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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昭對他的工種不慎不關心,但秉承著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原則,有次看他坐自己邊上對著本子看數據,文昭探過腦袋掃了一眼屏幕……花花綠綠的一堆數據和曲線……
文昭清清嗓子:這什麼?
他合上電腦:我們賺錢的工具。
文昭撇撇嘴,靠著家裡耀武揚威的二世祖,說這麼動聽幹什麼:賺的多嗎?
他搖頭:差點兒。
他靠她更近一些,手從她臉龐的長髮中穿過,捋了捋,低聲說:主要是沒什麼動力……
文昭趕緊奪回頭髮的掌控權:我睡覺去了。
……
有天早晨起來,文昭發現他不在家,文昭算算也初六了,估計該上班了。
文昭在屋子裡溜達了一會兒,看到客廳上留了便利貼,字體剛勁,霸道,跟他一個德行:
中午回來,給你帶吃的,別出門。
文昭恨恨的捏著那張字條就當捏著他的皮肉:看這意思我是被他給圈起來了。
文昭怎麼可能被圈著長毛,換了衣服,收拾收拾自己的東西就要跑路。
正在規劃回校以後的腐朽生活,冷不丁手機響了起來。
文昭看了看,想了想,溜達了兩步,還是接了起來。
那邊問:「起來多久了?」
文昭撒謊:「剛睜眼。」
他笑一聲:「張嘴就撒謊,你這聲音跟打了雞血一樣,好意思跟我說剛睜眼。」
文昭又撒謊:「不是,是做惡夢了,驚醒的。」
……
他又問:「在哪?」
文昭直接說:「還能在哪?在家唄。」
客廳里的座機毫無預警的叫了起來,把文昭驚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要不要去接,他就說了一句:
「真在家呢,難得這麼聽話,中午要吃什麼?」
文昭去看跟著他話就消停了的座機,才明白這通電話是他打的,就是為了隔著手機聽聽聲,試探她是不是在家?
……
文昭氣壞了:你去□□吧!
文昭掛了電話,直接拎著行李磨拳霍霍的奔走,走到門口,座機又加了起來,文昭頭頂冒煙,嗖一下溜到電話跟前,拿起來就叫:
「你就是有病,我今個兒一定要出去,你要攔著我我跟你玩兒命!」
那頭停頓了一會兒,才有不確定的聲音傳來:「……文昭?」
……
文昭鼓起來的氣球似被扎了一針,瞬間癟了:「……吉祥,……怎麼想起這時候打電話了?」
他聲音更不確定了:「……這不是聰子家的號碼?」
……文昭把這茬給忘了。
緊接著文昭就發現兩人陷入尷尬,文昭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個狀況,主人在家,她這隻母猴子稱天下也忒不地道,主要是這隻蟲子太不地道。
文昭尷尬的笑笑:「我來取東西,正要出門,你直接打他手機吧,他不在家。」
吉祥「嗯」了一聲:「晚上他的大頭,怎麼樣,肯定成雙成對的一起來吧,你們倆人這樣了,怎麼還瞞著?」
……
文昭乾笑著說:「哪跟哪?我跟他怎麼了,什麼事兒都沒有,我也不去,你們玩好啊,我還有事兒,你跟他聯繫吧。」
吉祥忽然說:「聰子是不是強迫你了?」
……
文昭頗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看看看看,光聽聲兒就聽出她被他強迫了,是啊是啊……
就算到不了強迫,那也是威脅,雖然總的來說,除了經常性的人工呼吸外帶偶爾的花樣摔跤外,倆人還是很和諧。
文昭還是乾笑:「我是那種人嗎,只有我強迫他的份,那輪得到他對我指手畫腳,一隻蟲子,瞧瞧,你忒給他FACE了。」
文昭想了,面子太重要,所謂死要面子活受罪她就是教科書,就是里程碑。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碼了一章,最近我迷戀上看小說了,沒時間碼字啊啊啊啊啊
☆、第18章
文昭掛了電話琢磨了一會兒,覺得實在是不能這麼破罐子破摔了,回頭讓文學察覺到,輾轉到了老爸耳朵里,真的不得了,老爸要是知道她跟黃聰攪合到一起,還不得鬧翻天。
老爸多不待見他們家啊。
文昭拉著行李吭哧吭哧的走了老半天才走到小區門口,心裡恨恨的,看著進來時候挺快的,出門怎麼走這麼遠?
小區的保安明顯已經認識文昭,文昭也認得他,小於同志。
小於招著手問:「這是去哪兒啊?」
文昭笑的陽光燦爛:「返校。」
……
倆人熱情的寒暄了幾句,小於說:「幫你打個車吧,看你東西可不少。」
文昭搖頭:「打車多貴啊,公交2毛,不坐那不傻了。」
小於說:「這附近可沒公交,你得走多久啊?還是打個車吧。」
……
這人住的到底什麼地兒啊,連個公交都沒有,是不是荒郊野外啊。
不管怎麼樣,文昭還是覺得能走就走走,跟小於打聽了怎麼去找公交,就揮手走了。
可文昭低估了自己的路痴水平,走走拐拐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了。
文昭坐到自己的行李箱上嘆氣,這麼寬條路,都看不見個走路的,真邪門,不會大白天就鬼打牆了吧,想想不太可能,這好多車來車往的,文昭才意識到:這邊出門沒人步行……