也沒把門打開。
門自己開了,文昭驚慌的抬頭就看到黃聰沉沉的看著她。
文昭捂著胸口,聲音比以前都高了很多:「你怎麼還沒睡?」
他盯著文昭看了一會兒,文昭越來越心虛,聲音更高了:「幹嗎?」
他轉身進去了,文昭進門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他就直接進房間了,還把門摔得震天響。
文昭嚇得一哆嗦。
他的動作表情好像文昭真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似的,文昭也很冤屈。
有種國王的耳朵是驢耳朵的感覺,難道要說今天文學把她認成小芳了,而且親了她?
文昭想去沖個澡,摸到外套兜里的手機才想到自己把一個醉鬼扔在昏暗的小巷子裡,別出什麼事兒。
文昭想要不打個電話看看,不看手機不知道,未接電話42通,有他的,有陳蓓的。
陳蓓還有簡訊進來:「在哪兒呢,電話也不接,我可撒謊說你在我這兒,早點回家!」
……
「怎麼不回音呢,你男人要聽你聲音,趕緊接電話!」
……
「形勢所迫,我全招了,你倆集體消失,該不會是結婚前的瘋狂,……難道去開房了?」
文昭看了看,陳蓓這條簡訊之後的時間,黃聰沒有任何電話打進來。
文昭打算開門去房間裡看看,一摸把手,發現他在裡面反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