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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就給提到了學院的高度,也就是說,辦不好,你就是學院的罪人。
搞不好還影響面試升學。
文昭覺得壓力很大。
金錢方面,文昭首先想起了文學。
他倒是大方,對她;對這種扔進學校打水漂的事情,以他的性格,夠嗆。
又不是他母校。
提起母校,文昭腦門一激靈。
文昭不得已又聯繫了失去聯繫很久的吉祥同學。
文昭手機號碼已經換了,他們的聯繫方式倒是都留著呢,琢磨著這幫子應該不會隨便更換聯繫方式。
沒想到打了好幾通電話,不是響了很久未接就是直接被掛斷。
文昭換了個座機打過去,結果一樣。
文昭想了想,想不通,難道他換號了,就發了條簡訊過去:你是吉祥嗎?
等了很久也沒人給她回信。
文昭想難道是真換號了?
又發了一條:我是文昭,你是吉祥嗎?
不到五分鐘電話就打過來了.......
那頭聲音還帶著試探:「.......文昭??」
文昭應著:「在呢。」
那頭說:「原來你還活呢?」
.......怎麼說話呢?
文昭問:「聯繫你你怎麼不理我?」
吉祥說:「冤枉,沒有啊。」
文昭說:「就白天啊,給你打了好多電話也不接,簡訊也不回。」
吉祥哦了一聲:「一直打電話的是你啊,陌生來電我是不理會的。」又感慨的加了一句:「樹大招風啊。」
.......文昭覺得他和文學一定處得來。
他又說:「你早報上姓名不就得了,浪費多少咱倆交流感情的機會。」
......她沒覺得他倆有多少感情需要交流。
文昭問:「最近忙嗎?」
吉祥說:「還行,你呢,移民結婚去了怎麼又回來了?難道回來度假的?」
文昭說:「一言難盡,有空再細聊。」
吉祥說:「哦,那行,再聯繫我吧。」
文昭:「......」
吉祥忽的笑了:「逗你呢,我還不知道你,沒事絕對不聯繫我,三年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忽然冒出來這麼又打電話又發簡訊的上趕著我,我還真不能太覺得受寵若驚,一定找我有事兒,什麼事兒,我支起耳朵聽著呢。」
文昭就真的不跟他客氣了,簡單說了說。
他聽完直接說:「小事兒,不就贊助三百套衣服嗎,成,統計尺碼告訴我啊,想在衣服上弄個什麼標語都提出來,回頭我去找輝子報銷。」
文昭:「.......李錦輝是你們的冤大頭?」
都在他手裡摳錢。
他笑:「對啊,萬能提款機就是他。」
.......
吉祥說:「你說你請我給你幫忙,那你也幫我一個忙吧。」
文昭說:「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他笑:「沒那麼嚇人,最近正發愁沒樂子呢,你來電倒是巧,明天我生日,來我家給我洗手煲湯當個廚娘吧。」
......
文昭說:「......我做飯不好吃。」
吉祥說:「看看,我就知道你又開始敲退堂鼓,我這忙看來是白幫了.......」
文昭問:「都有誰?」
吉祥說:「就咱倆,沒別人。」
文昭的記憶中他們的生日小時候都絕對會大辦,長大了更得寸進尺,從文昭唯一一次跟黃聰在一起趕上的那次生日的樣子看來,還不止辦一場:「過生日,就咱倆,怎麼這麼冷清?」
吉祥說:「哪能?我先在家吃飽了,晚上再續一攤,中午會你,晚上會他們。」
……
文昭終於點頭:「想吃什麼告訴我,我列印出菜譜帶過去。」
吉祥笑著說:「就是尋個機會跟你聚聚,看看三年不見,你肥了還是胖了?」
……掛了電話,文昭回味了那句話,肥了和胖了難道不是一個意思?
文昭沒想到吉祥竟然跟他住一個小區,吉祥似乎看出文昭的驚訝,解釋道:「這原來是吉利的,後來她搬過去和.......」他忽然頓住了:「沒什麼可說的。」
文昭的心裡卻咯噔一聲,有什麼擊中大腦,讓她瞬間有些不能思考。
吉祥說:「嗯,白了,看來英國的水土是養人。」
文昭強打精神捂著臉看他:「對啊,一年到頭的見不到陽光。」
吉祥說:「怪不得有些蒼白,來見我也不打點兒腮紅。」
……
午後文昭說還跟別人有約,吉祥沒多留就把她送回學校,她看著他的車子消失在車流中,往前走了幾步,又打車回到了那個小區,到了他樓下。
在一個角落裡蹲了很久,終於見到一輛車停在樓下,而且沒有開進停車場,車上下來的人讓她飛快的把身體貼牆隱藏起來,還是抑制不住呼吸加快,甚至有些窒息。
他下了車,副駕駛座上也下來一人,很自然的挽住他胳膊,他們相攜著往樓里走去,好像每日每日這是他們最平常不過的相處模式。
文昭呆呆的站在角落裡,覺得自己應該趕緊走的,可文昭沒管住自己,就靠著牆那麼站著,一直站著......
快到黃昏時,他們又相攜走出來,都換了一身衣服,像是要出席什麼重要場合一般,高貴般配的成為青梅竹馬的典範,文昭想:你怎麼就看不明白呢,文昭,你還期待什麼呢,期待他跟多年前的傻小子一樣還在原地等你,你可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